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夜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犇命牛
就这样,以梁家为首的那个人为主,几个梁家人陪着死者的哥哥把死者的尸身一直送到了火化炉前。至于死者的父母,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看到尸体被送进火化炉,死者的哥哥痛哭失声,几近晕厥。在场的梁家人这才变得轻松了起来,他们一边假模假式的安慰着死者的哥哥,一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尸体火化了,拿到钱的自然离开,完成了任务的轻轻松松的回去复命。种纬等人则回到巡特警大队,继续等待相关方面的消息。尽管没留下尸体有些遗憾,但没有打草惊蛇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梁新义如约来到巡特警大队做笔录了,种纬安排人去接待他,慢条斯里的问着问题,顺便等着其他各方传回的消息。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南省方面的消息终于传了回来:申洛和王辉看到了死者司机小李的尸体,也去所谓的自杀现场看了看。王辉所作出的结论与当地法医做出的结论不同,他并不认为这是一起畏罪自杀的案子,而是一桩伪装巧妙的谋杀案。
据王辉对死者颈部的勒痕进行分析,虽然表面上那条勒痕确实只有一条痕迹,像极了自杀只留下一条勒痕的情况。但王辉根据勒痕的角度分析,那条勒痕是被人从背后勒住所造成的。只不过司机小李死后那个活套绳套并没放松,然后就被直接挂在了高处,这样才伪装得比较像自杀现场。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真正自杀的人颈间的勒痕是斜上斜下的,符合人体颈部的生物角度,而绝对不会像是目前的勒痕这样,更像是垂直的套在死者的颈间似的。造成这种勒痕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者平飞在半空,然后头钻进了绳套,最后才会形成一个几乎与地面接近平行的勒痕——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除了颈间的勒痕外,王辉他们还注意到了司机小李脸上和手臂上有一些不规则的伤痕。看那伤痕的分布和走向,王辉认为这是在汽车撞击的过程中,死者的脸被破碎的汽车风挡玻璃撞击后所形成的伤痕。结合那辆被焚毁的汽车照片,那辆兰博基尼撞击最严重的部位就是发生在车辆的右部,也就是车辆副驾驶的那一侧。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当时司机小李并没坐在驾驶座上。
至于所谓的自杀现场,由于当地警方勘验现场的时候不太在意。加之当地老百姓围观所造成的破坏,现场已经没什么值得勘查的价值了。不过申洛还是从当地警方拍摄的照片上发现了一些异常,那根吊着死者的绳子并没直接系在树上,而是从一根粗树枝上绕过,然后系在了位置比较低的一根树枝上。这种系绳子的方式很不稳定,确实有些能证明王辉法医死者是死后,才被人拉着蝇子挂上去的结论。
现在就剩下法医那边对那个未完全成形的胎儿的dna鉴定结果了,一旦那个结果出来,这桩案子也许就算破了一半儿了。
就在众人等待着最后的结果的时候,李建齐来到了专案组临时工作的会议室。昨晚虽然他研究了半宿的案卷,但因为今天的工作早就分配好了人手,所以早晨种纬他们出发的时候也没叫李建齐。等李建齐上班后才知道,专案组的人早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没办法,李建齐只好继续干他自己的事情,直到现在才刚刚忙完。
李建齐一进来,就埋怨种纬早上怎么不喊着他。弄得大家都有的事忙,他却还在家里睡懒觉。对李建齐如此主动的要分担工作的态度,刑警队的兄弟们都对他抱有十足的好感,随便的客气了几句就聊起了案情。
当李建齐听到那具女尸已经怀了孕,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刚刚成形的胎儿的时候,吃惊得合不上嘴。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查出来那个胎儿是怎么回事了吗?能不能鉴定dna?要是能查出来dna结果,这个案子应该就能破了吧?”
“查出来dna也不能算破,只能算是进一步指明了破案方向。”种纬沉吟着说道:“现在梁新义已经在做笔录了,如果呆会儿确定了dna结果,真是……那咱们就可以直接在他身上打开突破口了。”
话说到半截,种纬没说出梁新华的名字。众人都知道种纬和梁文仲和梁新华的关系,知道他做出这个结论真的是挺难的,也以也就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谁都知道,如果种纬的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对天海全市的老百姓的心理是个什么冲击?一直被人们推崇信任的一尊丰碑会倒下去,一位被人们近乎神化形象会不复存在。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李建齐进到屋里跟大家讨论案情的时间还不足二十分钟,种纬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欧阳法医打过来的。
“什么结果?”电话那头的欧阳法医只叫了说种纬,就卡住了。种纬的心头的不祥之感立刻升了起来,他知道要坏事了,但还是把疑问问了出来。
“确定了,那个胎儿的dna和你转给我们的那个烟头上的dna完全附合生物学遗传规律,梁新华就是那个胎儿的父亲!”欧阳法医沉声在电话里说道,显然也非常清楚这个结果对梁家意味着什么:“鉴定报告正在出,两个小时之后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做好你的事情吧!”
随后,欧阳法医就挂断了电话,而种纬则拿着发出忙音的电话,久久保持着一个姿势。最担心,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梁新华涉案,这个案子绝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那么简单!
“种队?”李建齐和赵文江全围着种纬,等待着种纬的回答。
“突审梁新义!把那几个昨天做过笔录的人都找来,回了梁山镇的派车去接,就说还有些事情要问他们。”种纬没说dna鉴定的结果,而是直接对接下来的工作进行了安排,一直等到他说完了这些话,才在最后沉声说道:“那个胎儿就是梁新华的!”
听到这个消息,屋里面鸦雀无声,好几秒没人说过。过了一小会儿,众人才开始无声的忙碌了起来,开始着手准备各自的工作。





夜虎 第二十八章 愁云密布
一方面有人打电话,让那几个昨天做过笔录的人再到巡特警大队来。另一方面把梁新义带上警车,直奔市局刑警队。巡特警大队没有专门的预审室,做做笔录没关系,正规的审讯必须在正规的场所进行,否则这桩案子的办理过程一样会受到外界的置疑。
与此同时,种纬也准备去市局一趟,他倒是不是为了突审梁新义,而是需要向市局的两位局长汇报目前案情的进展。
案情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已经算是有了大致的结果。这起交通事故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故,背后肯定涉及刑事案件,区别只是梁新华在这起案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涉案多深,罪行多重的问题了。作为死者腹中胎儿的父亲,梁新华又怎么可能是干净的,没问题的?
种纬他们一行人乘辆车到达市局,其他人负责把梁新义带往刑警队突审,部分人负责完善这起案子的卷宗,种纬则独自前往局领导办公室,求见肖局长和王春生两人。
种纬到的时候肖局长不在,说是老局长这几天身体不好,在家休息了。种纬无奈,只好直接面见了王春生。
等把目前的案情进展向王春生做了汇报,王春生也沉默了。这种事情怀疑是一回事,但知道了确切的结果后又是一回事,现在的麻烦不仅仅是这个案件本身了,而是梁家在这件事后会怎么样?高层怎么解决梁家在这起案件后可能发生的问题。
梁山镇可以说是梁文仲以一己之力建立起来的,整个梁家在梁山镇和梁山港的发展建设中功不可没。包括后来将梁山港这样一座半私港,半集体产业的港口交给政府,整个梁家和整个梁山镇的百姓都是于天海,于国家有功的。
而梁文仲和梁家更是政府多年前就树立起来的一杆旗帜,不管是战争年代他们流血牺牲所付出的,还是和平年代所贡献的,都是值得表彰和大力宏扬的。现在梁新华出了事情,这个大-麻烦不仅是梁家的麻烦,也是整个天海的麻烦。这不仅仅只是倒了一面旗帜,还意味着整个梁山港的危机,半个天海市的危机。
梁山镇走出了多少人?这里面有在本省本市从政为官的,也有去其他省市工作和生活的官员。别看他们的职级大多不高,可他们的根都在梁山镇,再加上他们都非常的抱团,一旦联合起来这股力量谁也不敢小觑。别的不说,就是梁山港里,现在港务局一半以上的工作人员都是梁山港出身。在梁山港作业的工人里面,本地人的比例更是超过六成!
梁山镇的百姓民风剽悍,急功好义,对外又非常的团结抱团,乡党意识浓厚。在战争年代他们面对侵略者的杀戮豪不畏惧,团结一心给敌人造成的麻烦不亚于正规军。和平年代在遇到什么灾害和事件的时候,他们更是可以集体出动,起到普通百姓不可能起到的作用。就连种纬在遇到麻烦的时候,往往都会想到梁山镇的民兵这支准军事组织。没办法,谁让这支民兵组织的凝聚力是太强太好用了,谁不会用这把剑来帮助自己呢?
可是,这柄剑也是双刃剑!
梁山镇的民兵是配备了枪支的,再加上那里民风剽悍,乡党氛围很浓。一般有什么治安事件的时候,都是民兵先上,然后镇派出所再去补齐合法手续的。什么人犯了错,该受什么处罚,往往镇派出所说了不算。梁文仲等一干家族老人的一句话,镇长等人就得屁颠屁颠的去执行,谁也不敢有二话。
如今梁文仲最亲的孙子出了事,这事会怎么办?如果梁新华真的涉案,这个人该怎么办?抓还是不抓?不抓的话,法律放在那儿是当摆设的么?抓的话,梁山镇和梁文仲会有什么反应?梁新华那是老爷子的心头肉啊!谁敢动他?真不怕老头子端起他那支三八大盖儿玩命么?
可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的话,这件事情又该怎么收尾?梁山镇在天海又该怎么自处?梁山镇的百姓,以及梁山镇和梁山港未来将会如何发展?别的不说,那支一百来人的民兵连该怎么处置就是个大-麻烦。
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全国范围内出现了多宗涉枪严重暴力犯罪案件,种纬也亲身经历过其中的一些案件。只不过由于这个时代的媒体还不够发达,再加上政府层面的媒体管制,所以老百姓还没意识到涉枪案件的危害有多严重,还生活在相对平和安宁的环境和心态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当个小老百姓还是挺幸福的,至少在自家遇到那种恐怖的事情之前,自己还可以享受平和安乐的生活的,而不用整天价担心自己会被飞来的弹头击中丧命。
可现在国家已经收紧了对枪支的管理,一些大企业和民兵组织的枪支已经被收缴,准军事组织也已经解散。唯有天海的梁山镇这支民兵队伍,因为他独特的历史原因和地理原因得以保留了下来。这是政府对梁山镇和梁文仲的信任,也算是对梁山镇百姓的一种放权和褒奖。可当麻烦真正到来的时候,这支队伍却成了横亘在天海与梁山镇百姓之间的一道危险的鸿沟。
“跟肖局长汇报这个事了么?”沉吟了半晌,王春生却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
“还没有,本来想向两位局长一起汇报这个事的,结果说肖局长这几天不舒服,回家休息去了。”种纬答道。
“哦,对了,这几天他看说身体不好的,这一忙起来我把这事儿都忘了。”王春生嘴里咕弄了一句,然后又说道:“你给李市长打个电话吧,汇报一下这个事,看看他什么态度,就在这儿打。直接告诉他你在我这儿,肖局长病了的事情。”
“好!”种纬也没废话,直接抓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了李天宇的电话,汇报了这起案件目前已知的案情。当然,他也没忘说他现在在王春生这里,肖局长病了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他必须做的,因为现在到了李天宇该做决定的时候了,王春生也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李天宇表明态度。
电话那头的李天宇同样的沉默了。如果说之前他来到天海,排除万难拿到天海的权柄是跨过了一条河的话,那么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他李天宇在面对着一片海,处理难度是他来到天海之后所仅见的。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满盘皆输,甚至会对他的政治生涯有影响,李天宇当然会一时间委决不下。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天宇才哑着嗓子问种纬道:“现在留置的那个关键人怎么样了,出结果了么?”
“还没有消息,还在突审,有消息之后会很快报上来。”种纬答道。
李天宇又沉默了,看来这个决定真不是那么好做出的。又过了一会儿,李天宇才终于道:“呆会儿我把班子召集齐,去市局咱们面谈,另外……”
说完这句另外,李天宇又停了下来,仿佛做了很大决定似的道:“种纬,把你的巡特警大队都动员起来吧,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要时刻准备好,能不用当然是最好的,但是需要的时候要求马上就能动。另外我会去和边防和驻军打招呼,以防万一吧!当然,边防的人恐怕和梁家……”
这句话还没说完,李天宇就挂断了电话。他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也知道眼前的麻烦有多大。边防天天驻扎在梁山镇那边,整天和梁家人打头碰脸吃吃喝喝的,谁知道他们的立场会不会很坚定?
放下电话,种纬和王春生两人相对无语。过了一小会儿,王春生才冲种纬笑了笑道:“好了,忙你的去吧!天塌下来砸个儿大的,这个事再怎么闹也算不到你的头上,去把你该干的事情干好。”
种纬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起身回了刑警队。在走回刑警队的路上,种纬就用电话通知了巡特警大队,让把除值勤人员外的留守人员都动员了起来。并且要求把车辆和武器都准备好,把实弹分配到每辆突击车上,暂不下发,但要求能够随时拉出去,随时能够应付突发警情。
刑警队里,突审梁新义的工作已经展开了,李建齐带着人正在啃这块硬骨头。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梁新义这个家伙是死硬死硬的,咬死了他就在那辆兰博基尼迪上。无论如何也不承认案发后他在事故现场的事情,还表示他可以和目击者见面对质。
对于这一点,种纬一点都不意外。如果种纬猜得不错的话,司机小李就是死在梁新义手下的,梁新义可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罪行有多重的。咬死了不说梁家人还有可能救他,如果他现在说了,那他不但必死,梁新华闹不好也保不住。最后不但梁新义自己保不住,甚至他们家都要跟着吃瓜落,那种后果他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夜虎 第二十九章 保护证人
一想到梁家还有可能救梁新义,种纬猛然想到一种可能。他马上叫过赵文江,让他赶紧带人去把那几个目击者保护起来,说不定梁家此刻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准备以那几个目击者为突破口毁灭证据呢!别看现在案件的嫌疑指向了梁新义,但种纬他们还缺乏直接批评梁新华的证据。
现在的证据只能证明梁新华涉案,和死去的那名女子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关,却没法说梁新华指使其他人谋杀了那名女子。再加上司机小李已经死了,指证梁新华的人选又少了一个。假如此时梁新义咬死了口,非说开车撞死人的就是司机小李,因为他和梁新华争风吃醋,或者和那个女人有私仇,这才开车撞死了那个女人,警方还真没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明小李不是杀人凶手。
再反过头来,梁新义出于某种原因一力承担了杀死司机小李的罪责,那就可以把梁新华洗得更干净。哪怕从推理和分析上都能说明梁新华在这桩案子上的所起的作用不一般,但在缺少相关有力证据的情况下,检察院和法院将无法指证和判决梁新华的罪责。
种纬现在只能指望这桩案子的情况还没外泄,他和专案组的成员们可以及时的将几名梁新华的手下捕获,并最终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从他们的嘴里掏出有用的东西。但种纬知道,梁家在天海的根实在是太深了,目前这桩案子的进展应该瞒不了多久,一旦消息泄露出去,专案组的工作就被动了。
种纬来到审讯室隔壁,准备旁听一会儿李建齐他们对梁新义的审问。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正是派去梁山镇准备把那几名梁新华的手下带回来的那路负责人的电话。种纬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种队,我们给围在镇派出所了,别说把那几个人带回去了,连镇派出所的门都根本出不去啊!”电话一接通,便听到那名带队的警察有些焦急的声音从一大堆杂乱的背景音里传了出来。
“怎么搞的?闹得那么厉害?外面有多少人围着你们,有人受伤没有?”种纬一听眉毛就皱起来了,看来越担心什么还是越来什么,显然梁山镇方面已经得到了消息,专案组刚刚有所突破的信息已经泄露了。
“围着的人倒不多,一百来人吧。受伤的人倒是没有,就是汽车玻璃被砸了。现在这些人就聚集在镇派出所门口,正堵着门骂我们呢!”那个负责人带着成分委屈和不甘的口气向种纬汇报道。
“他们骂什么?你们没跟他们说清楚你们是去干什么的?你们是去找相关证人取证的,又不是抓人!”种纬还咬死了先前的说法,试图让这名负责人蒙混过关。
“种队,我们是这么说了,可门口那帮上岁数的根本不信啊!非说什么有人看上了梁山港这块风水宝地,准备让梁山镇变变天呢!说什么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还说什么上面出了奸臣,要杀精忠岳飞呢!您看我们怎么办啊!”那名负责人向种纬诉苦道。
“什么飞鸟尽,良弓藏?这话也是梁山镇那边老百姓能说得出来的?”种纬可是在梁山镇那边呆过一段时间的,要说那儿的老百姓会摔跤,会武术,种纬倒是相信的。但要说让那边的老百姓吊个书袋,讲两句古文,那可就太难为他们了。讲文化和讲道理那可不是他们的强项,那边的人相对还是比较粗线条一些的,动手的能力可比动嘴的能力强的。刚才那些话,分明是有人授意教给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事情搞大,好浑水摸鱼。
“不要紧,你们别和当地人冲突就好,人带不回来就先不带。让镇派出所的人去和当地老百姓交涉,你们不要参与。然后你们在镇派出所呆着,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就是。我去向上级领导汇报一下,如果不行的话就天黑后撤回来,车扔在那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保证人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听完那名负责人的汇报,种纬一边安慰他一边给他想着办法,然后便准备去向王春生那边汇报情况。
挂断电话,种纬沉吟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正准备去向王春生汇报工作。可正在这个时候,种纬的电话又响了。拿起来一眼,却是赵文江的电话,难道目击证人那边又出了事情。
“种队,你知道我们碰上什么情况了?”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了赵文江有些兴奋的说话声。种纬一听赵文江这种略带兴奋的声音,刚刚悬起的一颗心一下子又放下了大半。不用赵文江说别的,仅凭他这兴奋劲儿种纬就知道不是坏事。
“说吧,出了什么情况?”种纬没心情跟赵文江打哑迷,直接向赵文江问答案。
赵文江聪明得很,一听种纬的语声无喜无悲的,马上就知道种纬那边遇上麻烦了。当下他也不再吊种纬的胃口,而是言简意赅的汇报道:“我们刚才刚见到这边的几个目击者,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呢,梁新华手底下那几个人就气势汹汹的找来了,其中就有那几个事故当天。我们几个一看也没二话,直接把他们都摁这儿了。不过种队,这边一共有十来个人,您得赶快派人来支援一下,要不我们现在人手少带不走他们,时间长了怕发生意外。”
十来个人!种纬心里一核计就知道事情紧急,当下他也不再犹豫,马上挂断了赵文江的电话就呼叫巡特警大队在街面上值勤的摩托骑警,让他们马上增援赵文江他们。然后又给巡特警大队下令,调集两辆防暴车,配合两辆警用面包车,驰援赵文江他们。要求他们尽快把赵文江他们控制住的犯罪嫌疑人带回来,同时将目击证人保护起来,带到市局招待所。
命令一下,天海街头立刻就乱了起来。像这种规格的命令和运动都是非常显眼的,七八辆警用摩托组成了一个车队,摩托上的警灯和警笛边闪边叫,从滚滚的车流间呼啸而过。车上的摩托骑警配枪持盾,携带着各种防暴武器如临大敌。弄得市民们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只能遥遥望向摩托警车驶向的方向,在心里面疑惑着,祈祷着。
紧接着,巡特警大队的轮式防暴车也开了出来,一路闪着警灯拉着警报往市中心猛赶,后面几辆警车同样闪着警灯紧紧相随。虽说这种黑色的,看起来极为威严的防暴车出现在天海街头有一段时间了。但平常市民只看到这些防暴车慢悠悠的行驶在街道上,早习惯了它人畜无害的样子。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与其说这是种具有强大威摄力的武器,倒不如说它是象征着平安祥和的道具。如今,当这些轮式防暴车拉着警报呼啸着行驶在街道上的时候,当防暴车上的警员用警报器发出有些蛮横的声音催促着社会车辆让道的时候,人们才第一次感觉到了它的恐怖力量。大吨位车辆高速行驶证街上那种独有的震动,黑色的全封闭车身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都让目睹这一幕的市民们心里发紧。
而此时,天海街头的一幕更骇人眼球。十几条壮汉被控制在地上,个别想抬头反抗和四下观察的,马上就会被摩托骑警手里的防暴棍教训一下。地上散落着棒球棒、长刀、匕首之类的凶器,一看就知道是这伙不怀好意的壮汉们身上的家伙。在离这伙人不远的地方还聚集着几个看起来有些面露惶恐的普通市民,他们被几名便衣警察保护着,走也不能走,留又不想留。
而在更远一些的地方,是大量围观的市民,他们正带着好奇而又紧张的神情向现场张望着,全然不知道他们的围观有可能带给他们自身的风险。好在这个时候,警笛由远及近,两辆轮式防暴车和两辆十人座面包车组成了一个小小的车辆,隆隆驶了过来。
可就在警车车队开到离现场还有五六十米远的时候,一辆斜着违停在路边的轿车挡住了整个车队的去路。轮式防暴车超宽的车身根本开不过来,这下就尴尬了。
1...456457458459460...57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