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诺顿不会离开七宗罪的领域,如果你想要杀他,就必须在‘天火’的封锁下跟一只全盛状态的‘青铜与火之王’开战。”金发女孩抬头望着那枝繁叶茂的青铜穹顶。
“很难,但不一定做不到。”林年说,“就算没有七宗罪,赌上命还是可以试一试。”
“可我甚至有种预感,或许龙王正就是在期待我们破坏‘规则’掀桌子跟他来硬的。”金发女孩漠然地扫视着四周,“现在这片空间的‘规则’已经被他用极致的炼金术篡改得面目全非,但我们却并不知道他究竟更改了哪些‘规则’。”
“逃跑和游戏失败都会触动七宗罪的追杀,这是暂时已知的条件。”林年说,“如果威胁只来源于七宗罪那么这个炼金矩阵不足为惧。”
“是啊...但我怀疑七宗罪不仅仅是这个空间内唯一的杀招。”金发女孩低声说。
“不是唯一的杀招?”林年顿了一下。
“我不相信诺顿复仇的手段就只靠一个‘天火’的言灵...他应该是在期待我们犯错,炼金术的本质是篡改规则,他在隐瞒一些隐藏的规则,他没法直接利用那些规则杀死我们,却可以诱使我们主动触犯那些规则招来真正的杀生灾祸。”金发女孩抬首看向火焰下的白衣龙王冷声说道。
“‘浮生’无法发动。”林年沉默了一会儿看向金发女孩说。
“青铜城外的空间被锁定了,所有留下的空间锚点都消失了,不知原因。”金发女孩轻轻点头。
这时,她和林年对视了一眼忽然像是有了某种共通。
随后林年解除了‘刹那’的领域,‘八岐’重新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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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明非的视角来看,林年在一瞬间消失掉了,随后在他背后的远处响起了一身刀锋入肉的瘆人噗呲声。
他胆战心惊地回头果然看见那把八方汉剑洞穿了一个人影,而那个人影也只是顿了一下,便向着他们这边火光照亮的地方重新走了过来。
心脏处贯穿着燃烧‘傲慢’的林年回到了路明非的身边,在路明非的仰望下那把八方汉剑贯穿了林年的胸膛,苍白的火焰燃烧着剑身却没有焚烧掉林年的潜水服,但只是击穿心脏就已经是致命伤了。
之前被汽化的青铜地面也像是可以自愈一般恢复成了完好如此的样子,他也顺势坐回了地上。
“大概规则我明白了。”林年冷冷地看向诺顿,“那么我们继续。”
林年话音落下,胸口处的‘傲慢’仿佛受到了召回,直接从他的背后抽出带起一道血箭洒在地上,在音爆声中重新飞回到了青铜穹顶之下回归旋转的轨迹。
路明非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年的心脏,在那里狰狞如虫的伤口居然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迅速恢复,反而有漆黑的脓血不断地分泌溢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像是某种东西腐烂了一样。
“‘傲慢’,渴血之剑,可以降解使被刺伤生物的伤口细胞使之永远无法愈合。”路鸣泽坐在路明非一旁看着这一幕缓缓地说,“龙王真是抽了一个好签,完全解放的‘傲慢’可以使生物的细胞局部坏死,对于拥有自愈能力的敌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那林年不是完蛋了。”路明非心凉了半截。
“那你就太小看他,也太小看‘八岐’了。”路鸣泽笑了笑,“把你的潜水匕首借给他,他会明白自己该做什么的。”
路明非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路鸣泽还是照做了,把大腿侧装备部配备的黑钢匕首抽了出来递向了低头注视着自己伤势的林年。
林年视线前多了一把匕首,他兀然抬头看了眼路明非,沉默了数秒后微微垂首,“谢谢。”
在路明非茫然的视线中,林年抓起匕首猛地就在自己的心脏挽上了一刀,路明非没来得及转头看得差一点都呕吐出来了,同时伴随在耳边的是血肉落地的声音。
潜水刀切开乌黑紧闭的伤口,以绞肉的方式从里面剜出一块又一块漆黑腥臭的皮肉组织,林年全程面无表情,嘴唇闭拢,但额角和手背凸起的青筋已经快要破开皮肤炸出鲜血了,没有人能怀疑每一刀割下去他所承受的痛苦分量。
这是真正的剜心之痛,一刀一刀割掉坏死组织的治疗过程,没有任何麻醉的手段,八岐不断地修复损失的身体部位,坏死的细胞不断感染,而那把锋利的潜水刀也在更快一步地进行铁血清洗。
在这一刻,路明非才忽然真正意识过来,在他身边的男孩固然强大到莫名,但也还只是一个‘人’,一个跟他一样会流血会痛的人,之前当他拔出那七柄七宗罪时,林年一直都是背对他的,他也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个男孩忍耐剧痛时的模样。
“正确地处理方式,足够硬汉,简直就是在世兰博!”路鸣泽看着这令路明非干呕的血腥场景奋力地鼓掌,黄金瞳内却充满了冷漠的笑意,“‘八岐’固然是一个好言灵,但很可惜的是他无法衰减使用者的痛楚...这是致命的缺陷,很显然龙王也清楚这一点,这场游戏胜负如何还真说不一定。”
“治疗”持续了一分钟,龙王没有阻止也没有发言,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幕结束,在清理掉心脏处坏死的组织细胞后,林年胸口那血红的伤口也在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开始愈合,血管像是有了声音一般蠕动着连接起来,碎裂的心脏碎片开始增殖复原。
“你准备好了。”白衣男人看向将染血潜水刀放下,坐在一片污浊脓血中的林年说。
“是啊,那你呢?”林年回视他冷冷地说道。
白衣男人伸出手在玉觚之上抹过,白玉的玉觚重新开始旋转了起来。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作弊
玉觚这次旋转的时间很长,玉质的壶身在地面旋转时摩擦发出了细琐的声响,整个内殿里只能听见呼吸声以及火焰燃烧的声音。
“疼...疼吗?”路明非盯了林年被血染红的胸膛很久,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没有任何价值的问题。
“...现在我们想的应该是怎么杀死他。”林年直视着静默如石的诺顿当面说道,“现在比起担心我,路明非,你更应该担心你自己。”
的确,现在从形式上来看,真正应该担心和害怕的绝不是林年,玉觚已经停下两次了,第一次阴差阳错的是诺顿本身,第二次则是林年,那么如今的第三次呢?
现在无论是龙王还是林年都已经展现出了足以抗住解放的七宗罪贯穿的致命伤势,但唯独路明非是个例外,接下来玉觚三分之一的概率可能指向路明非,一旦他被选中,谁也不确定林年是否可以像上次一样为路明非挡刀。
其实根据之前林年自己的测试来看,这个问题他心里已经悄然有了答案,十有八九如果七宗罪锁定了路明非,就算他利用‘刹那’抢先一步挡刀,那坠落而下的燃烧七宗罪依旧会余势不减地朝向路明非杀去。
那种被‘规则’将刀剑与人联系在一起的‘线’让林年不经联想到了那座滨海城市高架路上名为‘奥丁’的神明,那把号称连接命运的昆古尼尔的效果不也正是如此吗?一旦被锁定,绝无逃生之路。
路明非似乎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的脸色渐渐地白了下来,刚才就连林年试图逃走都失败了,他们两个算是彻底被这个游戏锢死在这里了。无论是林年还是诺顿都不像是会在下一次玉觚停止后会步入死亡的人选,那么这个游戏复数次进行下去,三分之一的概率总会落到他的头上。
“急什么,哥哥,你不是还有免死金牌吗?”路鸣泽微笑地将酒杯推到了路明非的面前。
“这玩意儿只能防火,又不能防刀子!”路明非脸色难看地说道,他的余光可以看见林年现在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不断地落在自己的身上,这代表着向来无所不能的对方现在也暂时没有想到解法。
可玉觚已经快要停止了,俄罗斯轮盘赌重新上膛,新一轮的人选额头已经被抵上枪口。
火光之中玉觚开始减速,划过了路明非,划过了诺顿,又划过了林年,越来越慢,当到了一定的速度的时候,路明非的汗水已经像是瀑布一样淌下了,就连呼吸都开始紧促了起来,因为他几乎可以预见玉觚的轨迹只会停留在他与林年之间。
玉觚停下了,正正好卡在了林年和路明非中间的位置,以肉眼来看完全无法区分方位。
林年右手轻轻抬起来了,朝向的方向是路明非那边,视线盯住白衣染血的龙王,仿佛时刻准备着什么。
七宗罪燃烧起火焰,又一轮天罚即将落下,只是目标究竟是路明非还是林年?
‘傲慢’与‘饕餮’同时坠下,爆炸的气环笼罩在他们的剑身之后,两枚火流星划过长空照亮整个内殿,目标直锁林年而来!
林年朝向路明非伸出的手骤然伸出去一巴掌将路明非推开了数米远,路明非滚地葫芦一样翻倒出去,在从浑浑噩噩中恢复过来时才忙不迭地爬起来伸直了脖子瞪向林年那边。
汉八方与亚特坎长刀一左一右贯穿了林年的左右肋骨,从背后刺入胸前探出直直地插入了地面,这一次林年没有躲避硬生生抗下了这次神罚,然而这一次‘天火’的极致高温毫无保留地在他身上爆发了!
没有惨叫也没有咆哮和怒吼,在远处趴在地上的路明非眼中只看见一道闪光遮蔽了他的视网膜,当光芒缓缓降下来时他浑身都僵硬了,因为在那个位置只留有一个褐色的如盐柱一般的东西,两柄古朴的炼金刀剑左右交叉成为了十字贯穿刺入地面。
“哇哦,盐柱。”路鸣泽的声音在路明非身后响起,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有略微的感叹。
路明非在愣神数秒后立刻手脚并用爬了过去,但他却无法靠近那白色的火焰,所有的温度都被限制在了两柄刀剑形成的领域中,那简直就是一个超高温的烘炉将里面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榨干掉。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分钟,漫长的半分钟,两柄炼金刀剑离体重新回到穹顶之上,那褐色的盐柱静静地坐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同样的路明非也坐在那褐色的盐柱旁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林年呢?为什么他的面前只剩下这个奇怪的东西了?
路鸣泽说这是盐柱,盐柱是什么?
哦,他想起来了,在《圣经》中说过,罪恶之城毁灭的时候,火红的盐与硫磺喷射到天上,又降了下来,包裹了罗德的妻子将她焚为了盐柱。
所以在他面前的就是林年。
缓缓的,路明非像是回过神来了一样,他渐渐扭头看向了白衣的龙王。
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神像是要将这个熟悉的男人生吃活剥一般恐怖,那是完全不属于他,不属于路明非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某种恐怖的魔鬼借用了他的身体透过那双眼眸直视着这位君主!
龙王也骤然抬头四目相对迎向这双择人而噬眼眸,他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衰了半辈子的男孩一样,就在他准备抬手的时候,火光中忽然响起了一丝咔擦的裂响声。
盐柱的表面延伸出了无数裂痕,随后在内力的爆发下整个褐色的外层被震碎了,随后响起的是呼吸声、冗长、剧烈的呼吸声,像是要将整个内殿的空气一口气抽进肺部,就连周边燃烧的雕像都为这一次呼吸火光摇曳了起来!
生物领域扩张到极限,那是路明非熟悉的领域,属于林年的领域,褐色的外壳碎裂之后其下那难以描述的焦黑外层也开始破开,锋利的骨刺突出表面,从外壳下面生长出的不是皮肤而是苍白惹眼的鳞片,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成片地钻出然后响亮地扣拢!
剧烈的心跳声响起,从褐色外壳内生长出的白鳞怪物抬起了右手猛地抓在了自己的胸口尚未愈合的刀剑伤口上,将两块干瘪的血肉和着鳞片一起扯下丢向了远处的黑暗之中,随后伤势开始急速治愈。
在那白鳞的怪物抬起头时,路明非不难从那面骨下看出林年的侧脸,那是忍受了剧烈痛楚后的狰狞,直视龙王的眼神根本就是野兽暴怒时的残忍。
“这样都能活过来,看起来‘八岐’的确当得上白王一脉的终极言灵。”路鸣泽走到路明非身边轻轻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哥哥,淡定一些,就算龙王想让他死,他也绝对不会死得那么简单。”
“这...这是作弊吧?”路明非看着白鳞覆盖的林年呆呆地说道,但语气和表情明显地涌出了一丝惊喜,见到友人死而复生的惊喜。
“作弊?或许吧。”路鸣泽淡淡地笑了一下看向林年身上的这层紧扣鳞片,细密的白鳞扣紧发出的密集响声像是某种乐器在连番奏响让人毫不怀疑他的坚硬程度。
林年的呼吸沉重得像是要将地面的青铜击穿,可他最终还是将暴血带来的杀戮意志驱逐了,弯下了腰右手的利爪轻轻地放在了玉觚上,然后轻轻一勾,玉觚继续开始转动。
这一次转动依旧是在沉默中进行的,路明非大气不敢喘一下,林年也是注视着那玉觚的速度开始降下来。
一圈划过一圈,最后玉觚的壶口...指向了他自己。
又是林年...第三次!
路明非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林年,青铜穹顶上的七宗罪再度燃烧,这一次准备坠落的是三把刀剑,每一次刀剑的数量都在增加,痛楚和死亡的威胁也在递增。
有那么一瞬间林年看向龙王的眼眸中充满了狂暴的杀意,似乎下一刻就要打破游戏规则向这位君王发起厮杀的邀请了,但不知为何他最终还是抬起头望了一眼那三把刀剑,在沉默之中继续将暴血推进到了极致,三度暴血,‘八岐’的言灵也在这时释放到了极致。
而此时,在林年的身后金发女孩忽然出现在了火光之下,她低着头目光幽幽地看着那旋转的玉觚,“我觉得你也应该也注意到了...”
“...有人在作弊哦!”路鸣泽说。
“作弊?谁?”路明非愣了一下立刻追问道。
“还能有谁...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路鸣泽叹了口气,“俄罗斯轮盘赌这种性质的游戏本来就不完全靠运气,如果真把这种要命的游戏全赌在运气上那么才是真的完蛋了。”
“你的意思是...龙王在作弊?”路明非忽然紧盯住了玉觚,“难道他可以...”
“控制玉觚最后停下的方向?”路鸣泽笑了笑,“这种问题哥哥你就不要明知故问了吧?”
路明非打了个寒战,照这么玩下去似乎最终被玩死的只能是林年,就算‘八岐’的自愈效果强大到匪夷所思,林年也不可能一直这么撑下去吧?
“这也太卑鄙了吧...”路明非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看向龙王。
“卑鄙?趁着龙王沉睡时偷走康斯坦丁‘茧’的你们在他眼里也一样卑鄙哦。”路鸣泽低笑着说。
“那为什么第一次玉觚会停在他的面前?难道只是苦肉计、障眼法?”路明非忽然想起这一茬。
“这个啊...因为作弊的人可不仅只有龙王一个哦。”路鸣泽在路明非愣神的注视下挑了挑眉说道。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棺椁
北川号上,在船长室内踱步多时的曼施坦因终于沉不住气了,抓起了通讯器雷厉风行地下达了命令。
“潜水小队b组准备下潜,叶胜、亚纪,带上通讯线,现在水下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尽可能保持下水后的通讯。”
“是。”酒德亚纪在曼施坦因身后敬了个礼,轻微呼吸调节了一下下潜前的状态,转身就走向了船舱外与叶胜汇合。
“我们还有第二枚吸引龙王离巢的炼金炸弹吗?”恺撒视线一刻不离观察窗外那雨水停滞,风平浪静的长江,似乎不太相信下潜的a组会在任务的第一步就失利。
“没有,但可以用c4炸弹代替,只要当量足够总能给龙王的老家开个窟窿。”曼施坦因的面皮紧绷到说话都有些抽搐,可以看出来这个老人的血压已经上升到一个危险的地步了。
“外面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大范围的言灵或者炼金术影响了自然环境,几乎可以确定a组在水下正面遇见龙王了,但凭借a组的综合实力不一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现在再派b组下潜进行爆破无异于确定a组遇难,是不是有些太冒进了一些?”恺撒沉思了半分钟后提出了异议。
“现在未知才是最让人担心的。”曼施坦因低声说。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决战之时。”大副说道。
“‘蛇’无法穿透水体,是龙王的缘故吗?”恺撒看向屏幕甲板上已经开始准备热身的叶胜和亚纪。
“和上次不一样,按照上一次的经验,对阵龙王级别的敌人我们甚至无法咏唱言灵,这一次‘蛇’给予的反馈感觉很奇怪,在穿透一定距离的水体后忽然进入了一个‘空腔’环境,在那个‘空腔’内没有‘蛇’生存的空间,言灵自然就被瓦解掉了。”曼施坦因沉声说,和叶胜一样他在等待的时候也无数次尝试利用‘蛇’与水体下的a组建立联系但都失败了。
“‘蛇’的生存空间?我记得‘蛇’的本质是生物电流,就算在真空中也可以传递,什么环境会让‘蛇’瓦解掉?”恺撒皱眉不解。
“不知道...”曼施坦因缓缓摇头,语气有些沉重,“‘蛇’瓦解时的感觉总有一种...言灵本身被拒绝了的感觉,越往深处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你的言灵是‘镰鼬’可以尝试一下进入水体吗?”
“可以试一试,但‘镰鼬’在水下作业受到的干扰实在太多了...我尽量做到最好。”恺撒捏了捏鼻梁,再度睁开眼睛时黄金瞳已经占据了眼眶,风妖们从北川号上扑出,无声无息之间没入了水体。
在船长室内曼施坦因注视着恺撒,数十秒后恺撒忽然抬头目露异色。
“怎么样?”曼施坦因立刻问道。
“我的‘镰鼬’没有回来,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恺撒看着观察窗外的血红江水低声说。
“被水压挤碎了么?青铜城所在的地方水压可不小,我记得‘鬼车鸟’可不是什么战斗性的生物。”大副问,根据曼施坦因和恺撒的对话他也大概知道‘镰鼬’这个言灵在他们这边的正体是什么了。
“不...风妖们虽然脆弱但也没到会被百米的水压挤碎的程度,而且我给它们下达的命令是一旦遇见危险就直接归巢。”恺撒皱眉,“但现在一只‘镰鼬’都没有回来,这种状况真的很罕见。”
“和我的‘蛇’遇见了一样的情况...这是否代表着现在水体之下存在着一片可能致命的区域?”曼施坦因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变了变,盯着屏幕里的叶胜和亚纪有些犹豫是否要临时中止b组的下潜计划了。
“可能是‘青乌术’造成的现象?”大副迟疑地说道,“诺顿在传说中是将风水理解到了极致的青乌师,难道他制造了一个无法使用真言术的环境?”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于龙王来说言灵可是他们碾压混血种的最强手段,无论是‘烛龙’还是‘天火’都是以一敌万的杀招,创造一个无法使用言灵的环境根本就是限制他自己本身。”曼施坦因有些不解。
“那么现在林年可能在无法使用言灵的情况下跟龙王在缠斗?”恺撒眉头皱得更深了,但却一时间无法判断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按照康斯坦丁战役的表现,如果双方都不使用言灵,可以推进到三度暴血极致,甚至短暂一脚跨入四度暴血门槛的林年当真和龙王有得一战...龙王这是想跟林年拼刺刀?
但这样是不是显得龙王太过孤注一掷了一些?毕竟诺顿最惹人忌惮的就是那火焰的权柄,一旦失去了那层棘手的高温甲胄,刀剑与血的肉搏战真不好说究竟是谁输谁赢。而且在历史上青铜与火之王也从来不是以近身战凸显凶名的龙王,每一个与他相关的传说和历史都是火焰焚城,天火降世的壮丽景象。
“不...我们忽略了一点,这可能是龙王为了阻止林年他们逃逸设下的陷阱,在水中如果林年无法使用‘刹那’又正面撞上了龙王,就算双方都没有言灵的情况下,正面作战林年会吃很大的亏!”曼施坦因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唯一适合作战的地方只会是在...可能有空气的青铜城内?”恺撒继续进一步推测,“所以现在林年可能是发现了青铜城外的异状,选择在更适合战斗的青铜城内跟龙王进行缠斗?”
“这也只是推测...”曼施坦因面色一变再变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让b组下潜我们需要知道水下的情况才能做出进一步的判断,如果林年真的受困在青铜城内处于危机之中,我们就直接对青铜城进行爆破破坏那个精密巨大炼金设施!”
“这是孤注一掷的办法了。”大副说道。
“现在也只能孤注一掷了,龙王等到了他想等的人,那我们就不能给他安心复仇的机会。”曼施坦因冷声说,“装填‘风暴鱼雷’,炼金术这种东西向来都是精密的矩阵,从内部很难突破但如果有足够的外力影响说不定能摧毁掉龙王的精心布置!”
“收到指令,b组已经准备好下潜。”通讯器内响起了叶胜的声音,他们坐在船舷边上望着船长室的方向做了一个准备就绪的手势。
“青铜城的地图已经上传到了你们的终端。”曼施坦因对着通讯器说,“你们的主要任务并非爆破青铜城,而是观察水下的情况实时汇报,如果有a组的动向第一时间汇报,‘蛇’无法作为通讯工具,我们将用信号线全程进行连线。”
“收到。”坐在船舷上的叶胜说,然后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亚纪,“准备好了吗?”
酒德亚纪停下了轻微深呼吸的动作,看向叶胜点了点头,可就当她准备好下潜入水时余光却忽然瞥见了船舷外远处黑暗江面上的一抹亮光,她立刻伸手阻止了叶胜的下潜动作快速说道,“船长...江面上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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