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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在玉觚开始旋转时,那悬空的七宗罪也开始以一个令人不安的轨迹移动了起来,刀剑的锋口在内殿之中席地而坐的三个人影头顶不断挪移,仿佛渴血的蝙蝠正在确定着猎物!
在做完一切后,诺顿反倒是平和了下来,不再言语了端起了面前祭天的酒器饮了一口,目光看向路明非无喜无悲。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七百三十五章:天火
玉觚旋转的速度很快,玉质莹润的表面足以让他在光滑的青铜地面上运动很久,那上部喇叭结构的壶口不断掠过三方坐立的三个人影——龙王、林年、以及路明非。
路明非能感受到龙王忽然的平和以及林年骤然升起的临战般的凝重,他不理解现在发生了什么,玉觚转起来了又意味着什么,以及林年为什么要抬头看向天上,天上又有什么东西吗?难道还有什么比面前的龙王还要更具有威胁性?
路明非觉得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嗓子却紧巴巴地说不出任何能改变这个局面的话来,他冥冥之中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不知是好是坏,但一定很快就会落在他们的头顶!
“玉觚要停下了哦,哥哥,在停下之后就会发生好事或者坏事哦,即使结果可能不尽人意但也无法阻止。”在路明非的身后有人懒洋洋地说道。
路明非猛地扭头,然后眉毛一挑不经有些喜上眉梢的意思来了,“你?”
“是我啦,魔鬼总要在客户最需求的时候出现,不然怎么能把灵魂炒上一个好价钱呢?”路鸣泽挑挑眉头安稳地坐在路明非的身后探出头看向那个旋转的玉觚。
路明非谨慎地看了一眼林年,又看了一眼诺顿,发现两个神通广大的家伙无论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路鸣泽的存在,他简直就像是一个独属于他自己的幽灵,就算现在脱衣服唱歌跳舞起来除了路明非能给他领口塞钞票,其他人也不会注意到他。
等等...为什么路鸣泽的存在忽然让他出现了一种既视感?
路明非愣了一下,但还没来得及细想,路鸣泽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玩过俄罗斯轮盘赌的大概都玩过这个游戏,地上摆放个空瓶子,亲吻瓶子并且把瓶子转起来,朝向的一方就是命运女神选定的幸运儿,可以获得奖励亦或是...惩罚。”路鸣泽坐在路明非的身边顺手拿起了他的酒杯凑近了嘴边,但却被路明非一把抢下。
“你成年了吗就喝酒...不过你说的奖励和惩罚是个什么情况?这酒壶指向谁又会发生什么?”路明非拿起酒杯凑到嘴边,但还没来得及喝却被路鸣泽阻止了,只看着他微笑地盯着路明非说,“哥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这么早喝着杯酒,这可是你在这场赌博游戏中的第二条命。”
“赌博游戏?”路明非硬生生刹住了自己的动作,把酒杯从自己的嘴角挪开了,狐疑地盯了一眼里面清洌的酒液,又看向场中依旧不住旋转的玉觚。
“哥哥你还没明白吗?你现在面前的玉觚是仿商周时期青铜觚的造型制造的,主要用途是祭祀呈酒的器皿,而关键就在于‘祭祀’上。你和林年乃至诺顿手中的酒杯叫玉方彝,如果你在卡塞尔学院的历史课上稍微认真一些就该知道,无论是玉方彝还是玉觚在古人手中都多用在‘祭天’之中。”路鸣泽淡淡地说,“玉觚和玉方彝固然精美,但他们的存在意义和摆放在祭台上的猪羊血肉都是没有区别的,都是为了悼念死者,祭天奉拜的祭品。”
路明非愣愣地听完了,在听到最后的时候看着手中端着的酒杯忽然一个哆嗦,恶寒从心底升起了,如果玉觚和玉方彝都是用来祭奠死人的祭品,那么他们这些和祭品同坐一起的又算是什么?新鲜的猪羊血肉?
“看来哥哥你理解了啊。”路鸣泽说,“诺顿这是要拉着你们这些杀人凶手一起给康斯坦丁慰灵啊...”
“老唐他疯了?”路明非急眼了,他终于明白了这三杯酒根本就是上路酒,诺顿之前问他们的这些问题不过是在给康斯坦丁的死亡一个‘正名’罢了,他们这些罪人的言论正是他在祭台上献给那位死去龙王的祭品。
“他的确疯了,从那个u盘里的录像带寄到他手里时他就已经疯了,或许有一天谁把哥哥你在手术台上的解剖视频送给我我也会疯掉吧?”路鸣泽淡笑着说,“这已经是化解不开的仇恨了,他如今也只是选择了一种最合适的方法向你们这两位罪魁祸首复仇。”
“玉觚停下来后会发生什么?”路明非如坐针毡,感觉浑身上下像是有针在刺一样疼痛,那是对危机的前兆感知,他的心率如果还在被北川号观察的话会被发现已经达到了惊人的130,完全符合窦性心率过速的症状。
“仪式开始后当然就是进入祭天的环节咯。”路鸣泽幽幽地说,同时抬头与林年如出一辙看向了穹顶之上。
路明非也下意识抬头了,然后他便看见了那原本漆黑的穹顶上那些繁茂的枝叶竟然亮起了,在光芒之下是七把旋转着的燃烧的七宗罪!
从‘暴怒’到‘色欲’他们都与那蛇人雕像一般熊熊燃烧了起来,刀剑上的铭文被火焰填充满光芒,原本炼金领域互相激荡着产生新的领域,完全解放的状态下每一把刀剑的活灵都在俯视着地上的祭品发出嗜血的心跳声。
“其实圣经中被天火焚毁的淫城‘索多玛’并非是遭受到了‘烛龙’的洗礼,即使很多现代的混血种考古学者都笃定这个事实不松口。”路鸣泽右手撑在身后的地上漆黑的瞳仁倒影着七柄燃烧的刀剑,“真正焚烧‘索多玛’的言灵其实是一个名为‘天火’的绝密言灵,他只能由龙王亲手释放,并且具有十分苛刻的释放媒介——七宗罪。”
“那是圣裁的天火,他们从天上落下,构筑燃烧的领域将一切罪孽净为盐柱,刀剑撕裂的是罪人的胸膛,让人细数他们脏腑内吞下的每一味罪。”路鸣泽说,“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二次‘言灵·天火’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上一次他被记载到了圣经中受人传唱,那么这一次又有谁会将哥哥你记录到福音的新传里呢?”
“别说风凉话了,你的意思是这酒瓶子指到谁谁就得死?”
“什么酒瓶子,这是玉觚,你偷去外面拍卖会上竞拍,抽的手续费都够你衣食无忧一辈子了,ps4的盘都能塞单独的一整个房间。”路鸣泽白了他一眼。
“那为什么我们不马上就逃?”路明非瞪大眼睛看向身旁的林年,但林年却依旧满目沉重地看着那燃烧的七宗罪一动不动。
“当你们通过圣堂之路步入圣殿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逃跑的选项了,之前你也试着逃跑过,不过林年给你承担了代价。”路鸣泽摇头,“你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试着攻击龙王吗?”
“为什么?”
“因为在‘八岐’之下他已经足够敏锐地察觉一切对他有敌意的存在了,自然新的‘规则’也在他的察觉之中。”路鸣泽低笑着说,“你们既然已经入局了,那不如就按照龙王的游戏规则好好陪他玩上一把,说不定还能置死地于后生。”
“见鬼的游戏...这不是美国才独有的赌博游戏吗?就是聚会上那种?龙王怎么还会这一手?”路明非急了,天罚的生死之分怎么可能以这种赌博的儿戏来决定?
“你忘记了啊,罗纳德·唐在苏醒之前可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籍华人,不说学尽资本主义的罪恶,起码的派对游戏也得精通一两个吧?”路鸣泽笑了笑。“不过很可惜大家现在都是在赌上性命玩这个游戏,而不是玩无害的真心话大冒险,指到谁谁就该说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你想借此机会贼兮兮地去刺探龙王是否是个弟控,并且对自己的弟弟抱有不为人知的黑暗想法吗?”
路明非很想大骂都什么时候你还开这种黄色废料的玩笑,但他的视线已经离不开那个旋转速度越来越慢的玉觚了,玉觚的轨迹越是清晰,他们头顶那七柄燃烧的利剑火光就越是浓厚,逐渐像是七轮灼热的太阳一样压过了一切黑暗,将火焰的光辉洒满了整个内殿的角落!
青铜内殿的温度急剧飙升,路明非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盯着那玉觚慢慢地停了下来...然后指中了——
龙王诺顿自己?
路明非愣住了,抬头看向白衣男人。
玉觚已经停下了没有再移动了,呈酒的喇叭口不偏不倚地错过了路明非也错过了林年,居然对准了将他旋转起的龙王本身...难以置信的结果,但却真实发生了,在路明非身后路鸣泽只是淡笑地看着这一幕什么也没说。
白衣男人此刻也正仰望着天上的七轮燃烧的太阳,他已经将酒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了,只等待着‘天火’的坠落。
“老唐,你...”
路明非原本想说的“老唐,你秀逗啦?”还没说出口,那七道横扫整个内殿的音爆声就瞬间压下了一切,他耳膜几乎要被震烈掉了尖叫了一声捂住双耳趴在地上。
天空燃烧的火焰在这一刻到达了极限,如同上帝洒下了净世的火焰,那穹顶之下旋转的七轮烈阳骤然锁定了三人中放下杯盏的龙王诺顿,毫不留情地携带着天火之怒齐坠而下!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七百三十六章:勇敢者的游戏
音爆声扫荡全场,七宗罪坠空而下焰压向着内殿的每一个角落蔓延而去,路明非尖叫之余不忘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只期待先烤糊的是后背而不是他的尊荣,但等了许久他都没有感受到炽热灼烧感,勉强着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那些如潮水的火焰在袭来时竟然主动避让开了他...不,准确地来说是主动避让开了他面前的那方呈满好酒的玉方彝?
路明非惊魂未定之际视线缓缓上移,落到了白衣男人的身上,这一眼扫过去他的瞳孔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地震,在黑色瞳仁的倒影中,七柄致命的炼金刀剑分别贯穿了他颈椎骨、心脏、肾脏以及四肢主动脉,将他钉死在了地上,然而火焰却没有点燃他的全身而是被排斥在了外面。
一个全新的领域形成了,就算是迟钝如路明非都能感受到那杀伐之气几乎快要浓缩为实质伴随着火焰一起烧出哀嚎声的可怕压迫感,这是真正属于‘神明’的言灵,如今却降罚到了神明本身上。
“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熟悉?”被火光照亮了身上笔挺的黑色小西装的路鸣泽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问。
“很熟悉...”路明非下意识重复了一遍,随后脑海就猛地过电响起了那幅他们来时在青铜城大门上看见的壁画,那在王座上淌血濒死的龙王,七把造型各异的刀剑...现在在他的眼前这一幕被完整地还原了出来!
没有哀嚎也没有惨叫,龙王诺顿沐浴在烈焰中,七把刀剑穿透了他的身体,活灵们贪婪地吸吮着属于龙王的鲜血,这是一场属于活灵的狂宴,也是祭礼开始的号角。
“他这是想要自杀吗?”路明非战栗地说道,声音有些抖,面前的这个场景实在太具有崇高的仪式感,那七把贯穿躯体的刀剑以及燃烧的火焰简直就是圣经内那些残酷画面的重现。
“自杀?不,可能只是游戏的第一局他自己运气差了点吧?”路鸣泽看着火焰中刀剑相杀的龙王莫名地浅笑了一下。
“第一局...?这游戏还能有第二局的?”路明非有些幻灭,这就跟俄罗斯轮盘赌第一枪就响了一样,还能有第二局的说法吗?
“为什么没有?你也太小看龙王了吧?”路鸣泽仿佛能听见路明非的心声一样,挑眉进行了否决,“俄罗斯轮盘赌可不止塞一颗子弹的玩法,真正有胆色的人可都是把弹巢的子弹压满,然后才开始游戏。”
“这样直接第一枪就把人射死了吧?六发子弹的俄罗斯轮盘赌,要么你先来?”路明非冲路鸣泽瞪大眼睛。
“我先来就我先来咯,情景模拟一下,我朝我脑袋开了一枪,啪枪响了,然后我把枪递给你,该你了。”路鸣泽对着自己太阳穴做了一个扣动扳机的动作,然后空手递给了路明非。
看着路明非盯着自己手掌呆住的样子,他才淡笑了起来,火光在他的脸上分割出明显的光与影。
“你明白了啊哥哥,俄罗斯轮盘赌的游戏不在于弹巢里有多少颗子弹,他真正的意义在于在一次又一次扣动扳机后谁能活到最后。”他的视线转而放在了火焰中的龙王身上,“这是勇敢者的游戏,真正勇敢的人就连‘运气’都会畏惧他三分。”
足以汽化青铜与钢铁的火焰忽然熄灭了,黑色的青铜穹顶繁茂的枝丫再度亮起,七宗罪受到感召一般从白衣男人身上离体,刀剑抽出条条殷红的致命龙血挥洒在地上,就连坚硬的青铜地面都被腐蚀出了极深的坑口。
“小心别吸入,剧毒。”
林年的声音在路明非身边响起,警告的同时扭头看过去却发现路明非早已经退后半米远捂住口鼻对那青铜腐蚀后的青烟避之不及。
“他可比你机灵多了,不用担心他。”
金发女孩盘腿坐在林年身边看着火焰褪去的龙王,没有人看得见她,她坐在这场鲜血的宴席中表情冷淡,“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你觉得下一次轮盘再开的时候会指向谁?”
林年的目光回到了白衣男人的身上,极致高温的火焰竟然没有焚烧掉他的衣衫,只是在七宗罪刺穿的地方留下的鲜红的血迹,其下躯体本该致命的伤口不断在自愈着。
这是绝强的血统优势带来的顽强生命力,就算换作是次代种在刚才的神罚之下,七宗罪刺入龙躯必然会将纯血龙类都拖入死亡的边界,然而龙王却告诉了所有人君王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那么好杀死的,既然林年能在七宗罪的一次降罚中活下去,龙王当然也可以。
“比血统优势,比自愈能力,说实话现在的你还真没怕过谁。”金发女孩目睹着那高速愈合的狰狞伤口语气平缓地说,“现在已知这片炼金矩阵的规则禁忌有‘逃跑’,路明非已经帮你实验过了,虽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在他们的头顶,青铜穹顶上枝繁叶茂的纹路亮着淡淡的光芒遮蔽了整个内殿的天空,那些纹路都是崭新的,每一道里面都填满了火焰与龙王不灭的怨恨。
“从诺顿没有带任何武器来看,擅自的‘厮杀’大概也是规则的禁忌之一,想必你在出手的瞬间七宗罪就会盯上你。看起来龙王给你,也给自己选择了一个最痛苦的死法,三刀六洞、千疮百孔后,在凌迟的酷刑中流干最后一滴血才能倒在祭坛上。”她说,“他想你和路明非都能死得慢一些,就像在解剖台上被一刀刀地开膛破肚。”
“咽不下康斯坦丁被杀死的那口气吧,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存在所谓的‘兄弟’情感,那么他现在做出的反应很正常。”林年说。
“你真的相信康斯坦丁和诺顿曾经想过逃离整个世界,背弃整个种族只为了与彼此一起活到世界的尽头?”金发女孩侧头看向林年轻声问,“在你的认识里龙族真的是这种软弱的东西吗?龙王这种东西,诺顿这种东西不应该本就是被暴怒裹挟向着世界复仇的代名词吗?”
“我不知道。”林年说。
“如果这个猜想是真的是正确的,那么‘七宗罪’的诞生岂不是一个笑话?”金发女孩仰头望向那穹顶下以神秘的炼金矩阵轨迹旋转移动的七柄神话刀剑,“难道你想说‘七宗罪’制作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弑杀同族登上王座的顶点...而是仅仅只为了在弃族的背叛中保护他们自己?”
林年沉默了片刻后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也不后悔带‘七宗罪’来。”
“这里的规则彻底被改变了,没有任何手段离开,‘浮生’也不行,可龙王也必须遵守他定下的规则...起码现在的七宗罪是绝对公平的,它只是现在暂时被炼金矩阵纳为了‘基石’,也就是‘阵眼’,想要破坏炼金矩阵就必须从七宗罪下手。”金发女孩说,“两种选择,破坏七宗罪,或者跟龙王玩这场勇敢者的游戏玩到底。”
林年没有说话,但行动却告诉了金发女孩他的答案。
他伸出手轻轻拨动了玉觚,玉觚只是稍微受到了一点外力便开始重新旋转了起来!
“我不喜欢人类。”
白衣男人望着重新旋转起来了青色玉觚,受到七宗罪的创伤后他完全就跟没事人一样,唯有身上的血迹证明了刚才的凶险切实发生过。
“人不如狗温顺,不如猫亲热,不如猴子有趣,可他们却比鬣狗要残忍,比毒蛇要冷血,比螳螂要无情。人类是不可信任的。”白衣染血的龙王说,“我曾经这样忠告过他。”
“立场不同又何来的信任,在我们看来龙族依旧不容信任。”林年同样轻声说,“人类跟龙族本就是不共戴天的存在,我们从未思考过共生这个话题,因为在你们看来,这个话题只是存在就对你们尊贵的血统是一种恶毒的挑衅。”
这是立场的相对,双方都无法站在互相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他们本就是不同的种族,如今被仇恨联系在一起,多说再多也只会迸发出针锋相对以及矛盾抵触。
“但起码无论是龙族还是人类,都会感受到孤独。”诺顿说,“我问你,人类,你害怕孤独吗?”
玉觚的速度急转而下,林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在他的身边金发女孩却是眼眸中掠过一丝异色,在她的注视下玉觚停向了路明非,但最后却顽强地带着最后一丝力道偏移了过去大范围模糊地指向了路明非身旁的...林年。
路明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他清楚自己在这一瞬间跟死亡就只差一厘的距离了,龙王能抗住七宗罪,林年能抗住七宗罪,但他却不行,他这小身板别说七宗罪了,随便一把匕首捅他肚子里都能给他放血放干净了。
差一点,真的就只差一点他就要跟这个美好的世界说再见了。可他现在却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幸运,目光死死地盯住玉觚壶口指向的林年。
林年低头看了一眼玉觚,又抬首看了一眼龙王,却发现龙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头顶七宗罪再度燃烧了起来,‘天火’第三次降落人间,可这一次却并非是七把七宗罪一齐降落,在七柄刀剑中,‘傲慢’分离出了剑阵移动的轨迹,炼金领域从天上到地下锁定住了林年骤然降落而下!
“酒。”金发女孩说。
林年拿起酒杯将其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同时‘刹那’瞬间从九阶开启!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七百三十七章:剜心
‘傲慢’的坠落拉响了音爆声,那柄青铜古制的八方汉剑化为了火流星在爆鸣声中直坠林年的身影。
然而在原地空荡荡的玉方彝坠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林年从原地直接消失了没有任何的征兆,‘傲慢’一剑刺入青铜的地面将大块的青铜地板直接汽化掉了,在一旁的路明非差一些惊叫着跳起来,但随后‘傲慢’就余势不减地飞向了内殿的更深处。
林年在七宗罪降下的一刻选择离开了路明非的身边,一跃来到了内殿的正中央,躲不躲得开他不知道,但总值得尝试一下。
刹那直接从九阶开启,512倍神速增益,在这种状态下林年的速度几乎已经与巅峰的希尔伯特·让·昂热比肩了,‘傲慢’的速度在他的眼中也变得迟缓了起来。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上面那白色的火焰如同光膜一样附着在剑身之上,可就算他的速度如今远超‘傲慢’,这柄八方汉剑却像是有某种‘线’牵在了他的身上一样,在一次刺击蒸发掉大片的青铜地面后立刻继续进行追击。
“炼金刀剑上面的火焰已经接近超气态了,就算没有达到烛龙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但你已经喝下‘龙涎酒’了,可以暂时性避火,具体效果诺顿刚才也给你演示过了...不过掌控了火焰权柄的他就算不需要‘龙涎酒’也无法被超高温伤害,真正对他有意义的只有七宗罪的贯穿伤罢了。”金发女孩站在场边看着躲避‘傲慢’追踪的林年分析道。
“既然是复仇,为什么还要准备这种有利于敌人的东西?”林年轻微侧开身子看着‘傲慢’从身边飞过,这种距离超气态的高温足以将他的肌肉和骨骼烤脆掉,但如今却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天火’之下的第二条命,可能怕你死得太早吧。”金发女孩淡淡地说,“如果一开始你就被‘天火’烧成了灰,对于精心准备这场复仇的龙王来说岂不是太没劲了一些?所以这一次落下的也只有‘傲慢’,死亡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步一步逼近来得更让人绝望一些。”
“那还真是贴心啊。”林年伸手试图握住‘傲慢’,但在手放在剑柄上的瞬间,头顶上的另外六把七宗罪的刃口忽然就朝向了他,同时六道如芒在背的‘线’也开始向他身上锁去。
林年瞬间松开了剑柄,大概也明白了这个言灵的效果,如果他闯不出内殿这个被炼金矩阵封锁的地方,那么这柄‘傲慢’会一直追着他下去直到他体力消耗枯竭。
九阶刹那之下,他从‘傲慢’身边掠过,来到了内殿的边界,也就是路明非触动七宗罪格杀的那条线处。
他抬脚试图跃过那条线,果不其然余下的所有七宗罪再度有了反应...可如果就连‘傲慢’都追不上他,那剩下的六把炼金刀剑就算齐出又怎么样?只要他在七宗罪追上他之前直接逃出白帝城不就可以强制脱离这个游戏了吗?
“是可以这样逃走。”金发女孩轻声说,“但长江的暴雨也就不会再停下了,成千上万户人家会受到决堤的威胁。”
逃跑是没有意义的,这个游戏几乎没有作弊的空间,诺顿算计到了一切,一场十二小时永不停息的暴雨就简单封死了‘刹那’和‘浮生’两个言灵。
“那直接杀死龙王呢?”林年收回脚扭头看向火光中的诺顿目光幽然。
无论如何龙王终究是这一切的主导,杀死了龙王是否就可以停下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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