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庄常依旧一板一眼:“秦远川一个小小元孝知县,能成什么气候?无外乎就是递递话,跑跑腿,无伤大雅。”
张大人要气死了:“如此轻敌,要吃大亏!”
话落又说:“你吃亏归吃亏,莫要连累巡按府!”
日常怼完张大人,又和书房里另外几位大人顶了一通嘴,最后庄常心满意足的送他们离开。
等诸位大人一走,庄常的表情又严肃下来,秦远川作为万立的心腹,好不好对付,庄常心知肚明,刚才他那是虚张声势,现在静下心来,也不得不承认,秦远川的确会让事情变得很麻烦。
这么想着,庄常又看向屋外,已经快下午了,王爷还没来,柳蔚说的是真的吗?
王爷今天,真的会来县衙?
千孟尧是真的要去县衙,只是出门前,他心血来潮,去找了一趟岳单笙。
岳单笙当时在舞剑,千孟尧也没催他,就在旁边等着,一等,就等了近两个时辰。
而岳单笙是早就发现了他的,却没有搭理,他不搭理,千孟尧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互相沉默着,直到最后,岳单笙进屋喝水出来,终于对千孟尧行了礼。
千孟尧脸上带着嗤笑,没有生气,只是问:“可要一同出门?”
岳单笙皱了皱眉,本想拒绝,拒绝的话到了口边,又咽了回去,改成了:“好。”
如此,晚了两个时辰千孟尧才出府,且出府后,他并没有直接去衙门,反而在街上闲逛起来。
身后跟着六名侍卫,亦步亦趋的将他守卫着,千孟尧很有闲暇的在街边买了许多零嘴,连糖葫芦都买了一串,吃了一口,却嫌酸,丢给了岳单笙。
岳单笙就这么被动的替他拿着糖葫芦,有些生硬的问:“扔了?”
千孟尧头也没回的拒绝:“一会儿再酸酸嘴。”
扔不了,岳单笙只能举着,样子挺滑稽的,街上还没有一个成年男子会这么举着糖葫芦。
岳单笙觉得千孟尧这是报复他,报复他刚才接连两个时辰没理他,不过又一想,好歹是个王爷,应该也没这么幼稚?
逛街的时候,千孟尧还要买东西,看到什么都要买,路过纸扎铺的时候,还买了一套香烛蜡烛。
岳单笙看着他们身后跟着的六个护卫手上,渐渐多出来的大包小包,心里大概明白了千孟尧的意思。
果然,逛了近一个时辰,千孟尧对护卫们道:“先把东西送回去。本王在前面的茶亭等你们。”
六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一人站出来道:“属下不敢离开王爷,这些东西,让店家送回府也……”
千孟尧脸上荡出笑意:“现在连送点东西都不愿意了?”
护卫们一噎,忙低头道歉:“属下不敢,属下是想……”
“明白了。”千孟尧语带自讽:“本王什么事儿,轮得到自己做主了?行了,你们愿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将东西扔了都成,本王还敢斥你们不成?”
这话是越说越严重了,几个护卫头上汗都出来了,几人再次来了个对视,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领命道:“那还请王爷在茶亭稍后,属下们去去就回。”
千孟尧这才不阴阳怪气了,转过身,直接往茶亭走。
岳单笙跟在他后面,直到两人皆进了茶亭,六个护卫才提着东西紧忙离开。
等他们一走,千孟尧又从茶亭走出来,模样轻漫的往衙门方向去。
岳单笙手里还拿着那串糖葫芦,看着千孟尧的背影,忍不住轻笑。
那笑声很微弱,但千孟尧还是注意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对上了岳单笙微弯的眸子,他惊奇的道:“哟,还会笑呢?”
岳单笙又崩起脸,恢复了平日不苟言笑的样子。
千孟尧轻哼一声:“有什么法子,不将人支开,哪里敢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我的处境,你也不是不知道。”
岳单笙没回答,他一直觉得千孟尧不简单,因此始终堤防着,害怕稍有不慎,掉进他的陷阱里。
千孟尧似也不需他说话,只自言自语起来:“昨个儿我见了你那位朋友,姓钟的那个,身体很不错,你可也去瞧过了?”
岳单笙眉头一皱,嘴唇抿紧:“你见他做什么?”
千孟尧回头看他:“激动什么,他不是就住在容兄府中,顺道就瞧见了,听说,他与你感情还不错?”
岳单笙脑子飞速旋转着,过了一会儿,他冷冰冰的道:“不熟。”
千孟尧挑了挑眉:“哦?”
岳单笙不耐烦的道:“无须炸我,想知道什么直问便是,能回的,我会回。”
岳单笙很清楚容棱和柳蔚的为人,他与钟自羽关系复杂,其中牵扯了早亡的妹妹重茗,千孟尧与柳蔚夫妇又不熟,柳蔚他们不可能随便将他与钟自羽的纠葛告诉千孟尧。
那么千孟尧故意说这些话,便只有一个可能,在炸他,甚至他昨日是否真的见了钟自羽,都是未知。
岳单笙挺烦的,觉得没完没了,索性将手里的糖葫芦扔了,开门见山的跟千孟尧直说起来。
千孟尧看着地上沾了灰的糖葫芦,嘴角始终勾着,半晌才说:“一个突然出现的外人,很容易影响你为本王效力的心,本王只是想杜绝一些不好的情况发生,你何须生气。”说到这里,他又转了转眼睛,突然问:“还是说,姓钟的朋友不是外人,本王才是你眼中的外人?”
岳单笙嘴上没回,心里却脱口而出——对,没错,你才是外人。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373章容三,善妒?小气?
似乎也没打算真从岳单笙嘴里听到一个答案。
千孟尧慢条斯理的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既答应了本王,便该尽职尽责,行刺之事,本王不计较,并不代表不追究,你那位朋友的确有心对本王不利,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岳单笙皱紧了眉头:“那你便杀了他吧。”
千孟尧眯着眸:“若非你执意要救,他可不就早死了,那些人虽未听本王之言,擅自行动,但你那位朋友,本王的确一开始便没打算留。”
这算是把话都说白了,一个行刺自己的刺客,不管是冒着何种目的接近,千孟尧都没打算姑息。
放虎归山,害人害己,他不可能给自己留个隐患。
岳单笙却还是那句:“没有下次了,你想杀便杀,随意就是。”
千孟尧半信半疑:“这回不救了?”
岳单笙一脸冷意:“他的事,我不会再管。”
千孟尧紧紧的看了他一会儿,半晌笑了一声,也没说个章程,继续往前,朝县衙门方向而去。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抵达了衙门,千孟尧见到了庄常,关着门,与他说起了私话。
岳单笙在门外守候,这场谈话,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千孟尧又走了出来,庄常亲自相送,出来时看到了岳单笙,还将他打量一番,眼中透着警惕。
千孟尧却笑着道:“他与你一样,是本王亲自瞧中,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拉拢的人,放心。”
庄常听着有些脸红,一下又想到了当初年纪轻轻的汝降王,日日往他家走的情景。
如今想来,也不知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
可有些事已经做了,也没有办法回头,况且,王爷还给他带来一个让他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告别了庄常,千孟尧带着岳单笙又回到了茶亭。
刚落座不到片刻,六个气喘吁吁的侍卫便赶到了。
千孟尧看都没看他们,只听着楼下书台上,说书先生伶牙俐齿的段子,闭着眼睛,惬意品茗。
……
时间一晃又过了七天,这七天里,西进县的万家案件,已彻底成了人尽皆知的闹谈。
京城里陆陆续续又有人千里迢迢赶来看戏,成齐也仗着云家兄妹的关系,开始在容府大摇大摆的落户,知晓柳蔚还是万茹雪案件的仵作后,成齐更是咋咋呼呼,天天嚷着要柳蔚多跟他说点细节。
柳蔚一开始脾气还好,还真跟他说了,可哪成想成齐压根就不是想听什么细节,就是想柳蔚跟他一起骂万家,每回柳蔚刚说两句话,成齐就开始洋洋洒洒的喷出一场单口相声,柳蔚最后也不说了,反正说再多也是白搭。
后来容棱发现了借住在他们家的原州府尹老跟着柳蔚屁股后面跑,他大手一挥,直接把人撵出府了。
被赶走时成齐都是懵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朝廷命官,还有被扫地出门的一天。
他不服气,找云席和云想闹意见。
云席理都没理他,直接闭门不见客,云想倒是见了,却是直接带着成齐,去城里一家比较好的客栈订了上等房。
成齐气死了,跟云想告状:“你的朋友也太没礼貌了。”
云想瞥着他,道:“人家纪大人规规矩矩的,容大哥就没把人撵走,你说你,缠着谁不好,非缠着柳姐姐,不是跟你说了,容大哥这人不好相处,善妒,还小气得不得了,你非往上撞,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跟在一个姑娘身边,你自己觉得说得过去吗?”
成齐烦死了:“她穿着男装,说话也挺爷们的,我老忘了她是女的。”
云想哼了一声:“那你就是活该。”
最后没有转圜的余地,成齐只能在客栈暂居,可偏偏因为西进县最近成了旅游旺地,四面八方来的人都多,搞得客栈也供不应求,成齐这间客栈是县城里比较上等的,而同样自远方而来的许多客人,也都选的这家。
因此一出门,成齐就撞见了隔壁房的秦远川。
秦远川就是万立的狗腿子,成齐讨厌万立,自然不可能喜欢秦远川。
这下可把成齐难受坏了,为了怕和秦远川打照面,他索性不出房门,每天就和师爷呆在房里骂万立,偶尔还穿插两句秦远川的坏话。
相比起来,随着万立的案子拖得越久,秦远川这阵子也越发忙碌。
他作为一个小小县令,按理说不该在非管辖之地停留太久,元孝县那边需要他去主持大局,可偏偏西进县这边,又的确离不开他。
这七天里,他忙得脚不沾地,每日几乎一早就出门,晚上常常深夜才回来。
原本就已经够忙了,可雪上加霜的事,又发生了。
京城那边,传来了一个对他们不利的消息。
狭窄阴森的牢室里,这次秦远川买通狱卒,直接进了牢内。
满地的冰冷黏湿的稻草,天窗里只有虚弱斑驳的微光,秦远川进去后,便搂住了万茹雪。
长久没有洗澡的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差,秦远川面上没有半点不适,只轻拍着她的后背,哄道:“事情原本一切顺利,可这两日从京城过来的人提到了一桩旧事,皇上,似乎知道了三年前那两百万两税款的下落。”
万茹雪闻言,深深皱起了眉,立刻就说:“为什么会这样?那些银子,都在我嫁妆单子上了,京城的人怎么会查到?”
秦远川摇了摇头,微微起身,近距离看着万茹雪的脸。
万茹雪脸上很脏,她似乎也意识到了,后退半步,低下了头。
秦远川上前,拖着她的下颚,抚摸她的脸颊:“让我再看看你。”
万茹雪脸上有些苦色,委屈的说:“真希望这些事赶紧结束,让我们尽快回到以前那样。”
“会结束的。”秦远川说着,又将她搂紧,道:“不光那两百万两,我听说,皇上还在朝堂上提了万大人,说到了贪污包庇之类的话,按理说,皇上不该在此时落井下石,可帝心难测,或许有什么人在皇上耳边说过什么,我怕就怕,皇上会因那两百万两之事,不再庇护万大人。”
万茹雪一下紧张了:“那该怎么办?远川,爹爹可是万不能出事的!”
“我自然知道。”秦远川低头看着万茹雪的眼睛,沉默一下,又移开视线。
万茹雪何其了解他,立刻就问:“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远川摇头,吐了口气:“没有。”
万茹雪挣脱他的怀抱:“一定有,到底是什么事,你快告诉我,这个时候了,求你什么都要告诉我!”
秦远川缩卷了一下手指,想再把她抱过来,万茹雪却躲开了,秦远川眼底闪过挣扎,最后,还是咬着牙道:“你爹说,迟则恐变,此事需得速战速决,若你能全揽下,他那边,会有应对之策。”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374章是否到了有说法的时候?
自己揽下所有,其实这早就在万茹雪的猜测以内。
她知道这桩案子要想全身而退不太容易,怎么都要出来一个替死鬼,而自己把柄最多,应该就是自己来担。
从下狱的第一天,她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然她也清楚,哪怕被判了刑,只要救了父亲,父亲也有办法在事后将她救出。
因此秦远川提完后,万茹雪平静的顿了顿,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照做。”
秦远川一下将她抱紧了,深吸口气道:“委屈你了。”
万茹雪心里是甜的,手指卷着他的衣角,深深的道:“大局为重,不是你常挂在嘴边的话吗,我明白的,你不要担心。”
秦远川看着她,一点一点的为她打理着头发,轻轻的问:“嫁妆,你都放在哪儿了?”
万茹雪愣了一下,但又想到自己对秦远川多疑实在有些没必要,便老实的回:“一部分存在孙家库房,一部分放在胜利银号,库房的钥匙在我这里,银号的银子,要用印章去取。”她说着,从自己的衣领里翻出一条绳子,绳子上串着的可不就是一把娇小玲珑的银钥匙。
秦远川看着那串钥匙,道:“那些钱须得尽快转移,你若是信任我,便我去办,若不信任,我回禀万大人后,会另有人来……”
万茹雪想都没想便将钥匙取下来,塞到秦远川手心:“我怎可能不信你。”
秦远川捏着那钥匙,再一次把万茹雪抱得紧紧的,承诺道:“等这次之事了结,我便向你父亲提亲。”
万茹雪立刻捂着嘴,声音哽咽:“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娶我……”
秦远川说:“我是配不上你。”
万茹雪忙摇头:“是我配不上你……”
两人情话绵绵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秦远川得离开了。
万茹雪依依不舍,盯着他的背影,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直到秦远川消失在拐角,她才失落的垂下头,随即又幸福的扬起唇角,她现在已经开始憧憬一切结束后,她与秦远川的大婚了。
而另一边,秦远川离开后,嫌恶的看了眼自己的衣衫,刚才为了抱万茹雪,衣裳上已沾了难闻的味道,他蹙了蹙眉,见到牢外守候的侍从后,自然而然的伸出手。
侍从立刻从随身带着的袋子里拿出一套干净衣裳,秦远川借了衙门的屋子,直接进去换了一套。
再出来时,他一边理着衣袖,一边将钥匙递给侍从:“孙家库房,去把东西都提出来。”
侍从忙接过钥匙,脸上笑嘻嘻的:“万小姐对大人您还真是一往情深,连身家性命都交托到您手上了,不枉您这么多年来,对她一直耐心十足。”
秦远川瞥了那侍从一眼,样子略带警示。
侍从忙低下头,闷着脑袋不敢再吭声。
过了一下,那侍从突然又道:“大人,今个儿小的好像在街上,瞧见了烟夫人。”
秦远川动作一顿,皱着眉看向他:“什么?”
侍从挠挠头:“兴许是小的看错了,烟夫人应当在元孝县,不该在这儿才是,不过真的很像……”
秦远川沉默下来,脑中闪过几个念头。
侍从见状,只得又安抚:“烟夫人为了大人,早与以前的旧相识脱了关系,虽说她早年也是西进县人,但应该,不会那么巧……”
“在哪儿瞧见的?”秦远川眯着眼睛问。
侍从有些为难,纠结了一下,才说:“万,万艳坊……”随后又解释:“小的就是过路瞧了两眼,没想去那种地方消遣,大人您可要相信小的……”
秦远川哪有功夫管侍从的话,深吸一口气,脸色难看起来,抬脚,立刻朝着衙门外走去。
万艳坊是西进县最为有名,也最大的一家青楼,最近西进县来的达官显贵多,万艳坊变成了最为热闹的地方,那些朝廷命官虽说不会明面上进青楼寻欢作乐,但背地里,却总会从后门进来。
秦远川去的时候,也是从后门进的,接待他的姑娘看到是个这么俊朗显贵的公子,一颗心早就美飞了,领着人就往屋里带。
因为一看就是身份贵重之人,老鸨丁五娘也出来露了个脸。
而当见到丁五娘时,秦远川直接就问:“烟儿呢。”
丁五娘愣了一下,而后忙挤着笑容,含糊其辞:“这位大人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万艳坊里,还没有一个叫烟儿的姑娘……”
“让他出来。”秦远川板着面孔道。
丁五娘这回是真的有些乱了,今个一早,早已嫁到外地的烟儿突然敲响了万艳坊的大门,又是老主仆,又是好姐妹,丁五娘立即便将烟儿迎进来,说了许多最近发生的事,又问了烟儿过得可好。
烟儿说自己过得好,相公对他也好,只是最近西进县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她便回来看看。
丁五娘还提醒她,说当初红粉的案子也被翻了出来,让她小心一些,莫要被有心人士发现,到时候免不了会将当年的事搬上台面,这种事对烟儿这种已嫁为人妇的女子来说,总会惹人议论。
烟儿只听着,说自己不会搅合什么,就是回来看看,丁五娘留了她住下来,烟儿也同意了走之前就住在万艳坊,她以前的屋子,现在是丁五娘住,她就跟丁五娘睡一个屋。
两姐妹原本还有许多心事要说,这不是前头姑娘说,有位从后门进来的贵人来了,丁五娘才出来一见,哪知道,对方直言就是要找烟儿。
丁五娘第一想到的就是,这又是衙门里的那些人,要找烟儿问话,她下意识的就给顶了回去。
可这位大人显然不信,脸色还越来越难看,丁五娘这种经营青楼的,最怕就是得罪身价显赫的贵人,一时也踌躇起来。
秦远川见她不语,有些腻烦,直接道:“你与她说,秦远川找她,让她出来。”
丁五娘咬牙听着,还是招呼了身边的姑娘,去后院说一声。
没成想一刻钟的功夫,一身清秀扮相的妇人便走了出来。
丁五娘看到烟儿,第一时间向她打眼色。
年近三十,还貌美如花如十八的烟儿却只是镇定的摇摇头,对丁五娘道:“这是我的朋友,五娘容我与他说两句。”
丁五娘听她这么说,只得应了一声,让她小心些,才带着人离开。
直到屋里只剩秦远川、烟儿与侍从三人后,气氛一下变得很紧绷,最后是那侍从先说的话:“烟夫人原来真的是您,您,您怎会来这西进县?”
烟儿看了他一眼,道:“你先出去。”
温和的美妇话音刚落,侍从便忙不迭的点头,低着头就离开了。
秦远川却在此时发话:“谁让你走了。”
侍从唯有停住,苦哈哈的望着烟儿。
烟儿往前走两步,走到秦远川对面,坐下后,给他沏了一杯茶,叹道:“莫为难他了,让他出去。”
秦远川冷着面孔:“你倒是会体谅别人。”
烟儿将茶杯一搁,静静的看着他:“你来西进县见你的老情人,我只是来瞧瞧朋友,这都要看你脸色?秦远川,你管的也太宽了。”
一提到万茹雪,秦远川声势又弱下来了,他抿着唇道:“我与她没有感情。”
烟儿一笑:“谁知道呢。”
秦远川皱了皱眉,对侍从道:“你出去。”
侍从如蒙大赦,立刻往外跑,可这回烟儿不让了:“站住,不准出去。”
侍从要哭了,他忍无可忍的对自己的主子道:“大人,您就给烟夫人道个歉吧,您本来就是来见万小姐的……”
秦远川虎目一瞪,差点在侍从身上瞪出一个窟窿。
侍从脖子一缩,吓坏了。
烟儿这时又放话:“出去吧。”
侍从紧忙离开,还顺手把门给关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秦远川看着烟儿,一时没说话,烟儿沉默了一会儿,先开口:“你早便知道,这西进县的事,与我那位老朋友有关?”
秦远川狠狠的蹙着眉:“那些事,早便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红粉是被谁害死的?”烟儿急切的道,说着,又缓了缓呼吸:“她的尸骨还是我入殓的……这些年来,每次一说到这事,你便说迟早会有个说法,现在呢?是不是到了有说法的时候?”
秦远川没吭声,微微垂首。
烟儿很生气,火气一下爆发了:“秦远川,你不能这么欺负人!你答应我的事,不能一件都不做!你和万茹雪那些关系你知道我有多难受,是你说的,你迟早会给我一个名分,给我一个交代,可现在……你知不知,我与我的老朋友们都说我嫁了个农户,日子过得不错,谁又知,我只是你秦大人金屋藏娇的一个夫人,连登堂入室的资格都没有!”
秦远川听着这一通抱怨,越听越烦,最后直接打断:“你扪心自问,我向你提过多少次亲,是你不肯……”
烟儿理直气壮:“我为何要嫁给你?你和万茹雪断干净了?你替红粉报仇了?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嫁给你?我跟你说,秦远川,这回我回来了就没打算走,我行李都收拾好了,我要搬回万艳坊,我不回元孝县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