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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征战岁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柳外花如锦
部队离开北平,经邯郸,渡过清漳河,进入山西地界,由黎城到达长治地区,因为离山西太原阎长官太远,唐秋离发个电报给阎长官,除说明此次过路的目的之外,还随便问候这位精明过人的山西土皇帝,态度谦恭亲热,给足阎长官面子。
也是,路过人家地头儿,连个招呼都不打,失礼在先,这位阎长官的度量可不大,爱记仇。
阎长官除回电热烈欢迎之外,还派手下的总参议,代表自己,携带大批礼品,连夜赶往长治,慰劳唐军长,还敕令长治的文武地方官员,以最高的规格,接待唐军长赴陕甘的队伍。
阎长官出手如此大方豪爽,倒是让唐秋离颇感惊奇,这不符合阎长官的性格,大概是在小五台山结下的善缘,多个朋友多条路,老祖宗真是智慧。
那个年代,一个地方实力派,进入另一个地方实力派的地盘儿,往往会引起紧张气氛,一言不合,拔枪相向、大打出手都是极有可能的。
从长治到晋城、运城这一路上,都是由阎长官的总参议陪同,规格之高,接待的礼数,让欧阳教授这些学人们,大为感慨,做官就是好,到那都有人远接近迎,礼遇有加,不像他们这些做学问的,当地的官员不卡油,就烧高香了。
连日行军,夜宿风陵渡,过黄河就是陕西地面儿,和总参议握手告别,黄河自古就有夜间不行船的规矩,部队只能在此停留,等待天明。
夜半,唐秋离被黄河的涛声惊醒,再无睡意,披衣起床,一弯玄月,高挂天空,繁星点点,夜空深邃而悠远,黄河水拍打岸边,在唐秋离听来,竟是亘古而苍凉。
风陵渡自古就是黄河上第一大渡口,位于山西省芮城县西南端,三十公里处,与河南、陕西省为邻,正处于黄河东转的拐角,是山西、陕西、河南三省的交通要塞,跨华北、西北、华中三大地区之界。
千百年来,风陵渡作为黄河的要津,不知有多少人是通过这里,走入秦晋,金人赵子贞《题风陵渡》就有一句:“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这处“鸡鸣一声听三省”的渡口,地理位置独特,交通便捷,三河交汇三省交界。
夜宿古渡口,倾听黄水声,唐秋离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夜空,迷失在黄河岸边,灵魂似乎已经离体,成为夜空飘渺的月辉,他不知道,几个卫士,忠实的守护在他左右。
肩上,一袭长衣悄然披上,蓦然回头,夜空之下,梅婷的双眸闪闪发亮,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温柔,他从悠悠的思绪之中,回到现实,刚要对梅婷说声谢谢,被梅婷嫣然一笑阻止。
梅婷与他并肩而立,黄河水拍打岸边的声音,似乎远去,气氛温馨而暧昧,唐秋离很不习惯,他一直认为,只有和小玲在一起,才能有这种意境,今晚的梅婷,出乎意料的给了他这样的感觉。
梅婷是被自己奇异的,似梦非梦的感觉惊醒的,一天的劳累,着实让她还虚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早早休息。
她的住处,离唐秋离的住处有一段距离,黄河水的涛声,同样伴她入眠,睡梦中,涛声里,有了清晰的脚步声,毫无遮拦的进入她的梦里。
梅婷豁然惊醒,这脚步声是如此的熟悉,她梦游般的走出屋外,看到了星空之下,唐秋离那寂寥、萧索的身影,在夜色之中,凝固成一尊雕塑。
瞬间的感觉,刺痛了梅婷的内心,他一定是有过不寻常的经历,而那种经历,让他痛苦至今,还有他与年纪绝不相称的华发,这个谜一样的男孩儿,他的内心深处,还有多少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
梅婷悄悄进屋,拿出一件长衣,在这个时候,她内心有无法言喻的怜爱,而能做的,只有为他披上衣衫,任何方式的询问,都是愚蠢而不明智的,梅婷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唐秋离裹紧身上的长衣,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把心中的块垒全部消散,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些特殊的场合,或是不经意的气氛,自己的心情会变得茫然而萧索,有一种痛哭或是悄然流泪的想法。
“回吧,夜深了,明天还要赶路,”唐秋离低沉着说道,梅婷默默点头,尽管她没有听到唐秋离一句感谢的话,可是,从这个男孩儿的眼睛里,梅婷分明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波动。
还有瞬间心灵的贴近,虽然又倏然离开,这些微妙的感觉,对梅婷而言,足矣,她聪明的感觉到,和唐秋离的距离,在今晚不经意间,又拉近许多。
天明,渡船出发,为了能把几千人和大批的战马渡过黄河,山西风陵渡镇的地方官员费尽心思,总算征集到了足够的渡船,即便这样,还是分成两批渡河。
百船竞发,千军渡河的场面,蔚为壮观,唐秋离站在船头,眼前是一片让他感到眩晕和心悸的麦芒似的黄色,翻滚的浪头,像无数拥挤在一起奔跑的野兽。
吼叫着,从远方的峡谷之中涌来,一直涌向他的胸前,两岸刀削般的岩石,黑青似铁,铁似的河岸后面,又是漫无边际的黄土山。
初升的朝阳红彤彤、光艳艳,把黄土山、黄河水都涂上一片桔红,远处翻滚而来的黄浪,似乎是一片跳动燃烧的火焰,燃遍西方半个天际。
渡船在浪头上跳起跌下,艄公们拼命的喊叫,船工们应合声紧张而让人喘不过气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一去不复还”,冲天而来的黄河之水,一直流进唐秋离的心里。
他右手紧紧抓住船栏杆,手指似乎要钳进木头柱中,胸膛里火烧火燎,口也有点干渴,心中腾跃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情,似乎那奔腾不息的黄河水,已经流进了他的血管,浸润了他的全身。
紧张的气氛,在这些从没有见过,这种气势的北方汉子心中升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葬身在这滔滔黄水之中,连彪悍的战马,此时也战战兢兢,半点也不敢张扬。
远处翻滚的浪头间,突然一隐一现了一个跳跃的黑点,并飘忽地听见一阵撕心裂胆的喊叫声,黑点眨眼间到了渡船队面前。
那是一只吃水很深的装煤炭的船,飞箭一般的从中水线上放下来,好像随时都会倒扣进这沸腾的黄汤之中,船工们都光着脊梁,拼命的扳着,拼命的喊着。
唐秋离紧张万分的看着这只装满煤炭的船,马上就要撞到渡船上,掌舵的艄公使劲全身力气,灵巧的一扳舵,船飞似的掠过去,转眼消失在下游。
唐秋离擦擦额头的冷汗,心还在“呯呯”跳个不停,船身忽然变平稳,原来已经过了激流,前方岸边在望。
接着传来艄公那无拘无束的歌声——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弯?
几十几道弯里几十几条船?
几十几条船上几十几条杆?
几十几个艄公来把船扳?
船工们的应合声如同闷雷一般——我晓得,天下黄河九十九道弯,九十九道弯里九十九条船,九十九条船里九十九根杆,九十九个艄公来把船扳!
歌声悠扬而苍凉,穿透唐秋离的胸膛,黄河渡船上的船工们,饱经沧桑的脸上,如刀刻般的皱纹,写满了西北汉子的苦难和彪悍,一如这千古流淌的母亲河,见证了多少历史的变迁,有一种力量,注入他的内心。
船身轻轻一顿,已经靠岸,唐秋离几步走下跳板,脚下已经是无边的漫漫黄土,眼前是“山河表里”的古潼关。
唐秋离让周玉山除了渡船钱之外,另外给每个船工三十块大洋,不是因为他们的贫穷,而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激情。
(未完待续)





重生之征战岁月 第三百一十二章 古都西安
古潼关自古就是拱卫西安的重镇要塞,与函谷关一样,忠实的守护着大唐帝国的都城,唐秋离眼里的潼关,竟然是如此破败不堪,一如眼下的山河,没有潼关铁臂的雄姿,少了盛世的雍容气度。
残破的关墙,芳草萋萋,一片衰败,唐秋离无心停留,带着队伍穿关而过,直奔西安而去。
古城在望,在郊外前来迎接的,是东北军的一名上校通讯处长,陕西的两大巨头,张学良和杨虎城都没有露面。
以一个小小的上校处长,来迎接唐秋离这个几乎是国府专使的中将军长,张杨二位对他的态度,可见一斑。
也是,张杨陕北前线剿共,屡屡失利,损兵折将,至今朱毛红军未除,反而有坐大的趋势,这种时候,唐秋离的到来,还有肩负着西北剿共的使命,确实有点儿招人讨厌。
倘若华北独立师将朱毛红军一举剿灭,是证明张杨二位无能呢,还是说明他们没有尽力?亦或是保存实力,对蒋委员长有二心?还是和朱毛红军眉来眼去,图谋不轨?
这一切猜测,都会随着华北独立师的到来,而现出原形,估计,此时的张杨二位,巴不得唐秋离栽个大跟头,最好是跌掉几颗大牙,才能遂了他们的心意,那么多**部队,偏你唐秋离逞能耐,巴巴的几千里路赶过来,找不自在。
唐秋离对于陕西现在两大巨头的心理,琢磨得一清二楚,自己横插一刀,坏了人家的好事儿,搁在自己身上,也不舒服,张杨二位,和朱毛红军私下里达成协议,双方现在是明打暗和的局面,相安无事。
自己偏跑过来搅局,估计,张杨二位现在的心里,就像吃个苍蝇似的恶心,掉在黄河里淹死,他们能大摆宴席庆祝,如此低规格的接待,也就不足为奇。
部队被安排在西安的近郊,根本没让进城,唐秋离觉得正常,手下的军官们不干了,在山西那是什么场面,什么规格?
到这儿了,连口热水都没有,和你一个小小的通讯处长有什么话说,秋泉还是波澜不惊的态度,刘春和山虎就不太满意,尤其是梅婷,本来就身份特殊,已经习惯了,受到这种冷遇,那还忍得住。
在梅婷看来,不给唐秋离面子,比让自己难堪,还要让她难以忍受,她马上要去找军统陕西工作站,通过这个渠道,和张杨二位讨个说法,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唐秋离笑着制止了几乎要暴走的梅婷,劝她稍安勿躁,又对着刘春和山虎一瞪眼,怎么?舒服惯了,到这没有好酒好菜和好脸色,就不习惯了?这点儿出息!
刘春和山虎一缩脖儿,灰溜溜的出去了,梅婷看着暗笑,这两个家伙,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也是统兵数千的大将,尤其是山虎,梅婷都有点儿打怵,在唐秋离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老实。
他刚才对自己的态度,蛮温柔、和善的,恋爱中的女人就这样,对她一点儿好,都能让她幸福好一阵子。
在西安近郊停留期间,唐秋离严格禁止部队进入市区,为的是怕引起不必要的冲突,他派参谋处长赵玉和,几次去西安市内,联络张学良和杨虎城,得到的答复是,张副总司令和杨总指挥,都在陕北剿共前线。
前方战事正酣,他们两位实在没有时间返回西安,亲自迎接国府专使,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说不准,请唐军长耐心等待,唐军长的部队,滞留在西安期间的一切费用,由张副总司令负担。
唐秋离听着暗自发笑,这位张大公子,从东北老家逃出来,身上还有不少银子?出手大方,富日子过惯了,不知道节省,自己几千人马,人吃马喂,一天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杨虎城就没有张学良这么大方,估计是西北军的老底子,都比较穷,自己和吃不饱,哪有精力管别人。
通过秋泉特战支队得来的情报,张杨两位,根本不在陕北前线,就在西安,每天都聚在一起,过从甚密。
唐秋离知道,这二位聚在一起,是在商量如何对付自己,怕自己这个愣头青,一脑袋撞过去,把他们和朱毛红军的事情,撞破了,在自己部队驻地周围,每天都有大量的便衣在暗中监视,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唐秋离明白,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最佳时机,等他们两位对自己的戒心消除了,自然水到渠成。
他也没闲着,把欧阳教授和专家们派出去,特战支队两个分队的战士,全部便衣,伪装成他们的随员,实则是起保护作用,离开西安,经由洛川、延安往吴起一带进发。
去完成唐秋离的重要使命,出发前,唐秋离特别叮嘱带队的特战分队长,决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里是红军的控制区域,不可与红军发生任何冲突。
相信红军不会为难欧阳教授一行,你们可以完全放心的接受他们的检查,说明来意,即便你是**党员,也不要像见了亲人似的,急切的回到组织怀抱。
要是那样,你就永远不要回到独立师,就留在陕北,唐秋离知道,特战分队里,有不少**党员,就怕他们见到红军,就跟离散多年的孩子见到娘似的,一股脑把独立师所有的秘密都抖落出去,自己往下的戏就不好唱了。
再说了,**现在穷得要死,人瘦马乏,皮包骨头,听到还有这样一支膘肥体壮的部队,有大量的党员在掌握兵权,而且党员的身份都是公开的,还有健全的组织,不派人把队伍拉走,命令**党员搞兵变,他就不姓唐。
另外,他也叮嘱欧阳教授,一定不要着急,确定了油田的位置和理论产量,就在原地开展前期的准备工作,在美国订购的采油和炼油设备,很快就会运到这里。
欧阳教授听得两眼放光,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军长,考虑的这么周全,自己和没有动手,那边的设备都定了,他是行家,知道成套设备的价值,对他一个穷教授来说,那是天文数字。
只要有油,设备到了就能干,自己很有希望能在中国大西北,创造一个奇迹,中国第一口油井,和第一家炼油厂,在自己手里诞生,想到这里,欧阳教授简直是急不可耐,恨不得马上飞到唐秋离所说的油田位置。
安排石油考察队出发之后,唐秋离把心思放在了如何同张杨尽快接触的问题上来。
周玉山最近很忙,几千人的后勤保障,再加上欧阳教授他们考察队的物资准备,都落在他这个辎重处长肩上,没办法,部队从北平来,不可能什么都准备齐全,他只能到西安市内采购。
请示了师长后,周玉山带着十多个辎重处的战士,开着几辆大卡车进了市区,身后跟着好几个便衣,他也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份明摆着,又不是去搞什么不好的勾当,怕他何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平常的采购,竟然闹出了轩然大波,也创造了一个机会。
进了市区,那个时候的西安,因为地处西北内陆,远离沿海,经济相当落后,不但与南京、上海没法比,就是连北平、天津都比不上,市面上的商品很不丰富。
几朝古都,除了有着处处古迹,道道宫墙,诉说着往日的皇家威严和曾经的辉煌,如今,就像是蓬头垢面的妇人,时间的流逝,无情的剥夺了她曾经的容颜。
市面萧条,商贾不兴,周玉山有一种满袋子的钞票,没地方花的感觉,费了好大劲儿,几乎转遍了西安几条主要的商业街,需要采购的物资,才落实一小半儿。
转过一条街,眼前出现一个铺面很大的店铺,古香古色的两层楼,看得出往日的辉煌,周玉山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
进到里面,商品丰富,应有尽有,他想采购的东西,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到。
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精干利索的伙计,笑着迎过来,开口就是几句西安腔儿,周玉山也没大听懂,他把手上的采购单子递过去,上面所列物品庞大的采购数量,让这个伙计脸色一变。
仔细打量周玉山一眼,目光落在他的军装上,看到周玉山军装胸章上写着的部队番号,“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华北独立师”,眼中精光一闪,笑容更加殷勤。
朝着里面喊了几句当地话,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笑容可掬,和周玉山寒暄几句,吩咐伙计,按照老总的要求,如数把货物准备好,这可是帮咱们杨总指挥来打红军的,不能怠慢。
伙计们干活手脚都挺麻利,不大功夫,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周玉山按照上面标定的价格准备付钱,那个年代,什么商品都是明码标价,一目了然,童叟无欺,很少有看到后世一些商家标价十块,后面还隐藏着一个零的现象发生。
你要是不买,指不定挨一顿臭骂,弄得不好,上来几个彪形大汉,让你皮肉受苦,末了,用一百元买了不值十块钱的东西,还说你占大便宜。
周玉山按照惯例,掏出钱放到柜台上,那个经理把手一挡,“慢着老总,您是不是算错了,这些东西可不止这点儿钱!”
周玉山有些糊涂,经理又说了:“进货涨价,俺们没来得及换标价,我们东家吩咐,华北独立师的人来买东西,就按新价格走,是老价格的五倍!”
(未完待续)




重生之征战岁月 第三百一十三章 意外的契机
周玉山神情惊愕,怀疑自己听错了?经理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的把刚才的话又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佛爷都有三分火性,周玉山再老实,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啊,这家铺子是有所指,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敲诈,甚至是抢劫吗?拿自己当冤大头,小肥羊,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这家店铺很嚣张啊?知道自己是军人,还敢这样做,一定有后台。
周玉山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事宁人的态度,只能妥协,漫说独立师的军纪,就是他的个人身份,也不能和一个普通老百姓当街吵架。
他对斜着眼睛看着自己经理说,这些东西价钱太高,我们不要了,伙计们刚才忙活一阵,也不容易,这有五十块大洋,伙计们买点儿烟抽,你看怎么样,掌柜的?
态度够好的,话也说的敞亮,哪知道,经理不依不饶,非得让他按照新价钱,把东西全部拿走。
言来语去,再加上语言不通,俩人就吵起来,经理忽然大声喊叫起来:“快来人那,当兵的抢劫店铺了!”好家伙,动静大的几条街都能听得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已经闹出人命来了呢。
经理喊了没到三声,呼啦涌进来一大帮士兵,臂上带着红袖标,写着“军法处”三个大字,过来就把周玉山他们围住了,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们,带队的是个少校,用非常不友善的眼光看着周玉山,看胸章是杨虎城十七路军的部队。
那个经理对着少校诉苦,说是这些当兵的强买不算,还要动手抢,这话周玉山听明白了,几乎把他气乐了,敢情是栽赃陷害啊,这家铺子早有预谋,针对独立师的。
别说自己是**党员,上校辎重处长,就是普通士兵,也不可能在闹市区,明火执仗的抢劫东西,除非脑袋进水了,独立师的“三大纪律七项注意”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他刚要解释,那个少校一挥手,上来几个士兵,不容分说,把他们的枪下了,当场就捆个结实。
周玉山约束战士们,不要反抗,其实,就算是独立师的后勤部队,战斗力和士兵的个人素质,也是不容小觑,真要动起手来,这些十七路军的士兵,还真占不着便宜。
外面留在车里的一个司机,脑袋挺够数,见到处长和一干兄弟,被当地的士兵给绑了,知道事情不妙,人家是有备而来,一加油门儿,一溜烟似的跑回营地。
刚跳下车,慌里慌张的往营区跑,正好撞到山虎走过来,他知道,这个警卫大队大队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把事情对山虎一说,山虎当时就勃然大怒。
他知道周玉山为人,相处多年,就没看到他和谁红过脸儿,一定是本地人欺负他,山虎的想法很直接,警卫大队,就是负责部队安全的,周玉山被绑了,是自己部队失职。
紧急集合的哨声,在警卫大队驻地急促的响起,一个分队一百多名战士,在山虎的带领下,全副武装,在司机的引导下,分乘几辆卡车,风驰电掣往西安市内驶去。
闻听紧急集合哨音出来的唐秋离,只看到一溜黑烟,卡车早就跑没影儿了,他问了一下,说是黄大队长带着三分队的战士乘车出去了,走的挺急,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了?
唐秋离一脸狐疑,山虎这个火爆脾气,可别惹出啥事儿来?
汽车开得很快,到了这家铺子门前,周玉山和十几个战士,五花大绑,被押着走出没多远,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几处,看那样子吃了点苦头。
山虎一声令下,警卫大队的战士们一个照面,就把十七路军军法处的士兵给撂倒在地,这些陕西的士兵,那里是训练有素,个个都是从刀尖儿上滚过来的战士们的对手,还是手下留情,否则,他们已经成了尸体。
山虎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少校,黑铁塔一样的身板,冷冰冰的眼神,看得他心里直发毛,更为恐惧的是,这个黑大个上校,手里拎着的,竟然是重机枪!
山虎还要发脾气,没王法了,你个小少校不问青红皂白,把堂堂**的上校说捆就给捆了?还有哪家铺子,八成是土匪开的。
周玉山还是很冷静,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一扯山虎的衣袖,转身上车,回去把情况和师长汇报一下。
警卫大队的战士正要撤离,至于十七路军的士兵,在那龇牙咧嘴的之哼哼,心里还骂呢,这些当兵的,下手真他妈狠!别不知足了,这要是日本人,俩脑袋都拧下去了。
“干啥去?打完人咋的想撩啊,那疙瘩来的一帮外巴秧子,在这拔横,弟兄们,围起来,谁敢动弹一个手指头,可劲儿削他!”正宗的东北腔,自从到了华北,这话听着还挺新鲜。
山虎转身一看,足有三四百号人,都是当兵的,军装的样式和十七路军的不同,胳膊上也带着写有“军法处”字样的红袖标。
说话的是个中校,挺高的个子,黑漆漆的胡茬儿,眼睛瞪得溜圆,周围的士兵都撸胳膊挽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大打出手的意思。
十七路军的少校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捂着脸跑过去,刘队长,就是这帮家伙,把我们弟兄给打了。
瞧着这俩人还挺熟,姓刘的队长一听就炸了,反了他们了还,都捆起来带走,先吃顿军棍再说。
山虎哪怕这架势,和姓刘的队长一唠嗑,还是东北老乡,可这刘队长好像是铁了心要找麻烦,看在东北老乡的面子上,人就不捆了,枪下了,人带到军法处,等候长官处理,说他这也是奉命行事,无法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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