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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你父皇?”秦成业啐了一口,“天下都要亡了。”
但他终究还是一把将王笑摔回在塔里。
“要老子麾下儿郎送命,不可能!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我不滚,我说了来帮你的。”王笑坐在地上,只觉得后悔不已,心跳得厉害。
他歇了好一会,才又道:“我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绝无非分隐瞒。”
“有鸟用?”
王笑的目光诚恳地看着秦成业道:“我和小竺、和玄策是最好的朋友。我设身处地为你秦家想过,你们这是绝境。家国倾颓,覆巢之下,对我们每个人都是绝境。”
秦成业看着远处的山尖,自语道:“老子知道。”
“你们的绝境在于,你们很强,但还是不够强,打不过人家八旗军……”
“放屁!老子还打哭过皇太极!”秦成业脱口而出。
王笑一愣,心道这老家伙吹牛皮的样子和秦玄策一模一样。
接着,秦成业微微有些讪然,负手淡淡道:“以往每次大战,都是因总督大军失利,才导致全军溃逃。济尔哈朗、多尔衮、豪格之流,老子从未放在眼里……”
这最后一句话,王笑听得出来他其实是什么意思——说来说去还是怕皇太极。
“那现在皇太极死了,你到是上去弄他们啊。”
“狗崽子!别的总督来都带上十几万兵马,你跟姚文华来就带了两千人,给老子滚犊子!”
“都全军覆没那么多次了,哪还有兵马?”王笑道:“要想绝处逢生,只能拼死一博。只有打败八旗军,成为最强的一支战力,你们才有出路。我就只带了这条命来,可以和你一起死在辽东。”
“你也配跟老子一起死?”
“你多大,我又多大?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
话题说到最后,再深层的东西两人彼此心里都清楚,反倒成了这样的插科打浑……
又是良久的沉默。
“老子不惜的理你。”
秦成业摇了摇头,径直向塔下走去。
“不是,秦总戎,给个说法啊。”王笑追上去问道。
“军情大事不是儿戏。让老子想一想……想一想……”
看了看秦成业的背影,王笑愣了愣,稍稍觉得自己有点过份。
其实,自己如果没来,秦成业一直活到咽气可能都不会做出选择。子孙往后如何,他也不须再管。
今日这番语言,无非是把一个老头最后的脸面剥下来,逼着他做个选择罢了……
远处暮云合壁,天地苍茫。
高塔之上,少年从怀里掏出那封秦成业回给皇太极的信,撕成碎片。
“看来,你是真不想剃头。”
他喃喃了一句,回过头,向东看去。
“但你还要想想,再下去,人家顺治都要继位了……”
~~
秦小竺坐在炕上,听着周围的叔叔伯伯婶婶兄弟姐妹们谈论。
偏厅够大,人也很多。
实在是有些吵。
“你们两个傻蛋!”
四叔秦山湖大骂道:“让你们两个进京为什么?真当是为了老三那点破事当人质?还不是给秦家留个种。你们还他娘的跑回来,蠢不蠢?”
秦小竺心里记挂着祖父和王笑怎么谈了那么久,斜瞥了秦山湖一眼,懒得应他。
秦玄策则是笑嘻嘻道:“我这不是想四叔了吗?”
“皮痒了,想老子拿刀把子揍你?”秦山湖骂了一句,又叹了口气,道:“你成了亲,老子也没能去京城看一眼。怎么样,出来前可有生个大胖小子?”
“瞧你这话,我成亲这才几天光景?”
“蠢材,大胖小子非得成了亲以后才生吗?你还是不是老秦家的种?”
厅里便响起颇为热络的谈论声。
秦玄策想起左明心,回家的喜悦便冲淡了些……
秦小竺只觉在这偏厅里呆的耳朵都疼,便起了身出来,打算到前面迎一下王笑。
她穿过走廊,便见一个女子俯在栏杆上往前面的大堂里瞧,却是她的表姐蔡念真。
“你瞧什么呢?”
蔡念真回过头,皎白的脸颊上微微带着些红晕。
她看了秦小竺一眼,捂着嘴笑道:“回来啦?怎么还这是幅假小子的打扮?”
“我愿意。你瞧什么呢?”
蔡念真又笑了笑,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很有些淑女的模样,道:“我不过是路过,没瞧什么。”
那边秦小竺凑过去一看,透过帘幕便见大堂前面祖父和王笑已经一前一后回来了。
关内少年丰神俊郎的模样确实有些好瞧……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465章 复个盘
秦成业的待客之道便是随意把王笑与姚文华一群人安排了,他自己则是与董济和到‘书房’谈话。
秦家也是有书房的。
哪怕这书房里一本书都没有,只有酒坛子垒成一堆又一堆,上面摆着沙盘。
秦成业在椅子上坐下,开口便骂了一句:“贼杀才!”
“王笑其人如何?”董济和笑问道。
“讨人厌。”
秦成业如此评价了一句,将与王笑的对话内容说了,又道:“他对辽东的意图和左经纶一个路子。”
左经纶对辽事一直是反对的态度,主张撤辽饷,收缩防线至山海关。但另一方面,却又想拉拢关宁军,希望得到秦成业的支持。
秦玄策与左明心的婚事看似偶然,其中却也藏着秦成业与左经纶的博弈……
董济和便沉吟道:“果然是为了关宁铁骑而来。”
秦成业叹道:“只有卢公是鼎力支持辽镇的,怎么就死了呢?娘的!”
董济和摇了摇头,道:“建奴那边杀卢公怕也是一样的意图,如今是每一方都在逼迫我们投效。”
“王笑还不如左老头,他这是要让我们元气大伤。”
“但王笑之势,强于左经纶。”董济和道:“他亲自来辽东,也更有治辽的决心与诚意。”
“诚意个屁。左老头至少还送了个孙女,他呢?光溜溜地来,就他娘的带了条命。”秦成业道:“要论势强,他强得过建奴吗?”
“若真如他说言,皇太极死了。倒未必不可一试……”
“一个十六岁的娃娃。老子能听他的?”
董济和笑了一笑,问道:“皇太极两次弃锦州城不要、围点打援,这其中意图我们是何时看出来的?”
“去年……吧?”秦成业道。
“一个还不到弱冠的少年,在京城能与卢、左这样的老狐狸掰手,到关外能一眼看出皇太极的图谋,在你面前大放厥词却还安然无恙。这样的人,是个普通小娃娃吗?”
“不普通也就是个小娃娃。”
董济和又反问道:“你如果还是当年下山劫道时的十八岁年纪,今日之困境又如何?”
“老子要是十八,还困境个屁!”秦成业道:“老子难在哪里你还不懂?”
他说着,拍了拍腿,叹道:“老子快死了,但往后这一大家子怎么办?”
秦家子弟并非没有良材,老大秦山海十三岁就上阵,二十不到便统领一军,没想到后来受了重伤,废了双腿,从此避门不出。
老二秦山川十五年前在广宁被围,与其长子秦玄毅、次子秦玄昭一同战死,只留下秦小竺、秦玄策这双儿女。
老三秦山河,兵败投敌……
再往下的一群儿子们也不乏将才,在秦成业眼里,却依旧不能够领着秦家渡过这场乱世。
秦成业曾如玩笑般说过:“还是老子没给他们的起好名字啊,排行越小,名字越小,气魄也越小。”
总而言之,这关宁铁骑交在谁手里,都不放心……
他这边思绪翻转,董济和已继续说道:“王笑最大的势便在这里,他还年轻。这是最可怕的东西。皇太极再厉害,也被我们也熬死了。”
“要论年轻,我秦家有的是年轻的……”
秦成业话说到这里,自己也有些讪然。
秦家年轻一代里最出众当属秦玄策,性子依然太跳脱了些。
秦成业便道:“王笑再年轻,老子也不能听他的。”
董济和道:“我并非让你听他的,我是想说——他为何要当驸马?”
秦成业微微一愣。
“王笑其人若是要想成就功业,有诸多入仕途径。”董济和沉吟道:“观他所为,可像是一个‘不得干涉朝政’的驸马?他今日所言,对天下大势的掌握洞若观火,如何做到的?”
秦成业皱起眉,随手捡起一个酒坛子拍开饮了一口。
董济和接着道:“前段时间,王笑派了海船来辽镇送粮,此事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一个在京城的驸马,为何能指使那么多海船?我便特地去了海边,与船上水手攀谈……”
“打听出什么了?”
“他们卸了船,会去登莱。”董济和道:“换言之,王笑在胶东半岛藏着势力。”
秦成业手上的动作一滞。
董济和继续说道:“轻易便运两百万粮饷,那胶东半岛上,他还藏着多少东西?试想,为了什么?”
“他才十六岁啊……”
“所以说,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秦成业猛然在案上一拍,大怒道:“王八蛋!他有兵有船,大可自己派兵渡海,从金州、复州奇袭建奴,何必让老子的人马送命?!”
“冷静,冷静。”董济和笑道:“他既然来了,所明他还没太多兵。”
董济和接着道:“我们不防从王笑的角度来复盘整件事。他当上驸马、操纵皇子、争取封侯,在胶东半岛布局,高筑城、广屯粮,其人野心勃勃,要做什么不用多说了。”
“眼前的时局,唐中元东征在即,建奴伺机南下……先说唐中元东征,王笑希望有人来毁掉楚朝的社稷,再由他振臂一呼,从胶东起兵,效仿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旧事。”
“这种时候,他最大的顾虑在哪里?在关宁铁骑和八旗骑兵。若是关宁铁骑入关回援,保下楚朝社稷,此非他所愿。同时,八旗骑兵太强,他也挡不住。更不用说若是关宁铁骑行投降过去……”
“所以,于他而言,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我们与建奴打得两败俱伤。”
秦成业愣住。
他秦成业戎马一身,也从未有过那样的野心。他清楚地知道这条路有多凶险,要埋葬多少血骨。
因此,秦成业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但如董济和所言,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
接着,秦成业一股怒火窜上脑门,猛然起身便要向门外走去。
董济和一把拉住他,笑道:“稍安勿燥,急什么。”
秦成业喝道:“狼子野心,老子剁了他。”
“皇太极杀了秦家这么多人,你依然能与他书信往来谈设诚之事;左经纶数次弹劾你,你依然能与他当亲家……你顾的是这一大家子,是麾下儿郎,何必逞一时之气?”
秦成业转过头,见董济和还在笑,便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那小子。”董济和道:“他逼着你,说你无路可走。但他自己,便是一条路。”
“怎么说?”
“你有兵,他有粮。粮就是兵的活路。他不仅有粮,他还有地位、名望,还暗地了占了胶东这块地方。”
“他说不会再给老子粮,就这一次。”
“他说归说,安知不是试探你?”
“那我们怎么做?”
“急什么?今日不过第一次见,一切还都是我的臆测。他既然试探你,我们何妨也试探试探他,看他有没有能容下其野心的胸襟……”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466章 此枭雄
秦成业与董济和谈完已是傍晚,秦家设宴款待王笑与姚文华等人。
这宴席上的菜,王笑一看便有些头疼。
每人一盆米饭,碗碟里是大块大块的肥肉。
王笑一时便有些落不下筷,侧过头问秦玄策道:“你家吃饭都是这样的?”
“嗯。”秦玄策皱着眉,叹道:“他们说吃肥肉才能长嫖,打仗才有力气,行军才不会饿死。”
王笑目光一转,果然见秦家男儿一个一个都体大如牛,腰如圆桶。
“是哎,怎么就你不胖?”
秦玄策眨了眨眼,夹起一块肉嚼了。王笑看得分明,见他咬了瘦的部分,剩下的肥肉收筷便时飞快地落在领子里。
这看得王笑一阵恶寒:“你这……也不嫌油粘身上?”
秦玄策低声道:“不然呢,我要是像他们一样,能有那么多姑娘喜欢吗?”
“浪费粮食。”
“不浪费,回头喂我的大黄。”
王笑摇了摇头,暗道怪不得秦成业说秦玄策成不了名将。
这时代的打仗,身披盔甲是很大的负重,便需要提高自身的体重,摄入大量的脂肪,皮肉厚实,保护骨骼,战时才不易受伤。并且只有大量的脂肪储备,行军时挨了饿才不至于对战力带来太大的影响。
这个道理,王笑此时也是上了饭桌才想到。
吃饭是一件很小的事。但从这件小事便可以看出,战争门外汉与将门的差距。
要是仗着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便想跟人家专业打仗的人掰手,怕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笑做不出秦玄策这种挑肥肉的事,老老实实地吃了几块,只觉腻得喘不过气来。
——你们好歹煮好吃点啊。
接着王笑一转头,便见秦山湖正用老母亲般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举动,似乎很是欣慰。
“侯爷多吃点。”秦山湖笑道。
他时年三十八岁,标准的大肚将军体型。
“唔,好。”
秦山湖又道:“锦州的肉也不多了。今日侯爷来了,我们特地多杀了几头猪。”
王笑不知他这句话的目的,自己总不能再运一船猪过来。
也只好笑着谢过。
秦山湖很是豪爽地举起碗,大笑道:“还要谢谢侯爷送来的粮饷,某敬侯爷一碗!”
秦家的酒很辣,王笑一杯下肚便有些头重脚轻。
他转头一看,才发现姚文华、何伯雍竟然已趴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这!
这才刚开吃啊……怎么就趴了呢?
王笑登时暗道不好——自己才来了小半天,再要刚上桌就要给放倒了,还怎么服众?
接着,只见秦山湖身后还有许许多多秦家儿郎站起身,一个个都端着碗。
这只看这阵势,王笑心里又是一个秃噜!
显然是捱不住的……
秦山泊已凑过来道:“哈哈哈,某也敬侯爷一杯!”
“哈哈哈,大家一起喝一杯便是。”王笑道:“军情紧急,待来日破了敌兵,我再与大家一醉方休!”
秦山泊大笑道:“侯爷和四哥喝了,可也得和我喝一碗。这点酒漱个口,哪就至于醉?听说侯爷家里原先是酒商,总不会这点酒量都没有?”
王笑盯着他那肚子看了看,再看看自己,心中暗骂不已。
这是在秦家,他也没指望秦玄策能给自己解围。
“禁酒令是我倡议的。”王笑只好哈哈大笑道:“今日见了诸位为国守土的好男儿,饮了一杯已是破了例,实在不好再饮。”
他既要给秦家面子,又不能让他们灌下了。只好见招拆招。
只是这扯着嗓门大声说话,实在是喉咙痛得很。
当然,秦家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今夜还有的周旋。
秦山泊已笑道:“哈哈哈,侯爷莫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老粗?”
王笑本已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正打算再“哈哈哈”一下……
下一刻,秦小竺却是快步冲进堂来,摊开手便拦在他面前。
“你们别欺负他呀。”秦小竺喊道。
王笑被她这么一拦,愣了一下。有些感动也有些无奈。
秦山湖大笑道:“你这妮子跑来做什么?你自己吃过饭了?”
“四叔、五叔,你们欺负人。”秦小竺道:“人家好心好意送了粮饷来,非得灌趴了?”
“瞧你说的,我们敬重侯爷才想敬他几杯。”
“呸,你就是欺负人。”
王笑便拉了拉秦小竺,道:“我和几位将军相逢意气,多喝了两杯,不妨事的。”
接着,他又向秦山湖等人笑道:“哈哈哈,小孩子天真爽快,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言重了,言重了……”
秦小竺一愣。
接着,她抬脚就踩了王笑一下。
——呸,跟我叔叔们喝两杯酒,我就成你小辈了?
她往常也不少对王笑做这样的小动作,此时下意识做出亲近的动作,却又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在家里,便低下头,有些含羞带臊起来。
王笑便看了秦小竺一眼,眼神似在说:“你别闹啊。”
两人这举动落在秦山湖等人眼里,看得他们又是一愣。
气氛便有些异样起来。
秦玄策登时暗叫不好。
——哎哟我的姐姐,踩了就踩了,你羞个啥劲啊?我们秦家又不是钱承运家,要让这些个叔叔们知道你们的事,剁了王笑你信不信?
秦玄策心中焦急,飞快地冲王笑摇了摇头。
接着他目光一瞥,见大堂外蔡念真正往这边探头看,便连忙招了招手,示意让她来把秦小竺带走。
蔡念真便款款走进来,拉了拉秦小竺,道:“我们快走吧,哪有女儿家跑到宴席上闹的……”
她不说后面这一句,秦小竺许就跟她走了,此时秦小竺便鼓了鼓腮帮子道:“那有什么?我们家又不是什么书香门第,王笑也不是什么外人。”
蔡念真有些尴尬,捋了捋头发,她手拉着秦小竺的袖子,目光不经意间便又瞥了王笑一眼。
那边秦山湖再看王笑,目光中已带了审视与不悦。
就好像在说:你这个已经尚了公主的驸马,莫非勾引了我秦家的女儿?
“嗯哼?不是外人?”
王笑登时便感到有些压力。
这还不如让人给灌趴了。
他转头向秦成业看去,却见那老头嚼着肉在吃,眼睛盯着这边,却不开口。
“哈哈哈,确实不是什么外人,秦总戎还不知道吧?我与玄策已拜了把子,与亲兄弟无二。”
秦玄策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是吗?那你怎么也没叫过我几声哥哥?
那边秦成业却是来了些兴趣,朗笑道:“是吗?我这孙子竟有这般荣幸,能与侯爵兄弟相称?”
秦玄策连忙站起身道:“回祖父,确是如此。”
“这是我的荣幸。”王笑拱手笑道:“我来了秦家,便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在座的都是我的哥哥,‘姐姐’,叔叔……”
秦成业深深看了王笑一眼。
只见那少年郎笑得一团和气,身上的气势全然卸了下去,仿佛一个纯良恭逊的孩子。
秦山湖被王笑唤了一声‘叔叔’,哈哈大笑起来:“这样啊?不敢当不敢当。”
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王笑心中微微得意,果然,最后还是自己这个绝招最管用——认亲戚。
陛下是我老丈人,钱承远也是我老丈人,白义章、崔平这些隔老远的亲戚我都能叫舅舅。
多认些叔叔就多认些吧……至于秦成业,我倒是想叫你一声爷爷,你敢应吗?
这种装乖卖巧的把戏终于又使出来了!
一团和气间,王笑暗自也舒了一口气。
“呼~差点被看出来我对小竺居心不良……不对,我们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
宴后,秦成业向董济和问道:“席间的事你看到了,如何?”
“刚则易折,此子为了笼络秦家,不惜俯低作小,此枭雄之姿……”
~~
是夜,蔡念真捂在被子里,一整宿无法入睡,脑子想的尽是宴中之事。
“小竺,你先出去吧,跟你这位……姑娘去玩吧。”
“奴家……蔡念真。”
“唔,小竺你和蔡姑娘去玩吧……”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467章 演武场
次日,秦小竺一大早便准备去演武场练刀,这是她在家里的旧习惯。
才穿过院子,她便见秦玄策打着哈欠坐在石头上,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
“你看你这懒样,还像不像秦家男儿了?”秦小竺骂道。
“我这不已经起来了吗?”秦玄策问道:“你去要前院的大校场?”
“不然呢?”
“你去后面的小校场吧?”秦玄策道:“我义弟这段时间要在大校场和大家一起操练……”
“你义弟?”秦小竺讶道,“哦,王笑啊。那我为何不能去?”
“你傻啊。”秦玄策站起来,低声道:“你们俩那点事要让人知道了,跟人家有妇之夫勾勾搭搭……”
“你去死!”
秦小竺才抬刀,骇得秦玄策一跳,慌张按着她的刀道:“你小声点啊。”
“我和他有什么事?有什么事?!娘希匹。”
“叔叔们傻归傻,眼睛又没瞎……”
秦玄策话到一半,见秦小竺目光喷火,他不敢再说,只好咳了两声,道:“总之,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你注意些点,别把笑笑的这条小命送在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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