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老人理解了一下,才看出白狼这是让他启程,不用等了。
真的不等?
城门就在前方,那鹰若是自个儿飞进城,惊扰了百姓可如何是好?
他心中不定,就看那本来缩在白狼脖子下面的黑鸟,突然钻出来,蹦跳到他怀里,仰头对他叫:“桀。”
老人:“……”
黑鸟看他没反应,就跳到老人肩上,又叫:“桀桀。”
同时白狼继续怼主人的手。
老人这算是明白了,是真的不用等了。
他唉声叹气的放下车帘,驾着车,继续进城。
进城的时候果然遇到盘查,他肩上立着的黑鸟并不打眼,这种小型鹊禽,有些人家还会豢养,因此守城士兵毫无波动,但车厢掀开,里面却是一颗极大的白毛屁股。
士兵吓了一跳,问:“这是什么?”
老人笑着拍了拍白狼的大屁股,道:“家里养的猎犬,来,叫一声。”
白狼不怎么会叫,含糊的咕哝:“嗷汪呜……”
叫的不伦不类,像狼又像狗。
士兵也没怎么多想,山民们都喜欢养大犬,个头壮,能看家,遇上熊瞎子都有一战之力,也不稀奇。
爽快放行后,老人原想先去县衙,黑鸟却在他肩上又跳又叫:“桀桀,桀桀……”
老人没办法,只能停下,问:“你说什么?”
黑鸟从他身上飞起来,往右边绕了一圈儿,又回来。
老人这回明白了,这是让他向右行。
一路上,顺着黑鸟的引路,他们朝着与县衙完全相同的方向,一路前行。
最后,马车听在了一户叫“容府”的门前。
老人猜测:“这是你家?”
黑鸟开心的飞起来,围着府门转来转去。
“原来是家养的鸟,怪说那么娇气。”老人也不在意,挥挥手道:“既到家了,你便走吧。”
黑鸟扑扇着翅膀,原就可以从围墙飞进去,但它不走,回身又飞到老人肩上。
老人不懂:“怎么了?”
黑鸟就在他肩上蹦蹦跳跳。
老人让这小毛团折腾得头疼不已,最后只能跟着下车,道:“我送你进去便是,莫要叫了。”
敲了两下府门,里面很快有人来开,开门的是个半大小子,长得虎头虎脑,看到他,便问:“您找谁?”
话落,又看到老人肩上的黑鸟,立马一脸惊喜:“珍珠!你跑哪儿去了,小黎弟弟到处找你!”
老人看这鸟儿的确是这家所养,便道:“路上恰逢,这鸟一直跟着老朽,引着老朽来此处,原是要回家,如此,鸟儿奉还。”
半大小子,也就是云觅自然立即道谢,他与珍珠是认识的,嗯,也就是认识而已,珍珠平日不常在家,就是在家,也不怎么搭理他,倒是他好奇小黎弟弟竟能与鸟儿交流,非常稀罕的老围着珍珠转。
黑鸟这回没有较劲,乖乖的飞进了大门,却还看着老人,叫唤着:“桀桀,桀桀桀。”
老人听不懂,云觅也听不懂,这时,突听院中传来一声大叫,正是云楚的声音:“啊啊啊啊,是咕咕,咕咕回来了,三哥,四姐,咕咕回来了!”
云觅更加惊喜了:“咕咕也回来了吗?你们俩到底跑哪儿去了?小黎弟弟都快急死了,说你们再不回来,就不要你们了!”
珍珠还在边上飞来飞去的晃,它也不听云觅说了什么,就看着老人不眨眼,见老人想离开,还过去叼老人的衣角,弄得云觅惊奇不已。
云觅倒是很有想法,当即就道:“这是在谢谢老先生送它回家吧,既相识一场,便是缘分,老先生若不赶路,不若进门歇歇,您不知道,珍珠野得很,这都快半个多月没回家了,成日在外头称王称霸,家里人翻了天都找不着它们,您能送它们回来,真是太好了!”
老人说自己还有事,不好多呆,但这时,原本好好蹲在马车里的白狼突然跳了出来,大摇大摆的进了容府,坐在门内不走了。
老人:“……”
云觅好生惊奇,这是狼吗?唔,还是狗?狗的话,也太大了吧?
老人则是颇为无语,最后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坐坐。
云觅刚才正在院中练舞,这会儿身上汗津津的不好看,便朝里院喊了一声:“云楚,有客道,你出来招呼招呼。”
云楚哪里有空,李玉儿见了咕咕就扑过去抓人家翅膀,云楚在旁边拦都拦不住。
见没动静,云觅又喊:“四姐,四姐你快来啊。”
云想倒是容易出来,她本来就在厅中给丑丑缝新帽子。听云觅喊,她就出来,手里还拿着针线,见到前厅真来了客,她先是一愣,而后问清原委,便亲自奉茶。
仙燕国重伦常礼仪,晚辈给长辈上茶,实属正常,可老人却很尴尬,他都不认识这些人,完全是被白狼与黑鸟逼着进来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云想坐在下首也不知说什么,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云想没话找话:“老先生长得好生慈祥,竟像极了晚辈幼时的师长。”
老人笑呵呵的喝茶,随口寒暄:“是吗,那可真是巧……”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02章丑丑不在家,嗷呜~
这时后院的云席正好要出门,打前厅而过,见厅中有人,顺势瞟了一眼,原本没怎么上心,可刚看了一下,他就顿住,然后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最后站在厅外发起呆来。
等他回过神时,他已进了前厅,盯着上首的老人看了又看,最后试探性的开口:“老师?”
纪南峥一生为人师,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傅,教任过无数学子学孙,不夸张的说,京城除了近十年诞生的孩子,哪户豪门大家的公子少爷是他没教过的。
哪怕是圣上,在还是太子前,也吃了他不少鞭子,更遑论皇家子嗣念书,本就陪读不少,这些陪读身份同样显赫,虽没资格与太子同称太傅为先生,却也会尊一声老师。
云席以前,是当过侍读的,侍的是现今太子,他的表哥,那时候他年纪小,大概六岁,算一下也有十多年光景了,当时的纪太傅还未致仕,因此纪南峥,也算教过云席。
云席这声老师,叫的厅内三人都懵。
老人年纪大了,学子遍布天下,哪可能是个人都认得?
老人原本就是进来歇歇脚,喝喝茶,心里还盘算着一会儿该找什么借口溜之大吉,但现在,突然偶遇学生,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脸上的笑意撑得实在困难,偏两人见了他一番惊奇,喋喋不休的一直与他搭话。
老人其实并不好奇他致仕后京里发生的事,该知道的他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也无足轻重,但云席云想却拉着他说个没完,全是围绕曾经学堂的趣事,但,不怕明说,他真的想不起来了,执教三十年,他真的带过太多届学生,不是人人都能记忆深刻。
莫名其妙的,老人就被留下来吃了晚饭,中间的时候,知道他要去县衙报官,云觅一手包办,直接替他跑了个腿。
老人没找到借口走,生生的让两名学生拖住了,用饭的时候,云席一改往日食不言寝不语的刻板规矩,竟一直与老师说些闲话。
老人只能陪他聊,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那被报官的两个人,自然也提到了其中逃之夭夭的首犯肖习正。
不想云想还真知道,她道:“这两日可把我们宋县令给急坏了,就差把整个西进县都翻过来了,就是没找着那肖习正,今日得亏老师报官,他现在指不定多高兴,也是亏了纪大人前往红家村未回来,要不这都两天两夜了,人还没抓到,纪大人指不定得发多大脾气,他们武将,动起手来可是没轻没重的。”
老人本没细听,偶然却闻“红家村”三个字,顿时放下筷子:“红家村?”
云想点头:“是啊,老师您不知道,您遇到的那肖习正,日前才在西进县做了两起伤人案,先是红家村村民无辜遭累受伤,再是原州府的纪都正平白于路上遭刺,纪都正您知道吗?以前在御前任都正官职那位,我是不了解,但老师常走御前,应当知道他,说来也巧,他与老师还同姓。”
老人沉默了好久,才不可置信的问:“纪淳冬在西进县?”
云想看他直呼其名,便知二人或许熟悉,便道:“可不是,纪大人也住在咱们容府,住的东院,不过现在他不在,去了红家村,好像说也是查那通缉逃犯肖习正。”
老人:“………………”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无缘无故在山上遇到两只鸟,无缘无故送鸟儿归家,无缘无故撞见曾经的学生,无缘无故还得到了义子的下落。
可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的无缘无故。
白狼横趴在院中,它的头顶,落着一只黑乎乎的鸟儿,对面的大树上,站着一只在啄自己毛的山鹰。
白狼很低落,耳朵没精神的耷拉着,想了想,又站起来,先看了眼厅中还在用餐的主人,然后凭着气味,甩着尾巴往后院走。
走了好一会儿,它走到一间屋子外,趴在屋门口,不动了。
珍珠跳到他鼻子前,安抚的用嘴刮刮它的毛。
咕咕也跟了过来了,看着不太高兴,仰头叫了一声:“咕……”
珍珠就不摸白狼了,但是也挺同情白狼的,说好的可以见到小丑丑,但是丑丑不在家,它们事先也不知道的,在路上聊起来,才知道白狼很想丑丑,于是就拐了老爷爷回家,好不容易安排一次会面,没成想,一番周折,丑丑并不在。
白狼呆在丑丑的房间外不肯走,直到前厅吃完晚饭的主人开始找了,它才不情不愿的回去。
老人因知晓了义子就在此地,虽未留宿,也说了明日会再来一趟。
学生亲自将他送到客栈,安顿好了,才离开。
同一时间,县城另一边的李府里,千孟尧得到了侍卫禀报。
“纪太傅?你当真没瞧错?”
侍卫如实点头:“确实是他,太傅大人乃王爷的授业恩师,曾多年出入汝降王府,属下怎会认错。”
千孟尧皱了皱眉:“太傅怎会在这偏陲小县?”
侍卫道:“或是也为了万立一案?”
千孟尧摇头:“万立一案已结多日,便是要来,也不该现在才到。”片刻又问:“当真去了容府?”
侍卫点头:“还是被云家那两位亲自送出来的,看那样子,云家两位,或也曾为太傅学生?”
“这不奇怪。”千孟尧随口道:“京中权贵,有几个不是太傅开蒙。”
侍卫问:“那咱们?”
千孟尧道:“备车,趁着还早,先去同太傅请安。”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千孟尧哪怕实在好奇太傅出现的原因,更担心自己于西进县筹谋的那些事会被京里人发现,但毕竟太傅比起与他,可是同皇上的关系更为亲密,但师尊在前,明知而不上门问安,便是他的不是了。
于是,好不容易摆脱了学生,刚放松一会儿的纪太傅,突然又迎来另一个面子更大的学生,他烦得要死,无比后悔自己为何非要进城,早知道进城这么麻烦,还不如绕点远路,直接去红家村了。
这些学生,看到他就不能装没看到吗?他都致仕了啊,不要再缠着他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03章小黎的逼供方式!
柳蔚一家再次回城,已是两日后。
因肖习正落网,宋县令差人禀报纪淳冬,柳蔚等人得了消息,便一同回来。
要说起那肖习正被擒,也是有趣,县衙接到百姓报案,说城郊钟馗庙有两名行凶匪徒,宋县令带人前往搜查,好巧不巧,竟在庙后头的山背坡,见到了一名昏迷未醒的老乞丐,那乞丐蓬头垢面,满脸血污,衙门的人还担心是附近山民糟了意外,却在救助清洗对方的脸后,大吃一惊。
不为其他,只因,这人不就是他们多日来苦追不到的逃犯肖习正吗?
宋县令激动得热泪盈眶,马上把人带回衙门,前后脚的就去找纪大人邀功。
因肖习正其人太过重要,柳蔚一家回城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县衙。
肖习正被拘两日,却始终缄口不言,死不认罪,宋县令没法子,已对此人施过大刑,却仍旧无济于事,因此等柳蔚几人见到肖习正时,看到的便是他破破烂烂,浑身伤痕的狼狈模样。
纪淳冬很解气!
当初街头械斗,他是手无寸铁,对方却拿了兵器,那场搏斗本就极不公平,最后结果他挂了彩,心里不舒服得很,一直想找机会报复。
现在看到肖习正这副鬼样子,他登时过瘾了,又亲自领人,拉到刑讯室去审问。
宋县令对肖习正用的大刑是鞭刑,把人打得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皮。
纪淳冬不然,他用棍刑,皮打坏了算什么,这人是骨头硬,那就该打骨头,打碎了骨头,看他还有什么不肯说的!
兵营里的军士对待俘虏什么样,纪淳冬对待肖习正就是什么样。
纪淳冬比宋县令心狠手辣,不到一刻钟,原本还铁骨铮铮的男人,被折磨得什么都交代了。
画押好的认罪书摆在眼前,柳蔚看着上头的血污指印,抬眉,瞟了眼她的小舅。
纪淳冬对上她的视线,像才反应过来,忙又抢回去,道:“姑娘家别看这些,容棱你看。”
认罪书被塞到怀里,容棱拿出来看了几眼,道:“看似都说了,实则什么都未说。”
纪淳冬道:“他就是个打手,多的该也不知了。”
纪淳冬对自己的问讯手法很有信心,屈打成招,兵营里惯用的伎俩,百试百灵。
可对付有些人,屈打成招,还真不一定都行……
“真的都说了吗?”柳蔚也半信半疑,她想了下,对小黎道:“你去看看。”
小黎双手踹在衣裳兜里,往里走。
纪淳冬忙拦住他,斥责柳蔚:“怎么能让他一个孩子进去,里头那可是杀人逃犯,多危险。”
小黎眨眨眼,望回娘亲。
柳蔚跟纪淳冬道:“小黎不怕。”
纪淳冬还是不许:“那也不成。”
柳蔚无奈,只能问儿子:“告诉你舅爷爷,你怕吗?”
纪淳冬一愣,脸顿时红了一片。
却听小黎还真乖乖巧巧的道:“舅爷爷放心,我不害怕。”
这回别说脸了,纪淳冬脖子都跟着红了,他扭捏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那个,你别……别叫我爷爷……”
到最后,小黎还是进去了,却是在纪淳冬的陪伴下。
然后,审讯室里响起了巨大的尖叫声,且久久不停。
柳蔚和容棱没进去,两人就在外面说闲话,又过了一会儿,审讯室的门开了,小黎与纪淳冬走了出来。
纪淳冬脸色不太好,嘴唇还隐隐发白。
小黎则一边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与娘亲道:“那人撒谎了,撒了很多慌,我吓唬了一下他,他现在都说了。”
纪淳冬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然后脱口而出:“不是吓唬,他把肖习正的肚子划开,还把人家肠子拉了出来!”
小黎说:“很小的一个伤口,就拇指长短,等他不叫唤了,我就给他缝回去,我就是吓吓他,没想伤害他。”
纪淳冬根本不信!
小黎有点委屈,腮帮子鼓了起来:“是他先撒谎的……”
容棱把儿子抱起来,看着纪淳冬道:“晚辈敬您是长辈,还请您莫要倚老卖老,以大欺小。”
小黎吸吸鼻子,双手抱住容叔叔的脖子,把脸埋进容叔叔怀里,嘟哝着:“我会给他缝回去的……”
容棱拍拍儿子的背,道:“恩,没事。”
纪淳冬看着这一大一小,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
而且,他并不老好吗!
肖习正重新认罪,自然就有新的认罪书,这份认罪书依旧血迹斑驳,但内容,却比之前一份多了许多。
肖习正效忠于当朝六王爷,算是六王爷豢养的一批,较为优质的爪牙,他之前的任务是替六王爷铲除一些明面上不好对付的仇人。
这次的任务,本不是他接,但接取任务的那人,遭到了不明势力的暗杀,人手紧缺,无可奈何下,六王爷才勉为其难,让他前往。
他这回的目标,是带前太傅纪南峥回京叙谈。
说叙谈是好听的,目的,则是为了纪太傅手上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看着认罪书上空白的一行,并没有理她相公与她小舅在争执什么的柳蔚,直接问小黎。
小黎探头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他也不知。”然后补充:“真的不知。”
柳蔚信了,继续往下看。
纪太傅多年前致仕归宁,便一直音讯渺乎,后有人说在白山洲一临江小县曾见过他,可当时太傅身边尚有皇上安排的人暗中保护,前来寻找的人,均无功而返,而这次,却是纪太傅在长达五年的失踪后,第一次现身。
京中得到消息,两个月前,纪太傅回过一次白山洲,也由此,他们便追了过来。
至于袭击纪淳冬,完全是意外之举,他们没想到会在西进县见到纪太傅的义子,他们在红家村守株待兔,想抓纪太傅,但若纪淳冬在,必会令他们无功而返,因此一番踌躇,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料数人联手,也并未将纪淳冬伤至多重,不过所幸,后来他们得到消息,纪太傅并未在城中,而是刚刚打算进城,于是几人前往堵截,终于在路上,让他们堵到了。
“堵到了?”柳蔚愣住,眉头皱的很紧。
小黎又解释:“没有没有,后面说是撞鬼了,人丢了,一觉醒来,已经被抓进了衙门。”
柳蔚不解:“撞鬼?”
小黎点头:“他是这么说的。”
柳蔚越发懵了,不知道撞鬼这是什么梗。
这时,纪淳冬却道:“若肖习正说的没错,那父亲现在,就在西进县内,不过,人丢了,是怎么个丢法?会否遇到其他危险?”
柳蔚也担心,她也是这两日与纪淳冬详聊,才知道外祖父在仙燕国竟贵为太傅,惊讶之时,也不免与有荣焉,古往今来,教授育人,总归是崇高之举。
宋县令本来像透明人一样站在后面,听他们说到这儿,下意识的开口:“纪太傅吗?他就在城里。”
三人一愣,同时转头看向他。
宋县令眨眼道:“报官的就是纪太傅,下官本来也不知,可这不是汝降王天天往纪太傅暂居的客栈跑吗,后来知道的人多了,巡按府的几位大人,还有原州府的成大人,也都往客栈跑,纪太傅让他们堵得,两天都没出过门了,说起来也怪可怜的。”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04章外孙女柳蔚,拜见外祖父。
这叫可怜吗?
不,这叫造孽!
纪南峥怎么也没想到,西进县居然有这么多熟人。
巡按府的庄常坐在他对面侃侃而谈,大聊最近刚办完的一起大案。
要说这万立,纪南峥也有印象,皇上跟前的红人,未曾想时过境迁,现已落至这步田地。
他适时的赞叹两句,夸巡按府办事得力。
庄常怪不好意思的,胖胖的圆脸蓄着笑,摆手道:“也多亏背后高人相助,若非如此,就万立那老狐狸,也没这么容易落网。”
这个纪南峥也听说过:“可是孟尧?”
万立大审当日,汝降王化身人证,当庭作证这件事,在西进县可谓广为流传。
庄常却摇头:“王爷固然有功,可居功至伟的,却是另一人。”
纪南峥挑眉:“哦?”
庄常笑起来:“是一位女仵作。”
当着柳蔚的面,庄常是不爱夸她的,怕她蹬鼻子上脸,但背着人,他并不吝表达对其的赞扬。
短短一刻钟,庄常将事件前后,柳蔚所作功绩一一详述,说完后大为过瘾,还朗笑起来:“那丫头若非已为人母,就这胆识魄力,放在京里,便是当个皇妃也是使得的。”
纪南峥倒也来了兴趣:“女扮男装,着实有趣,不过,既非本国人,那又是从何而来?可莫是他国细作?”
“是一个没听说过的国家。”庄常稍微回忆了一下,才想起宋县令曾提过的:“青云国?好像是这个名字,说是离咱们这儿挺远的,恐怕比周边另几个小国还要偏?”
纪南峥却一愣,顿时看向他:“青云国?”
恰好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嚣。
庄常听到动静,笑着道:“怕不知又是哪位得了消息,往这儿赶了,要说起来,这客栈毕竟不方便,太傅若要在西进县多呆几日,不若住到驿馆,到底是官家的地方,也没那么张扬。”
说话间,门外果然响起了敲门声。
庄常作为晚辈,自然起身去开门,可他手刚放到门栓,一直趴在地上,谁来都不搭理的白色大狼突然一下窜起来,乒铃乓啷的就往门上撞。
庄常吓了一跳,门也不敢开了,后退好几步。
纪南峥这时也回过神来,看向门边的白狼。
只见白狼双脚立起,整只狼像是站着一般,趴在门上,“呜呜呜”的对着门板挠,边挠还边从门缝往外面使劲嗅。
“太傅,这……”庄常着实不敢靠近,手脚僵硬的站在一边。
纪南峥亲自起身,过去抓了下白狼后脖的一撮皮毛,斥道:“莫要调皮。”
白狼却难得不听主人的,前爪一直在门栓的位置刨来刨去。
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纪南峥施力将白狼拉下来,单手去开门,打开门前,还命令白狼:“坐下,不许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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