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温酒谢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流
她说着,便要转身去搬酒。
下一刻。
谢珩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的少夫人啊,你可坐下吧。”
少年唇边带了笑,语调温柔缱眷。
四周酒香弥漫,一盏烛火,夜半昏黄。
温酒坐在他身旁,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来,端起来一碗酒敬少年,“呐,喝了我的酒,可就……”
她后半句“可就不许不高兴了”还没来得及说完。
就听谢珩接了一句,“我喝了你的酒,就是你的人了。”
就抬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温酒懵了一下:“……”
这都什么歪理
谢珩一手撑在耳侧,侧目看她。
少年俊美无俦的侧脸被火光笼罩着,一双琥珀眸星华熠熠,倒映着她的模样。
“阿酒。”
他忽然低低唤了她一声。
温酒深吸了一口气,端了一碗酒一饮而尽,这才觉得神智回笼,应了声,“嗯”
谢珩伸手,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角酒渍,忍不住勾了勾唇,“怎么喝的这么急”
温酒脸颊有些热,微微往后靠了靠。
心道:喝酒壮胆。
这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的,从前不觉得有什么,现下是……大抵是心虚。
像谢珩这般生来容颜绝艳的少年,即便是敌对时,仍旧忍不住感概其得天独厚,更别说现在这模样。
多一眼,便要色授魂与。
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不说话”谢珩一手撑在桌面上,站了起来。
而后,他缓缓俯身,轻嗅她唇边的酒香,嗓音低哑道:“我怎么闻着……你方才喝的酒,格外的香”
少年温热的唇,近在咫尺之间。
只要温酒一张口说话,便能碰触到。
夜深人静,四下悄然。
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少年缓缓的亲了下来,温酒有些呼吸不稳,一手抓着谢珩的袖子,一手紧扣桌角,长睫控制不住的轻颤。
忽然间,底下传来一声响动。
温酒猛地推开谢珩,就听见两步开外的地方,地板移位,三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了大半个身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三、三哥……”温酒吓得结巴,小脸瞬间红了起来,连忙起身,“你怎么从底下上来的”
谢玹就站在那里,不上不下的,看起来却比温酒要自然的多。
一点也不像半夜走地道,打搅了旁人好事的那个。
“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谢珩微微挑眉,起身走到三公子跟前,伸手一只手给他。
谢玹面无表情的握住了,借力从地道里跳了出来,语调微凉道:“路过。”
“啧。”谢珩眼尾微扬,“三公子路过的真是时候。”
这兄弟两一个比一个能睁眼说瞎话。
温酒伸手扶额,忍不住问道:“这地道是什么时候挖的”
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从前在长平郡谢府那条密道也是,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三公子还有挖地道的癖好
谢玹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知道的时候。”
温酒:“……”
可不就是她不知道的时候么
她若是知道,还有什么可问的。
三公子脸色不大好看,显然心情也不好看。
温酒想来是察言观色的人,自然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同他正面硬杠,只好笑了笑,“三哥既然来了就坐吧,这里还有好些酒,你们也好些时日没能好好说过话了,今夜便就此良机,坐在一起喝喝酒。”
她话声刚落。
谢玹一脸俊脸微寒,语气极淡的说:“我向来不喜饮酒。”
“那……”温酒想了想,这会儿又不好出去拿别的东西,只好道:“那你今夜就凑合着喜欢一下吧。”
开玩笑。
若是她这时候出去沏茶什么的,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外头的人,这酒窖里有猫腻么
谢玹凝眸看了她片刻,愣是无言以对。
“行了,坐下。”谢珩伸手揽着三公子坐在酒桌旁,“不喜欢喝酒就不喝,又没人逼着你。说吧,大半夜来找我,有何要事”
温酒正忙着吧摆在三公子面前的酒碗摆到另一边,闻言,不由得抬头看了两人一眼。
谢玹沉默着,一时没开口。
谢珩道:“你可别同我说什么恰巧路过,这话,也只有阿酒信。”
还是被三公子给吓得不得不信。
谢玹沉吟许久,才开口道:“南宁王府的人在押解进京的路上,被尽数灭口了。”
谢珩和温酒手上的动作齐齐一顿,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眼底划过一丝冷色。
当初云州闹得极大,谢珩和谢玹两人虽不是一道回来的,却是各自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的,南宁王府那些人被随后押解进京,遇刺了好几次,耽搁了好些时日。
在三公子早有防范之下,想要死绝也有些难的。
没曾想,这临近帝京,却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谢珩道:“三公子觉得,是何人所为”
第393章 你要待她好
第393章你要待她好
谢玹道:“长兄何必明知故问。”
“三公子此言差矣。”谢珩端着了一碗酒,饮尽,抬袖擦了擦唇角,“这天下之大,人这样多,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数。诸如赵青鸾赵青峰那几个,在云州的时候,哪里能想到自己离了云州的地界,便成了地上的蝼蚁呢”
温酒在一旁听着,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谢玹瞥了她一眼。
白日里紫袍玉带的朝中新贵,此刻轻衣缓带,生来一副玉貌神仙相,在昏暗的灼光越发的缥缈,可望不可即。
不知怎么的,温酒忽然觉得背后寒意袭人。
她不由自主往边上移了移,低声道:“南宁王府的人真的都死绝了就没有一个运道好些的”
赵立那些个儿女都不怎么样,诸如赵青鸾没了高高在上的身份,便命如尘芥。
不过,那个赵青峰看起来却不像是会那么轻易就丧命的人。
温酒思忖着,不自觉就端了一碗酒,慢慢的喝着。
酒刚入喉,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一抬眸,就看见谢珩和三公子的目光都在看着她的手。
“那什么……倒都倒出来了,不喝多可惜啊……”
说到后半句,声音逐渐小的几不可闻。
谢珩微微挑眉,笑道:“想知道这个还不简单不论是死是活,过两天都会到三公子面前的。”
“这倒是。”温酒道:“只是想要他们死的人,想必这会儿已经坐立难安了。”
这两人说起话来风轻云淡。
好似只是在说谁家新酿更香些。
谢玹皱眉道:“他们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还笑得出来”
这话虽然是冲着谢珩说的,但温酒一听,就有些头疼。
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身侧的谢珩语调随意道:“这不是有我们三公子在吗为兄该怎么笑就怎么笑,没什么可慌的。”
谢玹闭了闭眼,索性不理会他,闷声干了一碗酒。
温酒惊了惊。
三公子这是气的不轻啊。
偏生谢珩还在一旁笑的慵懒肆意,“三公子,几日不见,酒量见长啊。”
温酒越发的头疼,心道:你可闭嘴吧!
谢玹不说话了,直接把酒碗往谢珩面前一推,酒色在火光下潋滟生姿,这两人在外人看来闹得你死我活的兄弟两。
关起门来,便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酒。
谢珩的酒量自然是不用说的,年少时各种酒馆花楼里出了名的,三公子也是那种平时滴酒不沾,一喝数碗,面上半点不显醉意的神人。
温酒在一旁看着,也不好同他们抢,又担心有人找过来看见这一幕,便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这两人一直不说话,光喝酒,酒坛子都见底了好几个。
气氛也莫名的变得有些微妙。
到后来。
温酒实在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道:“我去门口看着,你们慢慢喝。”
说罢,她便起身走到了酒窖门口。
夜风微寒,散去温酒一身热气,神智渐渐回笼
她抬袖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灯火微晃,那两个如玉如琢的少年,端着酒碗,手微微一抬,下一刻,便同时一饮而尽。
很多时候,心意相通的人,似乎都不必开口说什么,便知晓彼此在想什么。
两人正是风流年少,受得起万人称颂,扛得住千口唾骂。
于风云聚处睥睨天下,在小酒窖里共饮一坛。
温酒倚在门边,真心觉得人生在世,有这样一个家,无论何种境地都能绝对信任的人,着实是人生幸事。
“三公子。”谢珩连喝了五六碗,看着谢玹一张俊脸越喝越白,不由得问道:“你今儿晚上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南宁王府那些人被刺杀了,让人传个信儿不就得了
这样的多事之秋,他还要专门从地道里爬一趟,大晚上不睡觉,闲得慌
他正这样想着。
谢玹放下酒碗,掀开眼帘,看向他,“睡不着。”
谢珩有些不解,“什么”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
三公子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边,“我、睡不着。”
“比方才还多了一个字。”谢珩微微勾着唇,屈指,悄悄敲在桌面上,漫不经心的笑,“能让我们三公子都睡不着,那必然是天大的事了。”
谢玹扶额,不去看他,低声道:“让阿酒把那些人弄走。”
谢珩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问道:“哪些人”
三公子语调微沉,“多余的,所有人。”
夜色越发的深沉,寒意悄然,在谢玹声落的一瞬间,灯火跳跃了一下,险些灭了。
谢珩伸手护了灯芯片刻。
而后,他勾唇笑道:“你坐远一些去,吓着蜡烛了。”
谢玹面色微微发黑,“……”
方才明明是风吹的,只不过他恰好说完一句话而已。
过了片刻。
谢珩才开口问他,“怎么不自己同阿酒说”
人就在这,几步之遥而已。
谢玹抬眸看了温酒一眼,随即别过头,没说话。
他一贯是这般别扭的人。
如今喝了酒,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
“看来是还没喝够。”谢珩伸手,搭在三公子肩膀上,“来,再喝两碗。”
他说着,单手拎着酒坛把一排空酒碗都满上,拿了一碗同三公子拿的碰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似得。
凑到谢玹耳边,低声道:“日后怕是让阿酒在外头望风,咱们坐在一处喝酒的机会了。”
谢玹闷声饮尽。
过了好一会儿,才语调微沉的开口道:“长兄,我不是不喜欢喝酒。”
谢珩不自觉坐正了许久,微微挑眉,“嗯”
谢玹看着酒窖门口,眸色幽深如墨,“我只是不喜欢……”
少年顿了顿,低声道:“只是不喜欢同别人喝。”
嗓音轻的好似风一吹就散了,连同方才那片刻的停顿也好似从来不曾存在过一遍。
谢珩笑了笑,琥珀眸里带着洞察一切的敏锐,却只是道:“为兄知道。”
谢玹敛眸,哑声道:“长兄,你要待她好。”
谢珩抬头,目光刚好对上回头看来的温酒,于是眸里所有一切都悄然散去,只余下温柔缱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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