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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唐节侧身一躲,肩上破了个血口。
那边秦玄策又已扑上来……
“不要命的疯狗。”唐节怒骂一声。
他不想与二人缠斗,拨马退回自己阵中。以睥睨之态放声向王笑喊道:“王笑,我有话和你说!”
“好。”
王笑在甲板上应了一声,挥了挥手止住楚军追击,转身看向唐节。
唐节目光望去,见甲板上已看不到楚帝的身影,王笑的手下正在拉别的人上船。
他有心说服王笑投降,便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无非是说瑞朝如今的声势,动之以情自然要拿王笑和唐芊芊的关系来说。
“我乃……”
“砰!”
王笑抬起手便是一声铳响。
唐节才开口,目光便望见王笑抬手,身子迅速跳下马,在海水中翻了一个身站起来,眼中已是暴怒。
下一刻,他却见甲板上一排排兵士持着火铳正对着自己。
唐节往年作战,这样的燧发火铳见得次数不多,此时遇到这样一排,心中难得泛起一丝寒意。终于不敢再妄动。
“刚才我让你的,知道吗?”王笑道。
这句话不久前唐节才对秦玄策说过,此时王笑还给唐节,秦玄策极是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唐节有心发怒,但被这么多火铳指着却也不敢骂。
“退开。”王笑又道。
他大概也知道眼前这个大瑞皇帝第三子对自己并没有太大恶意,也许是因为唐芊芊,想劝降自己。
这事并非不能谈,但眼下王笑却不能不先救延光帝。
——叫了那么久的“父皇”,不论延光帝心中是否忌惮自己,论起来毕竟也是岳父。自己封获侯爵,享着爵禄锦衣玉食,说一句‘累受国恩’确实也不为过。
总而言之,人在眼前,要救,便要果断。
“退开!”王笑装填了一枚子弹,再次大喝道。
唐节眼神冒火,又看了一会甲板,终于还是迈开脚向后退去……
~~
王笑松了一口气。
其实燧发火铳这种东西,延光帝拿抄了文家得来的银子也只装配了一支武骧卫,后来又都被王笑在辽东战场上败了个光。如今海船上虽有一些,却也不是整排兵士都持着。
此时只是作作样子吓一吓唐节罢了。
吓退了唐节,王笑四下看了一眼,催促其他人加快登船。
此时正面战场上瑞军已又逼了上来。孙白谷重伤之中依然领人死守外围,好让别人登船。
仗打到这种时候已经极是惨烈,几乎这边每有一人登船,宣大军便有两三人战死。
人命在这个时代,就是有高低贵贱之分。
偏偏这些宣大军的士卒慷慨赴死时还以守卫了楚朝国祚为荣。
王笑如今也不知该对此有何感慨,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被人从辽东保护回来的?此时也只能希望大家快一点登船……
忽然。
“小心!”
一声大喊中,一阵箭雨突然从另一面射过来。
王笑转头看去,却见一支瑞军劲旅人数在两千人左右,已绕过正面战场,沿着海岸从侧面向这边冲来。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53章 救皇帝
孟九站在远处的一块小山崖上。
海风吹来,衣袍翻飞,他的身形更显枯瘦。
但他眼神中却满是杀意。
很多年以前,他就服伺在吴王身边。正是他把吴王一手拉扯长大。
那时候先帝还在,天下可能已经不是很太平,但也没乱到如今这种地步,总之在吴王身边时孟九过得还不错。
他在内书堂读过书,学业出众。如果不是宦官出身,也许考个进士也是可以的。但当时他也没这么大的野心,就想着等吴王就藩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也不错。
后来吴王一天天大了,却不肯去就藩。孟九跪在他面前哭求了很久,终于是没能说服他改变主意。
再后来,吴王满门身死,孟九颠沛流离了一辈子……
这天下间与延光帝周缵有私仇的人极少,孟九算一个。
当然,如果不是楚朝这样的局势,一个流落在外的阉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撼动九五之尊的天子一丝一毫。
但偏偏世事无常,人生际遇难料。
今日,孟九追击周缵至此,也见到王笑。
若是别的时候遇到,他或许会与王笑聊一聊,但今天不行,今天他要杀周缵。
唐节领兵绕道突袭之时,孟九便也下令让人从另一边绕过去。
趁着唐节吸引了楚军注意,这两千人已冲到附近,他们也不去与宣大官兵缠斗,到了海船边便开始全力凿船。
孟九见事清晰,知道楚军人少必不能胜,今日要想逃脱无非是行船离开。
凿了船,周缵就必死。
至于王笑是投降还是如何,羁押起来便是。
孟九处事比唐节可要干脆利落得多……
~~
“杀啊!”
“保护陛下……”
“砰砰砰……”
杀喊声,火铳声中,海船下面的海水已是一片血红。
一时间许许多多人抛尸船下,浮在海船周围随浪花泛动。
这批瑞军显然是死士,只小半数人护着同袍与楚军厮杀,大半却是不停执刀劈在船板上。
终于,裂木声响起,海船一点点向下沉去。
“秦玄策!你到那艘船抛锚过来!”王笑大喝道。
“走啊!”
一声大喝响起,却是孙白谷向这边冲过来。
他身穿重甲,半个人都浸在海水当中。
浑身伤口遇到盐水极痛,别人都是惨叫不已,但孙白谷脸上半点没有痛楚的样子,只是大喊道:“开船啊!”
王笑这是第一次见孙白谷。
他记得自己给对方写过一封信,劝其放弃宣大,回守京师。
孙白谷如今人在这里,放弃的远远不止是一个宣大,想必还有他一世的名声。同时他还背叛了不少同僚与同袍。
一时间,王笑恍惚有些看不透他为什么要这样,像是唐节看不透那些楚臣为何要殉国。
那些人是为了个人的利益名声吗?显然也不全是。
王笑信上曾说“当此危局,社稷生黎皆系督帅一念之间”,但现在,两人甫一见面,没有时间寒暄,也没有时间商量对策。
只有一句“开船啊”,这句话瞬间又埋葬了所有没上船的人的性命。
“保护陛下!”
孙白谷又喝了一声,领着麾下人马迎着瑞军便杀上去。
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那边秦玄策极是勇猛,爬上另一艘海船,奋力掷出锚,勾住王笑的船。
那边王笑也极是果绝,下令连开数发炮弹,让海船晃动起来,缓缓被拉动。
但他们的勇猛果绝与孙白谷的悲凉相比起来,忽然像是失了颜色。
……
海船缓缓离开,好一会儿,海面上又浮起许多尸体。
并没有孙白谷。
他甲胄太重,显然是浮不起来的……
海面上,王笑离开时下令发射的炮响仿佛还在回响。
这时代还没有鸣炮礼。
若有,大概便是他为孙白谷做的最后的追悼。
或许多年以后不知内情的人再谈起这段故事,会说大楚太子少保、总督宣大军务粮饷部院孙白谷为保护皇上力战身死,怀远侯鸣炮以表敬意,从此有了咆炮礼。
或许也有人会说,孙白谷忠臣义节不输陆秀夫。
但总之,这千古兴亡,也就是许许多多人的“一念之间”而已……
~~
海面上,摇摇晃晃的船被修好,舀掉了积水。
王笑目光看去,扫了一眼救上来的人。
宫中贵人、文武大臣、宣大士卒,救上来的大概有一千余人。
除了延光帝,御驾中有陈圆圆不稀奇,居然还有淳宁身边的鲁嬷嬷,也不知在皇帝车驾中干什么……
至于后面的重臣,左经纶、卞修远、高成益……嗯?一不小心居然把何良远救上来了。
王笑虽不太喜欢何良远,但在这一瞬间,或许是因为是刚从辽东战场回来,他居然莫名地感到有些亲切。
面对这些人,王笑自然有许多话要问。
他首先便走向左经纶。
左经纶此时已极是疲惫,他年纪大了,纵马狂奔了两三天,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难得。
王笑看着左经纶,满腹的问题到嘴边,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他张开嘴,又闭上,如此几次,便听左经纶叹道:“驸马放心,你的人应该都没事……”
下一刻,浑身湿漉漉的秦玄策“嘭”的一声便摔在甲板上,却是从另一艘海上跳过来的。
他快步冲到左经纶面前,开口便急问道:“左大人,明心还好吗?”
左经纶不愧是一朝重臣,到了这种时候还能拿腔拿调,抚着长须,微带着喝骂的语气道:“叫祖父。”
秦玄策一愣。
“祖父……”
待左经纶将详情说了,王笑心中稍安,便又去见延光帝。
本来呢,脱离了战场,他应该先来拜见皇帝。但……他不在乎这些。
~~
舱房中,延光帝佝偻着身子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
一旁的鲁嬷嬷和陈圆圆正看着他,眼神中都带着些许戒备之色。
到这种时候,若说延光帝还有什么要让人戒备的,或许只能是因为他已有了死志。
“父皇。”
延光帝缓缓回过头,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又有些可怕。
王笑也有许多话要和他说,想来他也有许多话想对王笑说。
但话到嘴边,两个人依旧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再一想,事已至此,其实不说也罢。
安静了许久之后,延光帝叹了一口气,道:“回来了也好……也好。”
说罢,他重新转过头,望着北方,而原本属于他的京城、臣子、百姓,正在越来越远。
“父皇放宽心,先歇一歇,都会好起来的。”王笑道。
“都会好起来?”延光帝轻蔑地笑了一下,声音里有些讥讽,“你知道周眉与周衍是如何待朕的?若非是你在背后唆使支持,他们敢吗?”
本已不想说的话又脱口而出,延光帝自己也觉得有些没意思。
沦落成这样,再说这些也只会显得下乘了,他便又闭上眼。
“父皇不要动怒,回头我去说说公主,让她给父皇赔罪。一家人哪有过不去的坎。”
延光帝一愣。
这种逼宫政变的家国大事,从这小子嘴里说起来轻描淡写的,竟好像寻常百姓家里的琐事一般,这让他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这么说,你倒还是个忠心的?”依旧是讥嘲的语气。
“忠心不敢当,儿臣必定会孝顺。”王笑应道。
‘忠心’他自问做不到。但孝顺嘛,把老头子照顾好,再为了老头子的心情哄一哄、骗一骗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皇父且先安心,歇好了身子,到了南边让殿下归政于你,到时重整旗鼓、收复河山……”
话虽还是那样的话,从王笑嘴里说出来分量便不同。
延光帝虽然不可能相信,但紧张兮兮的神经还是稍稍松了一些。
那边王笑又安排人铺了被褥,让人硬扶着延光帝躺下。
连续半个多月颠沛流离地逃亡,难得在安全的环境中裹着松软的被褥,延光帝还想要抗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爬不起来。
海船摇摇晃晃,丢了江山的老人像个孩子一样对所有事都作不了主,只能长叹一声。
过了良久,他终是沉沉睡去。
王笑退出船舱,鲁嬷嬷便跟了上来,低声道:“驸马爷,老奴是奉了公主的命令来的,要看好陛下……”
“我知道,你做得好,回头重重有赏。”
听了这一句话,鲁嬷嬷咧开嘴便是喜不自胜。
方才她听王笑说要归政陛下之类的,便吓了一跳,此时见驸马果然还是公主这一边的才心中大定。
王笑转头看了几眼,见延光帝身边所剩无几的侍卫宫人都是生面孔,便问道:“这些人……”
鲁嬷嬷便低声道:“驸马放心,这些都是皇后娘娘与公主殿下的心腹。”
一副又神秘又得意的样子。
——好嘛,这媳妇和丈母娘把老岳丈架空了。
王笑微有些无语,却是问道:“还有父皇身边原来有几位太监与我相熟,东厂王督公,刘安,汪贤这些人呢?”
“王督公在齐王殿下身边,陛下身边别的太监则被娘娘调开了,这战乱之中,老奴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好吧。”
王笑有些遗憾,接着便见陈圆圆推开门出来,探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陈姑娘有何事?”
陈圆圆低着头,似有些为难。
王笑还当她有什么重要事要说,过了一会,却听她低声道:“敢问……有没有……吃的?”
王笑此时才想到他们奔波逃命这么久,怕是早已经饿得不行。
“唔,是我疏忽了……”
~~
安排完延光帝这边,王笑又去见了高成益。
高成益与王笑麾下别的将领不同,他并没有什么报国之心,一心只想着向上爬、赚个富贵。这次跟着出京,其实是想攀附着齐王,谋一个从龙之功。
时至今日,许多人也并不觉得楚朝要亡国,无非是像宋室南渡再偏安百余年,高成益便是这样认为的。
孙白谷选择从东路突围时,高成益还以为自己立了大功。等后来发现齐王没跟来,这边只有一个延光皇帝时,他郁闷得恨不得晕过去。
今日若非王笑赶到得及时,高成益此时大概已经投降了。
但王笑来了,情况便大有不同。这个怀远侯如今已给人一种“跟着他就能建功立业”的感受。
这边王笑仔仔细细地向高成益问清了楚军与瑞军的兵力以及战况,便在地图上推演起来。
高成益目光看去,只见王笑已手指在地图上划着,嘴里默念着什么,那份笃定与在京城时完全不同。
好一会儿,王笑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缓缓道:“大哥他们应该会在这里渡黄河,他们的兵力应付吴阎王还是危险……我们去支援他们。”
高成益目光看去,只觉侯爷好有杀气啊。
但他一走神,便没看清王笑点的是哪里,接着他一愣,心中暗想道:“我们?我们才多少人?”
但看着王笑眉眼间那坚毅的神情,不知为何,他脱口而出便是:“末将领令!”
王笑转头看了他一眼,很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要急,我还没下令……”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54章 去接应
船行海上,一间船舱中灯火如豆。
王笑在烛灯下看着地图,时不时拿起几粒豆子摆在上面推演,眉宇间显然有些为难之色。
过了一会,因遇到了点风浪,船便晃动起来,地图上豆子不安份地滚动着散落开来,铺得乱七八糟。
王笑便看着它们陷入沉思。
“推演得了战局,推演得了天意吗?”他轻声念叨了一句。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秦玄策走了进来。
“那个唐节还挺能打的。”秦玄策说道,表情有些不爽。
王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口道:“看起来比你厉害不少。”
“什么不少,其实也就亳厘之间。”
秦玄策说着自己也觉吹得过了,压低声音道:“我是来问你,要不要我去把何良远做了?”
“把何良远做了?”王笑微有些诧异,问道:“他还不老实?”
“现在倒是老实,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幺儿子,不如趁早做了干净。”
“留着吧,他名义上还是首辅,回头到了山东,如果朝廷全都只剩齐王一党,何以服众?”
秦玄策便“哦”了一声,低声骂了一句:“便宜这老东西了。”
说话时还随手捏起桌面上一粒豆子嚼了。
“哎。”王笑轻叹一声,却没来得及拦住他。
“怎么?吃你东西还不行。”
“不是,我推演呢,你把我吴阎王的右翼吃了。”
“吃了就吃了,有什么打紧。”
王笑便也不再纠结这事,低声喃喃了一句“就当是天意好了”,从抽屉中又拿了一粒松子摆在地图上,缓缓道:“明日船便能到滨州,我打算带一队人去接应大哥他们……”
“好,我去帮你把吴阎王全军都吃了。”
王笑摇了摇头:“我是说,让你继续护送父皇他们到莱州……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除了你,别人办这件事我不放心。另外,你不要小瞧了父皇。他一辈子浸淫权术,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你留意些,左经纶、何良远、钱承运、卞修永这些人为了权力,随时有可能倒向父皇那边……”
秦玄策虽然不满王笑让自己留下,但听完一大堆絮絮叨叨的嘱咐,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毕竟除了能文能武又机灵的自己,王笑这边确实没有别的人可用。
秦玄策接着又反过来叮嘱道:“高成益不太靠得住的,你把蔡悟真带上,他身手……还行,羊倌他们你也带上。”
“行。”王笑道,“我让小运和耿当留下来。”
“老蛋太傻了,我懒得看他,让他跟你一道去。”
秦玄策虽是如此说,等出了王笑的舱房,却又跑到耿当那里仔细交待了一遍,让他保护好王笑之类。
“俺这次一定不会办砸。”耿当重重点头……
~~
次日,船行到滨州靠岸,王笑挑选了六百人下船。
秦玄策虽想早些见到左明心,但他知道护送陛下南下也很重要,便指挥海船继续南下。
何良远在船舱中瞥见这一幕,捻须微微沉吟起来。
——如今这海船上只剩下一个秦家的二世祖坐镇,或许老夫可以借机替陛下夺权……
脑中念头一起,何良远便开始思量起来。
他这边才有了定计,忽然,秦玄策一脚踹开他的房门,带了两个兵士便冲进来。
“把这老小子捆了!”
何良远一惊,喊道:“竖子!你想做什么,老夫……唔……”
秦玄策拿起布条便塞住何良远的嘴。
“可闭嘴吧你……”
当时蔡通禹在锦州造成的损失秦玄策听说后便在心中引以为鉴。
与这些老狐狸斗志毕竟麻烦,不如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先捆起来,省事。
他拍了拍手,走出何良远的舱房,嘴角还挂着些冷笑。
——论计智,自己果然不输于王笑……
~~
王笑推断王珍如今应该是在河间府与济南府交界一带,大概是德州的位置。
他却不急着去德州,而是先赶往济南城。
因他只带了六百人,这点人投在数十万大军交战的战场上并不能改变太多。之所以只带六百人,因为海船上只载了四百匹战马,让部分兵士双人一骑勉强能急行军,但战力也要大打折扣。
王笑如今骑术已颇为娴熟,行路上还要顾着双人一骑的士卒,倒也颇为从容,一边驰马一边还能与羊倌谈话。
过了一会,高成益便也凑到王笑这边。
王笑不太信得过他,余光瞥见,自然而然便换了话题。
高成益倒也不是想探听什么机密,只是有心投靠王笑,便想凑过来套个近乎。
他还当王笑在与羊倌说什么战仗之事,打算好好表现一下,没想到听了一会,却只听到一堆如何养孩子的事。
大抵上便是侯爷麾下一位秦将军驻守皮岛,将一双子女寄在侯爷这边带回楚朝,如今在羊倌的夫人那养着。另外,侯爷又有一只什么小活物也养在那边。
总之话里话外大概是在说羊夫人照料三个孩子十分辛苦云云。
高成益对这种事不太了解,便没能如预想中那样在侯爷面前表现一番,心中颇有些懊悔。另一方面,他也对羊倌能与侯爷有这样亲近的关系感到十分羡慕。
谁又能想到一年多以前还是王家拿钱来巴结他,如今他想巴结王家子却如此艰难。
王笑倒也知道高成益的心思。
但人与人之间,志同道合才能真的亲近。哪是只靠巴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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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滨州到济南四百里的路,一路上不时遇到逃难的难民,想必是百姓中有人担心在瑞朝治下不安生,携家带口地往南逃。
快马疾行了一天一夜,六百余人终于到了济南城外。
此时天还没亮,济南城门紧闭,高成益便拿出信令上前叫门。
济南如今还在楚朝治下,却没想到守军拿了高成益的信令,却是许久没开城门。
高成益正等得有些恼火,忽听王笑冷笑道:“看来是大楚神枢营主帅的信令不好使了。”
这语气很是让人心惊。
高成益不由暗想道:“这怀远侯不会要凭六百人攻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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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益所认为的六百人攻城,也并非完全是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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