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曹大人,我黄家乃是沁山府百年世家,行商数百年,信誉良好,我黄茹虽说是个弱质女流!但背后也有族伯相助,大人看我儿,我临儿一个孩子,他像是个杀人凶手吗?这分明是有心之人在设计我黄家,试问一下,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突然冒出个人,先说我黄家烂事,又揭露黄觉杨黄觉新兄弟的龌龊,最后我儿子突然成了杀人凶手?这合理吗?”
“曹大人为官数十年,难道还看不出,这分明是有人觊觎我黄家财产,要将我黄家一网打尽!我这病怏的身子,本就撑不了多少日子,临儿惹上官非,不死也要在牢里过下半辈子,我黄家再无后人,这硕大的家业,又该给谁?曹大人,民妇请您明察,定要还我临儿一个公道,定要还我黄家一个公道!”黄茹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往青瓷地上就是一磕,再起来时,额上染了鲜血,血迹融入地上的雨水中,顷刻间便冲散不见,只余淡淡浅薄血水混淆。
曹余杰满脸诧异的听着黄茹的一番话,还未反应过来,人便已经到了自己脚下。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357章:为何会突然穿越到青云朝
曹余杰愣神片刻,下意识就想扶起黄茹,毕竟是老相识。
曹余杰来沁山府为官的日子算不得多久,但黄家对他的支持,曹余杰一直记在心里。
虽说官商勾结听来不好听,但到底自己是受过黄家恩惠。
他曹余杰便不是个狼心狗肺之人,眼下一介女流在自己脚下砰砰磕头,自然也受不住这个叩拜!
正觉得烧脚想将人拉起来时,黄临却先一步,跪着冲到黄茹面前,红着鼻尖问:“母亲,你做什么?”
黄茹抬起头,额上已经狼狈极了,冰凉的手握住儿子的小手,坚定的道:“临儿,你受人蛊惑,遭人陷害哄骗,你没有杀人,知道吗?”
“我杀了人。”黄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但雨势太大,泪水混淆雨水,顷刻间便消失无踪:“我真的杀了人,我亲手杀得他们。”
黄临说着,还伸出手,指着手背上一个结痂的伤口道:“看,母亲还记得吗,你曾问我这是怎么伤的,我撒谎了,我不是顽皮爬树时摔倒弄伤,这是我杀黄觉杨时,被他反抗所伤……”
“胡说!”黄茹呲目欲裂:“这就是你爬树时摔伤的,我就在你旁边,我看到了!临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是不是有人对你动了什么手脚?你为何要撒谎,为何要听人胡说?你是母亲的儿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母亲眼里,别说这么大的伤口,就是磕着碰着个指甲壳大的伤势,母亲都一清二楚,所以,莫要再说这些混话了!”
“母亲……”黄临还想争辩什么。
黄茹突然厉声:“来人,送公子回房!立刻去请大夫,请三春堂的余大夫,不是小余大夫,是老余大夫,那位从太医院退下来的老太医!”
黄茹一番雷厉风行!
身边的丫鬟尽管觉得惧怕,但也不敢违背夫人的命令。
有两个丫鬟便上前,一左一右的要将黄临搀扶起来。
黄临却将其一把推开!
黄临爬起来,后退数步,走到柳蔚面前,抓着柳蔚的衣袖道:“大人,我杀了人,你是知道的。你告诉我母亲,让母亲不要维护我,不要撒谎,我真的杀了人,我该死的!”
柳蔚深深的看着黄临。
黄临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他娘的人头,已经被他放在了雨水中。
自他从四姑娘房中浑身是血的出来,这是他今日第一次,将他娘的头颅,搁置一旁。
却是为了他的另一个娘。
黄临不傻,他听出了黄茹言语中的包庇,他的母亲在用欺骗的方式,企图洗脱他的杀人罪行。
这个向来不喜欢他,对他冷冷冰冰,从不多加关照的母亲,自愿说出自己一女嫁二男之事,就是为了取得府尹大人的信服,求得府尹大人放他一条路。
可是,黄临并不愿意。
杀人偿命,他并不怕死,一个半大孩子,对世上能有多少眷念呢?
除了生身父母,还有什么外物能让这个男孩在意?
没有在意的东西,活着和死去,因此又有什么区别!
黄临看得很透,从杀了黄觉杨,他一心隐藏,却被柳蔚发现后,他就想明白了。
律法在前,杀人偿命!
既然有胆子动这个手,为何要敢做不敢当?
黄临是敢当的,所以他认罪认得干净利落。
包括那个穿着黑袍子,金色眼睛的男子告诉黄临,教黄临可以将杀人的罪过,推到他身上,反正他立刻就会离开,天南地北,无人能寻。
但黄临却不愿意!
黄临古怪的坚持着,为的,便是问心无愧这四个字。
那个能起火的小药包,那个黑袍男子在定住四姑娘后,问过他,是要自己点火,还是由他点火。
黄临回答要自己点火,所以,他杀了人。
尽管就算他不点火,黑袍男子也会点那个火,四姑娘依旧会死,但他要亲手为娘亲报仇,这是他的坚持。
杀了人,认下自己的罪,这也是他的坚持,他真的不怕。
迫切的拉着柳蔚的手,黄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柳蔚。
柳蔚与这孩子对视,实则,柳蔚是知道的,黄茹说出这些话,甚至将辽州那位死士爆出来,黄茹将会失去什么。
容棱的暗卫监视了那死士多少日子,柳蔚自然知道。
黄茹愿意为那人效力,是为了能解救她身体之药。
柳蔚不知黄茹究竟有什么毛病,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而现在黄茹的摸样,的确看不出病症。
但柳蔚知道,让一个病人,不惜心甘情愿放弃能治疗自己的方法,也要保护自己的儿子,这是怎样的勇气。
柳蔚能理解一个母亲在紧要关头,对自己的维护,但柳蔚是个法医,是个站在律法脚下,维护律法之人,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律法,还是青云国的律法。
所以,柳蔚选择尊重自己的职业。
因此,柳蔚……点了这个头。
柳蔚这一点头,黄茹立刻站起来,凶狠起来:“你是何人?你亲眼瞧见我儿子杀人?”
亲眼瞧见?
那倒没有亲眼。
柳蔚是从尸体上的痕迹推测出来的,所以严格说来,论起是否亲眼看到的这个时候,柳蔚该是摇头。
于是,柳蔚讲道理的摇头了。
黄茹松了口气,又道:“你没亲眼有见着临儿杀人,所以,不能证明人是他杀的,我说过,有一个神秘人,我见过他的容貌,我可以绘制出来,你们可以去抓捕此人,此人才是杀人凶手!我与我儿子,都是遭了此人利用!”
虽然柳蔚容棱也知道那个死士的容貌,但是暗卫毕竟是偷偷监视对方,画像的来路,摆在公堂上,便显得不光明磊落。
有当事人自己的证供和画像,这个案子,可以更明朗化。
因此,柳蔚就对黄茹点头,以此多谢黄茹的帮忙。
黄茹见状,吊在半空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黄茹对黄临招手:“临儿,过来,到母亲这儿来。”
黄临不过去,他还是拉着柳蔚,急切极了:“我是杀了人了,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告诉府尹大人?”
柳蔚特别委屈,指着自己的喉咙,摇头。
柳小黎在旁边翻译:“我爹喉咙坏了,不会说话,他说不了,小哥哥你不要逼我爹。”
黄临很绝望。
他也想起来,这位大人今日一直没开过口,于是他又看向容棱,走过去拉住容棱的袖子:“那这位大人呢,你也知道我是凶手对不对?”
容棱看了柳蔚一眼,柳蔚却没看他,别开脸,看着另一边。
容棱哪里看不出柳蔚这是故意借故无法说话,从而包庇黄临,虽然不赞柳蔚的妇人之仁,但容棱却不愿为了这等子小事,再与柳蔚生出嫌隙。
因此,容棱说道:“我并不知晓。”
解剖尸体的不是容棱。
容棱不会仵作的本事,更不懂人身上的伤痕有多少奥秘,容棱的一切所知,都是柳蔚告知。
柳蔚眼下都“无法确定”,容棱自然随波逐流。
黄临觉得这位大人简直是不公道!
黄临退在雨中,气的气喘吁吁:“你们为什么要撒谎!不是你们教我,要杀人偿命!为何现在又换了副嘴脸,你们究竟是不是朝廷命官!”
看黄临气急败坏,柳蔚伸出手,比划起来。
柳蔚一边比,柳小黎一边翻译这手语:“我爹说,他与容叔叔当然是朝廷命官,但是这件案子有几个疑点还未弄清。
第一,你说你杀了吴心岚,但在案发现场,分明除了你与死者之外,还有第三人,你一言说你是杀人凶手,却是空口无凭,正常程序,我们需要找到那第三人,取得对方的证词,才能正确的将你定为凶手!如今,你顶多算是嫌疑人。
第二,你说你杀了黄觉杨,可死的那人明明是黄觉新,虽然你们说不是,但此人用黄觉新这个名字在沁山府行走十年以上,按照青云律法第七卷,第三章,第五十六回,附属第三条,此人的身份,早已自动换算为黄觉新,并且,其良民证上也写明,此人名讳黄觉新,你说的黄觉杨,那是谁?”
黄临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小黎,听着小黎软软糯糯,有理有据的话,滞了好半晌,才说:“那我重说,我杀了黄觉新,不是黄觉杨。”
柳小黎笑了一下,这次不用翻译娘亲的话,小黎自己就会说了:“你口供反复,之前还言之凿凿,现在又矢口否认,变化之快!你要我们如何相信你话中的真实?”
黄临错愕极了!
他如何也想不到,自首,竟然会是这么麻烦。
他更想不到,一夕之间,所有人都在包庇着他。
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母亲,一直对他强调法律严明的那位大人。
大家这是怎么了?难道都疯了?
柳蔚当然没有疯。
柳蔚知道,自己该一力作证,并且有条有理的解释出来!为何黄临是凶手,什么口供反复,什么死者身份性命等,不过都是法律空子!
作为朝廷公务员,柳蔚不该自己就钻法律的漏洞,但现在,柳蔚的确不能让黄临死。
与职业操守比起来,自己的身世,更为重要!这关乎着,自己为何会突然穿越到青云朝。
黄临背上的如果当真是藏宝图,那便意味着,她极有可能通过这张地图,找到纪家旧人,找到她的外家人。
所以黄临不能死,并且,她会在这个过程中,积极鼓动容棱向朝廷施压,修正律法,完善未成年法,惟愿黄临将来,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358章:骨头上,一张纸条(有阅饼,速抢!)
柳蔚看得出,黄茹,其实对黄临是在乎的。
黄茹无法生育,多年来都将黄临视作亲子身份。
虽因身体问题,无法给孩子过多关怀。
又因不是亲生,平日关切上,多少有些怠慢。
但黄临到底叫了黄茹近十年的母亲,要说半点情分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观黄茹此刻一心维护的摸样,柳蔚的确心软了,想哪怕时间有限,也能让这对母子,有个团聚机会。
但柳蔚很明白,现在的维护只是暂时,等到未成年法落实,黄临,还需认证坐牢。
柳蔚给自己找了好几个借口,终于说服了自己,反正自己现在不会说话,不管要怎么样,都稍后再说。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发展。
曹余杰此刻头疼欲裂!
曹余杰有很多问题想问,可这老人精又如何看不出,都尉大人分明是要对黄临网开一面。
作为地方官员,不与京都官员冲突,这是为官之道中最基础的。
所以,既然都尉大人都不管,他也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此案早晚要破,都尉大人早晚要给一个交代。
现在,曹余杰乐意顺驴下坡,将这个问题暂且搁下。
这么想着,曹余杰便赶紧出声,示意要去见那湖中亭底下的尸体。
黄茹如蒙大赦,长长吐了口气,坚持拉着黄临在身带,带着一大帮人,前往施工中的小湖畔。
小湖畔此刻也是狼藉一片,坑坑洼洼,碎石满地的湖泊也就不说了,就单说湖畔旁边的小径,便已经泥泞得寸步难行了。
曹余杰怎么都走不过去,正要下令下头的人先将碎石挪开,就见三道光影闪过!
再回神时,就见容都尉,柳大人和柳小公子,已经进了小径,停在了临时搭建的粗棚子里。
而那棚子里头,则是躺着一具尸体。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黄茹惟怕这尸体被淹了,坏了高人的大事,因此特别吩咐做工之人,搭着棚子做事,莫要让雨水将地上弄乱了。
黄茹这要求很是古怪。
但毕竟施工就是锤锤打打,工人还没要求下雨天做事得多收些银子,主人家竟然就怕石头淋雨,还给特地搭建了棚子。
可是无论如何,给工钱的便是老大。
既然上头吩咐了,下头就这么办。
反正搭起了棚子,他们做事也不会淋雨,省的回头伤寒了还得自己花钱买药吃。
也多亏了这个棚子,黄觉新的尸体被挖出来后,才几乎滴水都没沾,完完整整的搁在原地。
柳蔚一过去,便嗅到一股伴随着腐烂尸体的泥土腥臭味。
嗅了嗅那味道的浓重,柳蔚点头,的确是死了超过十年以上的,这味道不会错。
柳小黎少见死了这么久的尸体,一时觉得趣味,就一个劲儿往里头看,可尸体早已跟石头混淆一起,哪怕没沾水,也是黑黑灰灰,原样都看不出。
“爹,只剩骨头了。”等柳小黎扒拉半天,将周边的石头都丢开,看到只余下尸体那一块时,面上难掩失望。
这些骨头,竟无一处完整,头骨更是磕破了一个大口子,对柳小黎而言,都是些废骨头,不能做标本的。
柳蔚斜眼瞪儿子一下。
小黎瞧见娘亲不悦的眼神,耸了耸脖子,后退两步。
柳蔚慢慢蹲下,伸手将骨头拿起来看看,发现果然都是废骨头,七零八落的,而且显然是挖出尸体时动作太大了,都散落了,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形。
拿起头骨,柳蔚左右看了一会儿,指了指上面有明显挫伤的位置,比给小黎看。
小黎见状,哦了一声,又问:“头部遭受重击,是致命伤吗?”
柳蔚摇摇头。
这里不是致命伤,但这个伤口明显是生前造成。
柳蔚再看了一会儿,在曹余杰等人想方设法进来时,柳蔚已经将骨头全部集齐。
曹余杰带着大队人马已过来,就看到一堆灰扑扑的人骨头。
曹余杰打了个哆嗦,后退一步,站在离得不远的容棱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容都尉,柳大人无法说话,那这尸骨……”
“头部重击,右臂断裂,双腿以下粉碎性骨折,推测非毒杀,死前受虐打,杀人凶器为铁棍一类武器。”
曹余杰瞠目结舌,满眼错愕的看着都尉大人。
容棱解释道:“柳大人说的。”
骗人,柳大人根本不会说话!
曹余杰这么想着,却不得不说,能将无法人言的柳大人所想之意,完整明了的翻译过来,可见,容都尉与柳大人,是真的至交好友!
若是自己家婆娘哑巴了,只怕他早乐得清闲,哪里会知道婆娘咿咿呀呀地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自家婆娘哑巴?
对了,柳大人是如何哑巴的?
要不要朝柳大人拿个能哑巴的方子,指不定,还能解了府中后庭争奇斗艳,混乱不堪之局。
这么想着,曹余杰突然岔神了,没看那散落一地的人骨头,只看着柳蔚的背影,目光灼灼。
但曹余杰刚看了两眼,视线便被阻挡。
曹余杰蓦地回神一看,才发现容都尉不知何时上前一步,伟岸身躯恰恰挡住他的视线。
毕竟是自己上峰,曹余杰也不敢有半点不满,只忍气吞声的缩在后面,等着柳大人将案子破了,他也好省事。
“还差一块胸骨。”理了理骨头,柳小黎说道。
站在坑洞里的柳蔚闻言,就卷着袖子,又在石块中翻找,可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
柳蔚随即看到旁边干尸的衣物,猜想骨头会不会夹在衣服里了,便上前拿起来,稍稍抖了一下。
顿时,灰尘漫天,可破旧不堪的精致特制衣服中,果然掉出来一块骨头,而骨头上,还粘着一张纸条。
这是?
柳蔚将那纸条轻轻弄下来,发现是粘在骨头内壁上的,也就是说,这骨头一开始应该是在干尸的胸口里。
胸口?不,应该是喉咙连接胸腔的那块位置。
所以,这纸条是被死者临死前吞下肚的?
但因为死的太快,纸条并未下到胃部,更没被胃液融化,所以如今看来,还算完好。
柳蔚感叹,古代富裕人家的衣服料子和纸张,质量真不是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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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359章:禁欲界楷模!
将这泛黄泛青,还有些发霉的纸条打开。
柳蔚却发现这纸条一层层折开竟然很大,至少有人脸那般大,上面,用蝇头小楷,整整齐齐的写了许多字。
密密麻麻,看得人眼睛发疼。
如今还在下雨,乌云本就遮天蔽月,让人看不清明,这纸条上的字又太小,并且有些地方还受到不小污染,更有墨迹融化的现象。
柳蔚抿了抿唇,将纸条交给容棱,让容棱看。
这男人的视力,比她好。
容棱抬手接过,只随意看了两眼,而后眉毛轻动了一下,便将纸条折叠起来,放进精致袖袋。
柳蔚诧然,朝容棱比划一下——是什么?
容棱道:“回去再说。”
柳蔚看了容棱一眼,明白了,决定回去再说。
骨头虽然全部找回了,但现场需要收拾。
曹余杰带来的衙役总算派上用场。
干尸尸骨与四姑娘的碎肉尸块,被一起带回衙门柴房后面,等待柳蔚详细检验。
黄临被暂时留在黄府。
但黄府里头,明面上也多了两名衙役盯梢,但暗处里,却多了四名暗卫,严守。
黄临身上的地图关系重大,柳蔚恨不得将黄临带在身边,但这样太过刻意,所以只得听容棱的,换一种方法。
不过,柳蔚提醒了黄临,如不想连累他的母亲,身上有地图之事,最好不要告诉他母亲。
黄临听柳小黎转达后,是个懂事的孩子,沉默了许久,却是问柳蔚:“你坚持否认我乃凶手,便是因为我身上的东西?那我死了不是更好,你可以扒掉我的皮,将这东西随身携带。”
柳蔚闻言,蹙起眉毛,大概是没想到这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是杀过人了,连人皮都能信口拈来的说出口了!
柳蔚比划着告诉黄临——你身上的东西于我而言是重要,但于你而言更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小黎急忙转达手语意思。
黄临摇头。
柳蔚——是你母亲,你母亲不想你有事,我给你机会,让你趁着还有机会,对你母亲尽尽孝道,并且还给你时间,让你亲自为你生母下葬,你不愿意?
黄临再次沉默,半晌,抬头道:“我的皮,随时给你,只要你想要。”
柳蔚:“……”
这算孩子的报恩?
可这报恩的方式,有点别致。
将其他事暂且搁下,今日发展到这步田地,按理说是要忙通宵的,但雨太大,加上折腾了一上午,中午也没好好吃一口饭,所有人都累了。
容棱被柳蔚带回客栈。
柳小黎老实的没有跟去,他现在是留校察看,犯的错还没捋掉,还得谨小慎微一点。
房门关上,柳蔚还没来得及问容棱,那字条写的是什么,容棱已将她一把拉住,反手拽过来,压在门板上!
柳蔚吃了一惊。
下一秒,容棱的吻却落了下来,汹涌,霸道。
不偏不倚的对准柳蔚的唇,柳蔚“唔”了两声,伸手拍着男人的手臂,可男人却丝毫不放松,滚烫的舌尖还总往她嘴里面探,没一会儿,便被攻城略地,一番强硬占领。
唇齿相依,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柳蔚的呼吸便急促起来,容棱这个吻,突然又可怕。
柳蔚不明所以的同时,他却激情得这样莫名其妙。
柳蔚很想推开他,好好说话。
但后来想起,推开了也没法子说话,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个哑巴,只有任人宰割了。
估摸就是吃准了柳蔚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容棱单膝横进柳蔚双脚中,迫使她不得不放松身体,并将大部分力气,交在他身上。
柳蔚很生气,是真的气了。
这男人,突然发什么疯?
容棱却根本没打算解释,双唇交缠的同时,他的手还猛然搂住她的腰,手指虽然没有直接往里面探,但温厚的掌心,带着令人发痒的动作,却实实在在让人从尾脊椎往上,一劲儿的麻。
“恩恩……”柳蔚用鼻音表示反抗。
容棱动作麻利的将她直接抱起来,身子一转,往床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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