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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温酒谢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流

    淡淡月光下,应无求一身白色僧袍被赵静怡的鲜血侵染,妖异生花,身侧草木枯黄,满地寒霜,越发显得她面色苍白。

    “公主……”应无求一向都是平静无波的模样,万千信众将他奉若神明,只差将他供在神坛上,早晚三炷香。

    此刻却连嗓音都哑了。

    “我这次是真的快死了……”赵静怡躺在他怀里,想要开口同他说话,却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她唇边血迹斑驳,却笑着说:“恭喜无求大师,今日之后不必再受我这般俗人烦扰,我愿大师永不知情爱痴苦,从此一心向佛。”

    大公主名声这样差,一半世因为她曾三嫁,每次都搞得夫家不得善终,另外一般的缘由,是她不知廉耻,纠缠万华寺的无求大师。

    应无求何等高洁之人,却被她这样声名狼藉的人,逼得一年闭关十个月,其他两个月多半都是行走在外,少有露面的时候。

    “别说了。”应无求将大公主扶着坐起来,往她体内输送内力。

    他说:“你会没事的。”

    极其无力的一句话。

    哪怕说这话的人是无数人当做信仰的应无求,也变得那样苍白。

    赵静怡只是笑了笑,想要回头看着应无求,却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她曾经隔着无数门和墙,见不到他。

    现如今,他近在身侧,她还是没有办法。

    赵静怡眼睛酸涩,却无法言说,只好微微仰着头望着星河。

    天边乌云悄然散开,露出皎皎弯月。

    很多年的那一天。

    赵静怡第一次见到应无求的时候。

    他一心想渡众生,却成了误她的那个人。

    那天,万华寺也很冷。

    佛殿中供奉她母后的长生位,七七四十九天的诵经尚未念完,后宫之主已经换了姓。

    她这个帝后盼了好些年才盼来的大公主,也成了多余的人。

    年幼时一双眼不知看了多少阴谋诡计,早早的厌烦了这人世间,也曾想过高楼随风坠下,远离这权利纷扰。

    偏偏是他,一手将她拉回这人世,成了她眼底的那束光。

    应无求一点点教她爱这人世,教会她用看透世间险恶的一双眼,去看到美好的事物。

    赵静怡自生母去后,在万华寺住了五年。

    这整整五年,她每天早起同应无求一道做早课,他念经,她便看书。

    应无求被师傅叫去闭关,她就在院子里舞剑。

    也有人说过这样是不对的。

    应无求是天生要修佛的人,即便她遇见他时,少年尚未剃度,素衣云袖倾人城。

    父皇三番五次下旨,让她回宫,赵静怡都拒绝了。

    万华寺里的主持和监寺也曾委婉和她提过许多次,她年岁渐长,不便再住在寺中,也不好再和应无求走的太近。

    赵静怡那时候还有些任性,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然后应该怎么样就继续怎么样样。

    直到她十五那年,应无求十八岁。

    有一天。

    应无求照常和往常一样看她练完剑,给她递了一方帕子,淡淡的说:“师傅说我可以剃度了。”

    赵静怡愣了一下,看着他道:“你做了和尚,以后就不能同我一道玩了。”

    “嗯。”应无求平静道:“公主也该回宫了。”

    赵静怡那时候才知道,这人只愿渡她一时,不愿渡她一世。




第467章 也曾年少共欢喜
    第467章也曾年少共欢喜

    “回宫我不想回。”

    彼时,赵静怡还是个娇艳明媚的小姑娘。

    虽然早早的见过世上多有不如意之事,却总觉得自己的眼前人不会同那些世间俗人一般,因为那般无奈那般苦楚的缘由离她而去。

    她站在满树桃花的枝叶下,极其认真同心上人说:“无求,天下很大,世间极美,你从小待在这里,还不曾看过山河万里,怎么知道剃度出家,就是你最喜欢的”

    应无求朝她行了个佛礼,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她,缓缓的念了声,“阿弥陀佛。”

    只一句,便让赵静怡的世界天崩地裂。

    若是他多辩解一句,或者开口找找由头,她都有法子说的应无求回心转意。

    偏偏他连一个字也没有多说。

    赵静怡强忍着近乎失控的情绪,伸手拉过应无求的手腕。

    后者如临大敌,顷刻间便要往后收。

    “你慌什么”赵静怡头一次庆幸自己练了好些年的武功,即便心上人比她高出许多,同瘦弱二字半点也沾不上边,此刻挣不开她的手。

    “公主……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马上就要剃度,你这样,很是不妥。”

    应无求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好像在说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

    是的。

    这事,赵静怡早就知道。

    全天下都知道,应氏有个神仙子在佛诞之日出世,生来便承天缘,要修佛道渡天下。

    他不到三岁,就被主持接到了万华寺,同至亲分离也不哭不闹,平静无常。

    八岁便与名师论道,开坛讲经,闭关参禅。

    世间多疾苦,唯独他生来便是天上人,只是误落红尘间。

    若是她不曾同他檐下同听雨,不曾与他溪边观鱼戏,不曾有这朝夕相对的五年。

    大抵,赵静怡就只是那个偶然才会来万华寺进一次香的大公主,进出时一众侍女宫人们围绕着,远远看一眼被信众族拥的无求大师,也只会随口说一句“这和尚好生俊俏,怎的想不开断了红尘”

    最多最多,也只会瞧上两眼,一回府也就忘了。

    可上天总爱作弄人。

    让她早早遇见了这个人,同他一起在黑夜里仰望星芒,晓得了这世上,除了阴谋诡计之外,还有这样简单而纯粹的善意与喜欢。

    得到过之后,如何能承受失去

    很长一段的时间里,年少的大公主每天见到应无求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摸他的头发。

    那时候应无求也很是无奈,日复一日的同公主说:“男女授受不亲,公主下次莫要如此了。”

    可惜那时候的大公主已经初见其厚颜之质,含笑看着她的意中人,说:“道理我是懂得,我也不同别人这样。”

    她的心上人太过平静温和,哪怕说着让你不要靠近他的话,也不带半分伤人的语气。

    于是,大公主便左耳朵右耳朵出的忘记自己不想听的,每每第二天,依旧如此。

    后来,应无求也就像是惯例行惯事一般说一句,至于赵静怡要摸要揉,也就随她去了。

    主持说世人三千烦恼丝,入了佛门啊,便要剃干净。

    她知道应无求有一天会舍弃这些烦恼丝,他同外头那些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都不一样。

    同龄的少年为争名利挤破头,为博美人一笑散千金的时候,应无求在误佛道,行走在穷苦之地,度化万民。

    人人都说少年白衣,最是风流。

    而他锦衣玉貌时无心于此,素衣麻布,盲杖草鞋也毫无不在意。

    这样一个人,赵静怡明知道无法独占他,却又忍不住奢求。

    她年年月月,又一天一天的奢望着,他能留着发,于与她同舟唱蒹葭。

    可奢望之所以是奢望,便是因为,求不得。

    他终究是要离她而去的。

    而那时候的她执念太深,一心强求,拽着应无求的手,从袖中取出那串相思豆做成的手钏,带到他手腕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

    她欢喜极了,将他的手举得高高的,“你看,这万华寺里生出来的红豆,每一颗都是我亲自摘下来,钻了空穿到了一起的,一共二十二颗,取双双对对之意,两两相思之意……”

    “公主。”一向耐心极佳的应无求却打断了她,温声道:“红豆虽好,却会腐朽,正如情爱之事,只是年少一时欢喜,终不长久。”

    他一点点将手抽了回去,字字句句都是他的佛与众生,如同开解那些求而不得生了执念的人一般,劝她要放下。

    赵静怡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在应无求眼中却只是红颜白骨。

    终有一日,会同她送他的那串红豆一般,腐朽消亡,归于尘土。

    从那一天起,赵静怡看万华寺庙诸殿神佛,都是噩梦。

    那一年,赵静怡独自出帝京,走过了许多以前没去过的地方,也重游了从前和应无求一起走过的路。

    山河湖海都在变化,曾经的贫瘠之地,有了往来经商之人。

    昔年小豆丁般的娃娃也褪去了稚气。

    赵静怡在行万里路,期盼着归去时,她的心上人已经改了主意。

    可她等啊盼啊,到头来,只等来眼线一句“剃度之日已定,公主速归。”

    赵静怡没日没夜的赶回帝京,应无求堵在门前,问他可否改变主意。

    他只说了四个字——

    此生不改。

    她是个极决绝的人,无求剃度的那一天,她便嫁了别人。

    后来,他披上了袈裟,她二嫁。

    再后来,他成为人人敬仰的当世活佛,她成了人人唾骂的**荡妇。



第468章 从前
    第468章从前

    当今皇上最看重的大公主,在朝堂腥风血雨之中浮沉。

    向来无悲无喜的无求大师,在天灾**之间救苦救难。

    曾经共朝暮,一朝各殊途。

    赵静怡穿过那些阴谋阳谋,挤出些许空闲光阴,有意无意的经过那熙熙攘攘的长街,等着难得出寺门一次的他。

    偶尔有一天,真让让她等着了,也只能隔着帘纬轿撵,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女和信众,遥遥看一眼。

    这帝京城说大不大,她的公主府同万华寺也就隔了三条街,半个时辰的脚程,同那些隔了天涯海角,千里万里此生难再见的相比,也算不得多凄然。

    说小也不小,两人之间,数十步之遥,便隔了人山人海。

    任你是金枝玉叶,还是九天仙家子,都难以跨越。

    于是,赵静怡在谋算交换间,欠下了一桩又一桩的姻缘债。

    父皇为大公主选了第三任夫婿的时候,她终于又有机会站到了应无求面前。

    那时候,张岳泽还是个愣头青,将见色起意,误当做一见钟情,欢欢喜喜的在父皇面前请求赐婚,迫不及待的跳入困住她的深渊。

    成婚前,张岳泽邀她同游万华寺。

    这是大公主前两任驸马绝对不会做的事,但凡是出生在帝京,稍微有些人脉的世家公子都知道,大公主曾对无求大师痴心妄想了好些年。

    后来没成,险些一把火烧了万华寺,毁了诸殿神佛。

    这是个极其不讲理的姑娘,因爱生欢喜,因爱生怨怼。

    说到底,还是因为放不下那个人。

    偏偏张家长年驻扎边关,张岳泽初到帝京,就被大公主的美貌勾的丢了魂,也着实是太年轻,一心要向自个儿的心上人证明:我可比那个秃驴好多了。

    彼时,赵静怡走在住了好几年的故地,在拱门旁发呆,想着:这地方从前是有两颗红豆树的,现下怎么不见了

    佛门清净地,自然没有人会特意栽种这种风花雪月诗词里,句句都唱作相思的东西。

    正因是不知是何人洒落的种子,偏偏又那样巧,在大公主情窦初开时,落地生根长成了小树,在渺渺香火之间,生出几点红。

    让年少的她,视作天意眷顾,一颗一颗摘下,小心珍藏。

    期盼着她的意中人,也能同这些不该出现在寺庙中的红豆一样,心似琉璃,身眷红尘。

    可惜大抵不能如愿。

    旧时人远去了,树也被新的草木代替。

    偏生张岳泽还同她站的极近,微红着脸同她说:“公主从前会看上那个错的人,只是因为还不曾遇见我。”

    那时候的张公子真是满心的自信,“他们都没能好好照顾公主,我不一样,我对你的喜欢,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多,也会比他们待你更好。”

    赵静怡只是笑笑,伸手拂过身侧的万年青,不经意间一抬头,看见同两个小沙弥说着话的应无求穿过树荫,朝她走来。

    那一天阳光烂漫,风轻草绿,什么都是很好的。

    应无求朝他们微微颔首示意,一个字都没说就从她身侧走过的时候,也是十分自然而然的。

    好似他们从来都不曾有过那朝夕相对的五年光阴,和街头擦肩而过不相识的陌路人,并没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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