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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昏君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纣胄
见兄弟二人也不说话,张余也没有气馁,似乎也不在乎没人捧场。
他继续说道:“如果韩爌甘心,不在乎这些,那在上一次的时候,他就应该走了,何至于现在背负了骂名?要知道理学和东林党那些人,对他可不怎么样。牺牲了这么大才换来的内阁首辅之位,怎么可能这么甘心就交出去?”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韩爌应该怎么办?”张余目光扫过兄弟二人。
这一次他没有再继续说,而是选择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等着兄弟二人反应。
宋应星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缓缓的说道:“他也要做点什么?”
“他当然要做点什么,不然等着就是等死。”张余笑着说道:“从现在朝廷的局势来看,韩爌需要重新选择一个学派,不然的话他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他继续抱着理学的大腿不放,那么很可能他就完蛋了。毕竟理学以孟子的学说为主,这一点无论他们承不承认都是如此。而荀子与孟子的学说正好相反,如果一旦朝廷用了荀子,理学将会大大的被削弱。”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朝廷之上可能就只会留一个孙承宗。在这样的情况下,韩爌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他需要寻找新的学派,寻找新的人来支持他。这可能就是他们邀请我们的原因。”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余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咄咄的看着宋应升兄弟二人,沉声说道:“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机会,对我们来说最好的机会。韩爌需要我们的支持,我们又何尝不需要他的支持?”
“现在朝堂上有心学的徐光启,有荀子的黄克缵,他韩爌的选择并不多,而我们关学可能就非常适合他,毕竟我们离理学和心学都很远。”
虽然我们的学派比较小,但是我们也是有一些人的。只要把我们归到他的门下,他就会得到我们的支持,同时我们也会得到他的支持,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利益更多一些。”
“因为朝堂上有心学和荀子,我们想要有一番作为就更难了。如果没有人支持,那我们很难出头。在这样的情况下,韩爌无疑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张余说完这句话之后,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成与不成,就在此一搏!”
宋应星和宋应升兄弟对视一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敢置信,但是他们却是相信张余说的。
在他们三个之中,宋应升老成持重;宋应星则是知识广博,无论对什么东西都有所涉猎;至于张余,这个人沉稳不如宋应升,广博不如宋应星,但是他却极其擅长谋算,对人心的把握尤其深刻。
所以在这三个人的小团体之中,张余一直都是充当智囊的角色。之前三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张余已经无数次的证明了他的实力。所以宋家兄弟两人对张余的话根本就不怀疑。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自己两个人要怎么办,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张余看着沉默中的兄弟二人,缓缓的说道。
这个时候,宋应升抬起头,直接对张余问道:“你也说了,韩爌的地位其实已经不稳了,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如果他在半路离开,那我们岂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在朝廷之中我们没有靠山,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是投闲置散了。”
“那也比现在好吧?”张余不屑的笑道:“我们现在是什么?”
“我们连科举都没有考上,更不要提其他的事情了。有了韩爌的支持,我们很快就能够走到主流的视野之中去。其他的不说,单单就说皇家书院吧,等进皇家书院之后,如果没有人支持,我们能做什么?”
“哥,我觉得可以试试。”宋应星看着宋应升说道:“张余说的有道理,反正也不知道将来什么样,不如放手一搏。如果能做成,那我们就能够把事情做好,也不枉费我们的一番学习。”
“如果没有把事情做成,大不了我们回老家一边著述读书,一边耕读传家,甚至还能够造福家乡,也算是我们的福泽深厚了。”
见到两个人都是这个态度,宋应升想了想,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试试看吧。如果韩爌真的这么说。我们就跟着他干了。”





回到明朝做昏君 第220章 这才是大明宰辅
对于大明朝的所有官员来说,内阁首辅家的大的门是很难进的,但是每天来拜会的人依旧非常的多。
朝堂上能看清情况的官员不是没有,但并不是很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人都觉得韩爌这个内阁首辅很了不起。
虽然大家对韩爌的看法很多,风评也不怎么好,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你把这个东西当做比生命还重要的事情,但在其他人那里可能一文都不值。
很多人觉得韩爌不好,不想和他交往;但是很多人却觉得这样的韩爌最好不过了。
在韩爌家门口要拜访的人,真的非常多。
其中有三个年轻人并不是很显眼,他们混迹在人群之中,四下张望着,一副好奇惊叹的模样。
“不愧是内阁首辅的门庭,还真是火热的很。”宋应星感叹的说道。
“前呼后拥,起居八座,手里面握着生杀大权,这就是官场让人沉迷的地方了。一旦做了官,就很难愿意放开手中的权力。这个世界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张余笑着说道,脸上却是一脸的坦然,似乎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不妥。
一边的宋应升看了一眼张余,一脸严肃的说道:“和你说过几次了,做人不要这么偏激。”
“做官也许并不是为了这些。很多人是为了想替百姓做一些实事,是想一展胸中的抱负,是想要替这个国家做些什么,是想要不愧对自己读的圣贤书。”
“你的想法这么偏激,迟早会影响到你的行为;你的行为也偏激,那会出事情的。”说完这句话,宋应升看着张余,语气深沉的说道:“有机会看看佛经吧。”
“你明知道我看不进去。”张余笑着说道,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似乎对于宋应升的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见到宋应升瞪着自己,张余只好改口说道:“你说的那种人呢,肯定有,而且我相信你宋应升就是其中一个。”
“可这是污浊世间,乱七八糟的事情更多,我现在反而觉得荀子的学说更有道理。人性本恶,无论是读书还是律法,无非就是为了压制这种恶。”
“人为什么要读书?因为读书可以明理。为什么要明理?如果人天生就是善良的,那么就没有必要读书了,世界就没有这么污浊的事情了。”
“正因为人性本恶,人生下来就存在了各种各样的欲望。因为要吃饭要活着,所以人有想吃东西的欲望,饿着的时候想吃饱,吃饱的时候想吃好,吃好的时候想要想吃就能吃,这就是所谓的欲壑难填。”
宋应升有一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张余,在自己三人当中,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也就张余了。
同样是学关学的,都不知道张余怎么就把学问给学歪了。自从闹腾起来荀子的事情之后,他就越来越向这个方向发展了。
这让宋应升很担心,也不知道今天带张余来见韩爌是对的还是错的。
三个人已经来到了门厅,将手中的拜帖递了上去。
显然应该是有人交代过了,所以看门的门子见了三个人的拜帖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灿烂了起来,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三个人进去。
这让外边的人有一些疑惑,这三个人看起来是没什么来头,怎么就被迎进去了呢?
从穿着打扮上应该不是高官,只是普通的士子。再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高档货,价格应该也不贵,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虽然这些人心里面疑惑,但是也没人敢上去问。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那个看门的门子他们不敢惹,所以只能是在自己心里面疑惑。
宋家兄弟和张余三人被接进去之后,很快就被带到了一个会客厅。
屋子里面的装饰倒并不是很奢华,但是看起来却很雅致。墙壁上挂着几幅画,并不是什么名家手笔。
虽然有几个熟悉的名字,但基本上也都是当朝的官员,显然这是有人送的。如果要问的话,这里面应该会有什么故事。
“你们看这里。”张余走到书架前面,看着那里挂着的一幅字说道。
宋家两兄弟连忙走了过去,那里的确挂了一幅字,却没有落款。
不过三人都是读书人,也是见过韩爌写的字,所以一眼就看出来这幅字是韩爌自己写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看到眼前的这几个大字,张余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他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了,或许真的到了自己能够大展宏图的时候。
这句话三个人自然都不陌生,因为这是陛下说的。
这句话当时还引起了很大的争论,不过现在却被很多人奉为真理。
当然也是有人对此不满的,但也不太敢公开发表质疑的言论。
“你们觉得老夫的字写得好吗?”韩爌笑着走了出来。
宋应升三人听到话音之后连忙转身,见到韩爌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于是连忙躬身说道:“学生见过阁老。”
“你们还没有进入官场,这也不是在朝堂上,所以放松一下。”韩爌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道:“咱们坐下说。”
同时,他对一边的管家吩咐道:“上茶。”
等到几人分宾主落座之后,韩爌才笑着继续问道:“你们觉得老夫的字怎么样?”
宋应升和宋应星对视了一眼,刚想开口说话,一边的张余已经抢先说道:“阁老的字自然是写的不错的,如果要我说的话,工匠气太重,看着很呆板,有点像活字印出来的。”
这个话一出来之后,屋子里面的气氛瞬间就尴尬了。
宋应升和宋应星都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张余。
如果说三个人里面,谁最擅长交际?谁最擅长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那么就应该要数张余了。
宋家兄弟在这方面都有所欠缺。可是谁想到,今天张余他上来就这么一句得罪人的话。
既然张余不是这样轻浮莽撞的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所以宋应升和宋应星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和看着,想看看张余到底要做什么。
“真是没想到,几十年了,居然还能听到这样的话。”韩爌笑着说道,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感慨和缅怀的样子。
见三个人全都看着自己,韩爌有一些无奈的说道:“正所谓知自家人,知自家事。老夫的字怎么样,老夫很清楚。就像这位小兄弟说的一样,工匠气息太重,看似严肃整齐,实则呆板异常。”
“这也可能是老夫过于追求整齐的原因。从小到大,老夫这个人什么东西都喜欢整齐的,写字也是一样,必须要大小一致,横平竖直。”
“在老夫读书的时候,我的老师曾经就这么说过我,说我的字工匠气息太重。一晃这么多年,没有人再这么评价老夫了。老夫这幅字挂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
“之前虽然不是这一幅字,但也都是老夫写的。老夫也都问过到这里来的人,他们基本上都是捡好听的说。那个时候老夫就已经明白了,凡是这么说的,无一不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
“更多的人则会说对书法不懂,或者谦虚的时候不敢点评,实际上他们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心,但是又怕直言会得罪老夫。这么多年只有小兄弟你一个人敢这么说,不错不错。”
张余看着韩爌,笑着说道:“这才是大明宰辅应该有的胸襟。阁老既然已经做到了内阁首辅,那么将来名流后世的,应该是贤相之名,而不是因为字写得好。后人提起阁老,应该是我大明少有的内阁良相。”
听了张余的这话,韩爌顿时就笑了,伸手捋着胡子,点头说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对,的确应该是如此,这也是老夫的心愿。所谓读书人,应该是致君尧舜上。在书法书画之道上蹉跎岁月,实在不是老夫想做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韩爌把腰坐直了,身子向后仰了仰,整个人的气势立马就不一样了。
如果说他刚刚就像一个邻家大叔和蔼可亲,此时的样子才是一个真正的上位者应该有的风姿。
宋应升三人的表情也都严肃了起来,毕竟人家是内阁首辅,给三人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说说正事吧。”张余笑着说道:“阁老让我们三个过来,肯定不是让我们到这里来闲聊天的。所以有什么事情,还请阁老明示。”
“年轻人性子不错,那就说说。”
韩爌笑着看向宋应星说道:“我之所以知道你们,还是因为上一次你们和魏大中辩论的事情。那件事情已经惊动了陛下,所以陛下也提起了你,那个时候老夫就留意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老夫发现你们三个人全部都是人才。最关键的一点,你们不隶属于任何人,这一点让老夫很看重。你们要知道,现在朝堂之上舆论纷纷扰扰,今天你整,明日我夺,对大明朝来说,这是一种严重的内耗。”
“辽东建奴虎视眈眈,西面和北面还有蒙古人,国内也是天灾横行、人祸众多。大明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候了,可是在这个时候,朝廷上的那些人不想着怎么救国,却只顾着内斗,老夫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宋应升三人看着痛心疾首的韩爌,脸上倒是都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没有张余的那一串分析,三人或许就已经相信了韩爌的这套说辞。
可是此时此刻,宋应升三人真的是没有办法入戏。无论韩爌怎么说,大家都觉得他是在说谎。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出来,三人只能闭着嘴,咬着牙,让自己面无表情。
哪怕是面露痛苦之色,也绝对不能够笑,绝对不能够有任何不妥的行为,否则绝对会被这个家伙给记恨。
所以宋应升三人都是沉着脸,一脸严肃认真。
对于这三个人年轻人的表现,韩爌很满意。从他们每个人的表情之中都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已经被自己给打动了。
年轻就是好,年轻富有朝气,人家说什么都相信,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轻松的走过来的。
韩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作为大明的内阁首辅大学士,老夫也一直在寻找一条出路,为了这个天下、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
“直到有一天,老夫听说了你们的事情,听说了关学。”
韩爌目光看向宋应升三人,语气之中带着真诚,说道:“老夫才发现你们就可以做到这件事情。只要人们都相信关学,都愿意按照关学所行所说来做事,那么何愁天下不大同?”
宋应升三人听着韩爌的话,脸上的表情都有一些诡异。
此时的张余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更多的是一些失望。
难道堂堂的大明内阁首辅大学士就是这个水平吗?
这话说的,谁能相信?
摆明了就是在忽悠人。
不过张余随即想想也就明白了,如果自己三个人只是初出茅庐的读书人,估计就真的这么被忽悠了。
再想到之前宋应星去找魏大中辩论之事,那个魏大中不就是一个初出茅庐不知轻重的读书人吗?
这种策略也是相对合适的,不过显然韩爌小看了自己三人。
这个时候不能让宋家兄弟说话,于是张余也面带痛心的说道:“我等何尝不是像阁老一样?阁老身处高位,我们虽然只是举人,可何尝不是心有百姓、心有家国?只是很多时候是无能为力,我们也是投效无门,报国无路啊!”
“今日见到阁老,看到阁老心胸和心怀,实在令我们后学末进感佩莫名!”
宋应升和宋应星对视了一眼,一起看向了差点就捶胸顿足的张余,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不过这个时候宋家两兄弟自然不能去说张余什么,只能是静静的、默默的坐在一边,看着他和韩爌一起说话。
韩爌看了一眼张余,眼中很是欣赏,便笑着说道:“你们虽然现在只是举人,但是还年轻啊,年轻就是你们做事的基本。我也相信你们以后能够鹏程万里。”
“那还要阁老多多提携。”张余连忙站起身子,用力的一拱手,躬身说道:“我们愿意附阁老尾翼,为大明、为天下的百姓,尽一份自己的心力!为此我等不惜此身!”
张余的神情有些激动,看一下韩爌的目光里也全都是感激和崇敬,简直就是一副见到崇拜已久的偶像的模样。




回到明朝做昏君 第221章 鸠占鹊巢
“好说,好说。”韩爌伸手捋着胡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老夫虽然自认不是学问精神,但读书这么多年,也算是颇有心得。你们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老夫。当然了,不光是学问上的问题,其他的也都可以。”
听到韩爌这么说,张余的脸上就更兴奋了,连忙开口说道:“能得到阁老的提携,实在是我等的福分。以后阁老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提携后辈乃是读书人的本分,老夫做官也颇有一些心得,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来请教。”韩爌一副过来人提携后辈的模样,笑得越发慈祥,朗声说道:“老夫一定倾囊相授。”
听到韩爌的这句话,张余顿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温和的笑着说道:“不知我等是否有幸能拜入阁老门下?”
宋应升和宋应星,微微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张余和韩爌。
两个人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这三言两语的说下来,居然就要拜师了?
宋家两兄弟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老夫已经多年没有收学生了,加上老夫现在人在官场,实在是多有不便。不过老夫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你们有什么事情不明白,都可以来请教老夫,老夫绝对不会有所隐瞒。我们虽然没有师徒名分,但也可以亦师亦友。”韩爌一脸真诚谦逊的说道。
张余则是直接躬身到地,一脸诚恳的说道:“正所谓天地君亲师,阁老心胸让人敬佩,不过我们不能够那样做。从今以后,我等必以师礼待阁老,让阁老看看我们的心意,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够拜入阁老门墙之下。”
韩爌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脸上还是带着客气的笑容,嘴上也没有硬撑下来,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决绝了。
两个人又客气的说了几句话之后,便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拜师这件事情,显然都已经明白彼此的心意,也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现在客气话说完了,双方的关系也有了一个确定,就可以说正事了。
“老夫这些日子也在研究一些关学,可以说是感触颇深呐!”韩爌的脸色严肃了起来,继续伸手捋着胡子,同时一脸可惜的说道:“以《易》为宗,以《中庸》为体,以《礼》为用,以孔、孟为法。”
一边说着,韩爌一边摇头,一副着实可惜的模样。
事实上关学虽然是儒学学派,但更多的就像是挂了一副儒学的门脸子。因为它是以易为宗,其中更多的则是道家的思想,不过三教合一,今天你抄我,明天我抄你,大家基本不怎么关注这个问题,
从意识形态上,大家已经不怎么争论了,剩下的就是看战队。你只要站在我这边,你就是我的学问;否则你就不是。
这基本上就是大明学术圈子的氛围。在这样的情况下,党争的就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每一个党派,基本上都是意识形态相同,同时在利益上也能够相互勾连。
像关学这种位于关中的学派,基本上在京师不被人待见。一方面是意识形态的原因,另外一方面则是关中它不是江南。关学被排斥,所以一直发展不起来。
这里面有政治问题,也有经济问题。
晋商虽然很发达、实力很雄厚,但是他们做食盐生意是在扬州,他们需要更好的融入当地,他们倡导的都是扬州的理学,并不怎么支持关学。
对于大资本家、大商人来说,哪一个学说对我有用,就是那一个学说好。
张余和宋应星、宋应升两兄弟对视了一眼,三人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
人家在夸你的学问,你总不能说什么不好的话吧?
阿谀奉承也显得太像拍自己的马屁,所以这个时候不开口最好。
“老夫也琢磨过,为什么这么好的学问就一直没能够成为显学呢?”韩爌看着张余三人,面容严肃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韩爌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更多的则是惋惜,不过却没有问三个人的意思。因为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就先开口直接给出了答案。
“研究了几次之后,老夫觉得是因为著述不够的原因。你看理学,人家有朱子,有朱子的著述在那里能够事半功倍,可关学却不是这样,关学一直就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又没有颇具代表的著述。”韩爌看着张余三人,有点遗憾的说道。
听到韩爌的话,张余三人的表情都有一些黯然。
事实上,这个不用韩爌说,张余和宋家两兄弟也知道。因为事情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各家学派的优缺点都已经展现出来了。
像关学这样小学派的缺点,摆明了就是没有圣人,也就是说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
虽然关学的思想看起来这行那也行,但就是不够鲜明,立场不够坚定,门人们也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让人一听就觉得你有道理的言论。
张载虽然说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口号喊的真挺响,可是在实际行动的策略上,却并没有什么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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