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定钱。”对方这么说道。
正在烤鱼的岳单笙头都没抬,只问老人:“撒盐吗?”
老人闻着味儿,捉摸着道:“撒辣椒吧,烤鱼就要生切露白,裹着辣椒才好吃。”
两人一顿商量食谱,生生把旁边的人彻底忽略了。
那小王爷倒也没脾气,把匣子收了,自己也坐下,就坐在岳单笙旁边,还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鱼架。
岳单笙手躲开,拧眉看他。
王爷含笑着道:“瞧你挺生疏的,该翻面了。”
岳单笙有些烦,将鱼架往老人手上一丢,背过身去串另一条鱼。
老人拿着烤鱼,翻来覆去的烤,眼睛还看着那位古古怪怪的王爷:“你这后生还是回吧,我二人不会同你走的。”
那王爷又轻笑着问:“你们在等人?”
的确是个眼睛尖的。
“还看出了什么?”老人问。
那王爷没说,只垂了垂眸,片刻问:“要等多久?总有个时日。”
这话冷不丁的又戳到了心尖,老人不做声了,默默的在烤鱼上撒了辣椒粒,还凑近闻着香味。
“无妨。”那王爷又站起身来,拍拍衣摆的灰尘,温言道:“我在驿馆多呆一日,你们尽可考虑。”
说完,他便走了,平淡的步伐,显示着他并非武林中人的事实。
一个毫无内力的普通人,却有着非凡的眼力,甚至能一眼勘破其他人的武功路数……
不简单啊。
这夜,两个无瓦遮头的流浪汉只能凑合着找了棵大树,在树下烤着火,睡了一夜。
第二日醒来时,岳单笙便看到港湾旁停了七八艘大船,这些大船有一半是昨晚傍晚来的,另一半应当是半夜来的,但毫无疑问,都是属于那位王爷的。
还真是财大气粗。
心里随便想了那么一下,岳单笙便去洗漱,洗漱完又往海边去。
昨晚钓完鱼回来前,他在海边的礁石旁绑了个小网子,今个儿去收获,小网子里已经多了两只螃蟹,四五只大虾。
这就是他与老人今晨的早饭,也幸亏这码头附近海产丰富,他们才能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自给自足。
收获了虾蟹,岳单笙正要原路返回,可刚走两步,就看到前方那位王爷又过来了。
今个儿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袍,站在那里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文质彬彬,看起来非常和善温纯。
可岳单笙知道,这人不是个省油的灯。看起来无害,实则心机叵测,狂妄傲慢。
反正,冲他把他们茅屋拆了这事儿,他就不可能再给对方好脸色了。
从这位王爷身边走过,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位王爷却明摆了就是故意堵他,还巴巴的跟上来了,凑在他身边说:“我知晓你姓什么,你也当知晓我姓什么才公平,嗯,我姓千。”
岳单笙一点不想知道他姓什么,他走得更快了。
“千孟尧。”对方紧跟不放:“听过这个名字吗?”
岳单笙没听过,也懒得回答,双目始终直视前方。
“汝降王。”对方又说了一句,说完自己却笑了:“还是头一回遇见不认识我的人,挺新鲜的。”
彼时已经到了昨晚暂住的大树下,这会儿老人已经醒了,正揣着手,靠着树干,缩着脖子看看由远而近走来的两人。
岳单笙把虾蟹网放到熄灭的火堆旁,丢了两块打火石,意思是让老人生火。
老人慢慢磨起来,砸着嘴打石头,打了两下没生上火,他就看向那小王爷:“你能点上吗?”
小王爷愣了下。
老人往前倾了倾:“点上我们便同你走。”
小王爷目光眯了眯,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
岳单笙眼神冰冷,是在抗议。
颠沛流离两个月以来,他对这糟老头一直不太客气。
老人没理岳单笙,只把打火石丢在了地上,目光看着那小王爷,等他自己决定。
岳单笙伸手,要去把那打火石拿起来。
关键时刻,那小王爷弯腰,一把抢到,笑呵呵的走到老人身边,坐下开始点火。
就像他竟然还知道烤鱼要翻面一样,这养尊处优的王爷,连生火也会,点了两下,干草冒出了火星,接着火苗窜了起来。
岳单笙脸彻底黑了。
老人却爽朗的往后靠靠,接着大笑起来:“你这后生,好,我们同你走,不过事儿办完了,你得送我们回来。”
小王爷一点不惊讶老人话里洞悉一切的意思,他没答应,只是就这么笑着。
等这小王爷离开后,岳单笙已经沉着脸快把老人瞪出一个窟窿了。
“你看不出来吗,那小后生遇到了点麻烦。”老人漫不经心的说着:“虽不知是什么情况,但既向我们两个生人求助,说明事情已经到了绝境求生的地步,总归在这儿呆着也是呆着,帮他一把,也未为不可,正巧,咱们也出去看看,我也想知道,这仙燕国,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岳单笙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但他并不愿多管闲事:“萍水相逢,何必节外生枝。”
“可他缠上你了。”老人揶揄的将岳单笙打量一圈儿,半晌啧啧的嘀咕:“你似乎,很招男的,那姓钟的……”
岳单笙霍然起身,朝海边走去,根本不想再同老人说话。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331章抵达西进县!
那王爷的人很快便来了,早些起程,也能早日抵达目的地。
上船的时候,岳单笙与老人被安排到主船。
汝降王府的侍卫服是深棕色,岳单笙不想穿,他哪怕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都没当过谁的下人。
老人也没穿,到他这把年纪了,也不适应向谁俯首称臣。
两人还是穿着他们原本的破烂补丁衣服,不保暖不说,还脏兮兮。
那王爷看不下去,倒也没勉强他们必须穿侍卫服,回头就差人找了两件长袍,让他们暂且换上,一幅生怕他们将跳蚤带上船的模样。
洗漱一遍,换好新衣服,岳单笙沉寂了一早上的脸,终于缓和下来,他的确太久没这么干净舒服过了。
那王爷对他们并无什么特别要求,也没再找他们说过话,仿佛他们二人就真是对方闲来无事时,在路途中随手收拢的两个普通侍卫。
可王爷没表示,他身边的人却都盯圆了眼。
据说他们这趟船是要去白山洲。
白山洲这个名字岳单笙听过,事实上这两个月时间他们虽然呆在中转码头没走,却也偷偷打探了不少这个陌生国度的信息。
白山洲位于两江的左边,接洽州府是一个小码头,那码头归属白山洲辖下一个小县城,县城叫什么不记得了,但据说是个很穷困的县。
他们现在就是要去那个码头县。
岳单笙不爱说话,人也冷漠,自从上船以来,每日都有王府的下人往他身边打转,他不乐意搭理,也就真的不搭理。
但容棱的师父却很喜欢与这些年轻人交流,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来找他套话的,他却总乐滋滋的接下,最后他们的秘密自然没被人套走,可他却套到了不少别人的秘密。
要说秘密也不确切,但总归是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比如他们此行的目的。
圆脸胖嘟嘟的小丫鬟坐在白发苍苍的老人屋里,吃着老人递到她手边的糕果,鼓鼓的脸颊,像仓鼠似的动着,然后跟老人说:“一开始我们也不知晓,但后来不是事情闹大了吗,说是亭江州的府尹千金在白山洲杀了人,还不止一个,圣上都震怒了,我们爷就说要过来看看。”
慈眉善目的老人看着小胖丫头吃得那么香,忍不住笑眯了眼:“所以你们就是去看热闹的?那你们王爷可够排场的,七八艘船跟着。”
小胖丫头噗嗤的笑:“爷爷您说话真好玩,哪是我们的王爷,不也是您的王爷吗,不过王爷以前也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这回也不知怎么的,这要是我们在京城还好说,离白山洲也不远,可我们随老王妃去乐州祭祖呢,那么远的路,还要赶过去,把老王妃都丢下了。”
老人微微拧了拧眉:“这么远赶去,是涉事的有王爷的亲信?”
小胖丫头一愣,忙压低声音,警惕道:“爷爷可莫乱说话,我们家王爷只是异姓王,哪里敢与一州府尹谈什么亲信不亲信,皇上可是很忌讳这个的……”
老人忙点头:“好,爷爷不说了,你再吃点。”
小胖丫头又笑了,拿着糕点一口一口的咬,嘴里也继续说:“我们总往爷爷您这儿看,也不是想打听什么,就是觉得奇怪,王爷也不是爱在路上捡人的,谁也不知怎么在那小码头呆了一夜,就带回来两个大活人,我们老王爷一生戎马,咱们府内的侍卫,向来是从军中挑选,从来没有在外头找的,更何况,爷爷您年纪还挺大的……”
说年纪挺大是婉转了,不都叫爷爷了吗。
老人探听得差不多了,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王爷,与什么人不合吗?”
小胖丫头摇头:“没有啊,我们王爷在京里人缘虽不算好,但表少爷是个爱结交的性子,有表少爷在,王爷怎会与人不合,大伙儿巴结还巴结不过来呢。”
小胖丫头在老人屋里吃了三盘糕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他走后,老人也去了岳单笙的房。
岳单笙正在房里磨剑,剑是船上侍卫长分的,他拿到手后,看到剑并不算锋利,便开始自己磨。
行走江湖多年,岳单笙一直有随身携带兵器的习惯,之前流落码头、孑然一身,那是环境所逼,现在又有了武器,他自然不愿放过。
岳单笙磨剑的时候,老人就坐在他房间的椅子上,揣着双手,嘀嘀咕咕的道:“这仙燕国的朝堂好奇怪,一州府尹,竟是由皇帝亲管,权势还不小,王爷豪贵之流,反倒没有实权,只有个漂亮名头,这在青云国,可是听都没听过。”
岳单笙对别人国家的制度没兴趣,只问:“他找你了吗?”
老人知道他说的是谁,便摇头:“没有。”
“目的呢?”
老人又摇头:“说是这小王爷没与什么人结仇,这趟还是从乐州过来的。不过你也看到了,他之前那模样,分明就是有苦难言,要寻你我相助。”
“那就等着吧。”岳单笙看得很开:“憋不住,他自个儿会说。”
老人笑笑:“堂堂王爷,怕做梦也没想到会有求助两个流浪汉的一天,他这会儿估摸正别扭着,不知该怎么与你我说。”
让老人与岳单笙意外的是,大船行驶了六天,抵达那个所谓的码头县时,那位小王爷都没找他们谈过话。
倒是借了小胖丫头的口,船上的王府下人,对他们这两个生人的警惕小了许多,偶尔遇到了,还会打招呼。
这个码头县叫西进县,大船靠岸的时候,在船上,岳单笙便看到岸边站着人,都是身穿官服的朝廷官员,看头上的顶戴,官职还不小。
王爷是被侍卫们簇拥着下船的,排场很大。
他一下去,下面的人就行礼,模样毕恭毕敬。
岳单笙与老人走在最后,下船后,便跟在小王爷身侧。
那小王爷正与一位官员寒暄,说了一会儿后,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便出来,埋着脑袋的道:“王爷一路舟车劳顿,下官已备好府宅,恭请王爷回府暂歇。”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332章柳蔚就在此时僵住了
柳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首先看到的就是被搁在自己怀里的丑丑。
丑丑这会儿还没醒,小小的身子缩在娘亲怀里,脸朝外面,小嘴撅着。
柳蔚就这么伸着头,在女儿脸颊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一下,再亲了一下。
连番举动,把睡得正香的小丫头吵到了,小丫头的小眉头皱着,嘴里嘤咛一声。
柳蔚不敢再惹她了,小心翼翼的退开,把她放到床最里面,再在旁边放上高枕头充作护栏,让她自己睡。
柳蔚下了床,看到房内的盆架上有干净的水,猜测是容棱准备的,便就近洗漱完才出去。
房间外连的是个小院子,容棱正在院中武枪,容棱擅长的武器其实不是枪,但因为这宅子里本就有几把给护院用的枪,他就顺手练了。
从身体大致恢复后,他就开始练枪,之前躺了太久,身子早就麻木了,若再不用用,怕是就要废了。
习武之人,最忌耽乐躲懒,勤学苦练方是正道。
柳蔚倚在门边,就这么看着容棱武枪的身姿,眼角露出笑意,半晌等他练完一套,她就远远的拍手。
容棱早注意到她出来,这会儿看她拍手,才看了过来,眼神清清的,道:“外头有人找。”
柳蔚惊讶,这才慢吞吞的走过去,走到容棱的跟前,便贴着他给他擦汗,问:“谁找我?”
容棱单手半搂着她的腰,身体因为剧烈运动有些发热,脖子一片都有些烫,他道:“衙门的。”
柳蔚无语:“宋县令又怎么了?”
容棱不知,没做声。
柳蔚道:“那行,我去看看,丑丑在房里,你盯着。”
容棱“嗯”了声,顺手将她因为洗脸而溅湿的衣领擦了擦。
柳蔚起得晚,衙门来找她的人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大概受了叮嘱,不敢打扰,也就没叫醒她。
柳蔚出去时,那小衙役也大松口气,张嘴就把他家县令大人的话给带到:“汝降王来了。”
庄常之前寄了两封信出去,一封寄到巡按府,一封寄给汝降王,巡按府的人接了信早就来了,汝降王府那边却一点消息没有,现在,这边也终于来了。
柳蔚轻笑一声,也懒得再换正式的衣裳,就着这身稍显家居的长袍,便道:“那就去吧。”
汝降王是昨日傍晚来的,但因为太晚了,宋县令作为地主,又要忙着招待,安排住处,一时便顾不上通知柳蔚,今个儿这才择了空,立马就差人来知会了。
柳蔚不想找那汝降王做什么,她只是想先观察一下,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异姓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对方又会不会如她所愿,助苏家一臂之力?
她跟钟自羽保证时,虽然自信满满,但心里未尝没有忐忑,毕竟是不认识的人,她无法百分百确定,这位大王爷真的会顺利入局。
不过对方既然已经来了,就是个好的开始,来,便意味着对此事是在意的,只要在意,就好说。
出人意料的,小衙役并没带柳蔚去衙门,而是把她领到了过三条街的一间四进大宅前。
柳蔚看着那大宅门匾上写着“李府”二字,猜测这应该是李大官人家。
可来这儿做什么?
还不等柳蔚问出口,李府里就蹦出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由。
“柳先生。”因为小黎的关系,李由已知那日救自己的人实则是这位仵作先生。
李宽现在已经蹲了大牢,死罪已犯,迟早是个人头落地,这一切虽然与李由无关,但间接的,李由成了最大受益者,原定计划他这个月就要启程前往京城,正式接管分行,但因李大官人已没了大儿子,不敢再失去小儿子,便将分行之事搁浅,让李由继续留下。
如无意外,这李家的全部财产,将来都会是李由继承。
李由自己得了好处,对柳蔚这个救命恩人,也是知恩图报,因此这会儿他就亲自出来了,一出来就主动解释:“宋县令说先生一向仰慕汝降王,知晓王爷来了西进县,无论如何也要见一面,也是正巧了,王爷如今就住在我们李府大宅,这不,我爹已主动让出主宅,阖家搬到他处小院暂居了,也是怕王爷人生地不熟,我还留着,权当个给贵人引路差使,先生要想面见王爷,那我这儿可做不了主,不过若只是远远看看,倒是可以同我一起,王爷现在住的院子,原就是我的院子,路我熟。”
柳蔚闻言,便点点头,不耽误的道:“那走吧。”
李由也麻利,领着人就往宅子里去。
李家大宅是整个西进县最大的宅子,王爷要来西进县,宋县令是挠破了头皮也不知能安置在哪儿,最后也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找李大官人借。
因为来的是王爷,李大官人再不舒服宋县令抓了他大儿子的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乖乖的带着一家老小搬出去。
不过王爷一住,原本好进好出的李宅,也变得严防死守起来,这不,就是李由这个主人家带个人进来,都要先被排查一遍。
王府的侍卫可不跟你讲情面,只要是不认识的人,进门都得排查。
也幸亏柳蔚出来的急,没换衣裳,就这一身长袍,一目了然,也不像藏了什么武器的,因此好歹没搜身,只问了几句就放了进来。
进来后,李由还吐槽:“真是太严格了,出去买个菜,回来时菜篓子都要翻个底朝天。”
柳蔚笑笑没做声,只问:“那汝降王是个怎样的人?”
李由哪能知道这些,就道:“昨晚看过一眼,很年轻,顶多二十七八,但派头可不小,带了两百多侍卫呢。”
柳蔚挑眉:“两百多人都住这宅子?”
“那哪能住得下,只住了五十个,别的安置在别处,全是东拼西凑借的宅子,提前宋县令哪能想到一下带了两百人呢?”
柳蔚能想到昨晚清点人数时,宋县令凄惶的表情,她随着李由的步伐朝李宅的最里面去,过了花园时,却见李由突然住了脚,咦了一声:“汝,汝降王!”
柳蔚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花园偏左的凉亭那儿,坐了两个人,从这视角,能看到其中一个人的脸,另一个却只有个后脑勺,正脸的那人五官英挺,眉目俊朗,是个嘴角噙着笑,瞧着一身上位者姿态的年轻公子。
“那就是汝降王?”柳蔚问了声。
李由声音都结巴了:“就,就,就是啊,就是他啊……”
柳蔚往前面走了走,想绕近一点,仔细看清那个王爷。
却不想,亭中那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另一个男子突然起身,大概与汝降王说了什么,然后转身,一脸冷漠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柳蔚就在此时僵住了,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似的立在那里,她眼睁睁看着那冷漠男子离去,满脑子都是对方稍纵即逝的侧脸。
是她看错了吗?
那个人好像是……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333章柳蔚是不是中邪了?
等柳蔚揉揉眼睛,打算再仔细确定一下时,那男子已消失无踪。
莫非是自己看错了?
“先生,王爷要走了,要走了!”李由一惊一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柳蔚忙回神,便看到亭中那汝降王已起身,在周遭侍从的陪伴下,往花园的另一边去了。
李由叹了口气:“好可惜,还想多看两眼,那可是王爷呢,我这辈子怕就这一次机会能这么近的瞻仰王爷了。”
柳蔚想着问:“方才与王爷说话的人,你可认得?”
“啊?”李由懵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然后说:“不认识,没见过。”
柳蔚有些心神不宁,她始终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但怎么可能,岳单笙怎么会在西进县,还是与汝降王一起?
他们落水的地方在两江靠东,她是在那边被钟自羽救的,容棱也是在那边被云家姐弟救的,就连小黎都是从那边飘到黑水村的,可汝降王在京城,岳单笙总不可能遇难之后飘到京城去了。
“先生,还要去看吗?”李由此时又问了句,他看汝降王离去的方向,就知道他们是去前堂,前堂管理没那么严,要是想去,还可以从后面绕过去。
但柳蔚这会儿已经没精神了,她思索了一会儿,同李由道:“方才与汝降王说话那位公子,你见着他的容貌了吧?”
李由下意识的点点头,问:“怎么了?”
“你帮我打听打听,那人叫什么,与汝降王什么关系,回头派人来告诉我。”
李由不明所以:“先生认识那位公子?”
柳蔚没回答:“总之你帮我问问就是。”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李由答应了,不过还是道:“那位公子能与王爷坐在亭中相对而聊,身份应当也不低,我也不确定能否再见到他,毕竟这李宅现在全是侍卫……”
柳蔚也没有多为难他,点头:“你尽力吧。”
从李宅离开后,柳蔚便去了衙门,跟宋县令聊了一会儿,之后转道,去了码头附近的一间客栈。
仓库退租后,钟自羽和魏俦又被安排到码头附近最便宜的客栈,柳蔚见到他们时,魏俦正翘着二郎腿,撅在床上啃馒头,钟自羽则坐在旁边,擦着手里的金丝线。
看到柳蔚来,两人都有些讶异,这十天的钱,前日钟自羽已经去取了,柳蔚应该没有来找他们的目的。
“有时间吗?”她问的是钟自羽。
钟自羽愣了愣,将手里的金丝线放下,跟着她出去。
两人没走多远,就在客栈外的大街,寻了个人少的地方,柳蔚犹豫的开口:“最近过得怎么样?”
钟自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觉得这样的开场白真的不适合她:“有话直说。”
柳蔚咳了一声,看看他的脸色,估摸道:“我记得你背伤了,现在好了吗?平日活动还有困难吗?还会疼吗?”
钟自羽眉头都拧成一个结了,语气特别不好:“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蔚道:“就是关心你,多问两句。”
钟自羽笑了:“我这伤都快过去半年了,你倒是想起来了。”
1...406407408409410...5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