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夜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犇命牛
其实这些来参加婚礼的人对种纬来说只是应酬,却并不能真正让他高兴和开心。真正让他开心高兴的,是昔日的一些战友也都来参加他的婚礼了。在小黑的公司在天海开发区落户后,在小黑和周绍文两人的操持下,他们把种纬即将结婚的消息都透露给了特一连的战友们。
长得像一座山一样的扎克带着一个八九岁,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孩儿来了。那小孩儿一看就知道是扎克的种,宽额细眼,大手大脚,一副标准的蒙古汉子模样。
谁料就在人们夸赞这孩子长得结实,将来也是一条好汉的时候,那个孩子倒先不乐意了:“人家是女孩儿!”
瓮声瓮气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把周边围着她看的人们雷了个晕头转向!这是个女孩儿?八九岁就有一米四多了,那身材就是一个小号的扎克,说男孩儿人们还觉得正常些,说女孩儿……好吧!扎克家的娃娃厉害,将来也是花木兰一样的人物!人们也只能这样夸她了。
更要命的是扎克的这个闺女还是自来熟的性子,一见到种纬就要和种纬练练摔跤。非说他爹扎克说过,种纬叔叔是部队里除她爹之外摔跤最好的。
这都哪跟哪儿啊?种纬昔日的战友们看着这个雄壮的小丫头哭笑不得。就算你想和你种纬叔叔过招,那也得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种纬叔叔能穿着西服跟你练摔跤吗?
最后还是扎克实在看不过眼,照着自己闺女后背“咣咣”的打了两下。旁人一听那动静就吓一哆嗦,心说这再把闺女给打坏了。谁料人家那丫头浑不当回事,只是略略收敛了些,不再找种纬的麻烦了。
不过时间不长,这丫头不知道怎么的就找上了梁永超,没多长时间就把梁永超给灌到桌子底下去了。这一幕倒是让梁大炮乐得不行,搂着这个小号的扎克一直给她讲当年他老人家破家抗日的故事,这小丫头这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国排长也来了!此时的国排长已经在他家乡的那个县里当上了个副局长,主管治安工作。只是如今的国排长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利落,虽然看上去他整个人似乎比当年又威风了些,但是他的啤酒肚却告诉人们,他这些年过得是太安逸了。
当年的左排长已经成了左队长,而且是四川某大城市的特警队长。他还是如同当年一样少言寡语,但整个人已经没了当年的冰冷和严厉,人们能从他不多的话语中感觉到他的笑容和热情是发自内心的。
据说左队长如今还是玩狙击步枪,而且已经亲手击毙了好几个坏了脑壳的顽固分子。借着这些家伙送的人头他才升到了如今的职位上,警衔比提职后的种纬还要高一阶,着实让人佩服。
当年的老枪王马长坤还和他生活在一起,就如同他的亲爹一样。如果不是出川的路途遥远,老人家血压高坐不得飞机,老枪王还真想来参加种纬的婚礼呢!不过即使是这样,老枪王也让左震带来了他的祝福,并且说他现在含饴弄孙,生活过得相当的安逸。
对于这些,知道内情的战友们也只能感叹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老枪王不但成就了如今的二级警督左队长,而左队长反过来也让老枪王晚景不再凄凉,这也许就是他们两人共同的福报吧?
其他人,小黑和周绍文两人自不必说,很多战友都是他们两人张罗来的。甚至自认收入颇高的小黑还自己搭钱给战友们买机票,这却是连种纬都被蒙在鼓里的事情了。
该来的来了,但却有两个最该来的人没来。一个是种纬原来的班长张彪,一个是和种纬最要好的牛柳牛一兵。
张彪没来的原因很简单,没脸!他还在为原先懦弱的选择自责着。因为他关键时刻的退缩,三班伤亡了好几个人,黄海杨也殒命南疆。这种自责和愧疚的心态不知道张彪要带多久,也许他今生都没机会走出这种心态了。
张彪是没脸不想来,牛柳却是因为有任务来不了。
不过现在和牛柳同在京城特警团的周绍文却不这么说,这位中尉军官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屁的任务,这小子就是个官儿迷!合着就他有任务?就他把任务当回事儿?别人都没任务?还不是想提少校了,舍不得放弃眼前的机会。我这不请个假也来了,顶多让上司骂几句呗!不过那又能怎么样?我班长结婚,我跟我班长在一个战壕里拼过命的,我就是不辞而别谁特么敢说别的?”
虽然牛柳人没来,但还是托周绍文给种纬带来了一张他的全家福和一些京城的特产。那张照片上,穿着上尉军装的牛柳军容严整的肃立着,旁边那个和种纬有着一面之识的李护士露出一脸幸福的微笑看着镜头,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
只是这张本来应该看起来其乐融融,充满家庭温馨的照片,种纬看起来却总觉得有些阴冷的感觉。尤其是牛柳左眼的那片伤痕依然触目惊心,似乎牛柳身上也有种当年只有从左震身上才能感觉到的冰冷。
种纬昔日的战友们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天说地好不热闹。只是他们中间坐着完全陌生的一家三口,三人没有一个人身上有军人的影子,他们是谁呢?





夜虎 第五十一章 不速之客
这三个人和种纬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却又有莫大的联系。因为这对夫妻带的那个快十岁的小男孩儿是黄海杨的儿子,那个女的正是黄海杨的遗孀阿珍。而那个男人,则是冲破了世俗的偏见,娶了带着遗腹子的阿珍的人了。
这些年,阿珍三口人没少得种纬和小黑他们的资助。开始的时候种纬和小黑彼此都没告诉,但后来通过阿珍的回信才发现两人都在暗中帮助着阿珍一家。而且不止是他们两人,特一连好几个战友,包括老班长张彪,都不定期的给过他们一家帮助。
实际上,阿珍一家的经济状况并不算差,所以在收到种纬他们的资助后,总是时不时的寄些海产过来答谢一下。后来做生意混得风生水起的小黑发现了这里边的商机,干脆帮着阿珍一家拉了一笔投资,以他们家为主组织了一支船队,并成立了一家海产品贸易公司,专门帮他们销售海产品。结果阿珍家一下子就发起来了,经济状况好得不得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阿珍家的日子好了以后,立刻就刺激了心眼儿活的一批人。这些人总觉得钱不能给阿珍家挣去,因此就背地里找小黑和小黑帮忙介绍的那位投资者,想取代阿珍一家的位置。但这就触了小黑的逆鳞,他特别嘱咐他的朋友,除阿珍家公司送来的海产品其他人的一律不收!这才保住了阿珍家所开的那家公司。
不过这件事也提醒了阿珍一家人,他们不但在产品销售方面努力保证货真价实,也尽量照顾带着船加入公司,或者是为公司提供海产品的乡亲,确保他们的利益最大化。这样一来,阿珍家的公司越来越正规,后来甚至把她家销售的海产品都打上了阿珍的品牌商标。
与此同时,阿珍家也拒绝了种纬等人的资助,告诉他们她们家如今的生活状态已经很好了,逢年过节还时不时的给昔日帮助过她们的战友们寄些海产品当做礼物。如今得到了种纬即将结婚的消息,阿珍一家也赶到了天海,专程来感谢曾经帮助过她们一家的种纬等人。
让众人高兴的是,阿珍的儿子姓黄,还是用的黄海杨的姓氏起了名字。就算受到了现在丈夫一家人的阻挠,但他的丈夫也始终和阿珍站在一起,坚持给这个孩子用了黄海杨的姓。因为这一点,在场的战友们对阿珍的丈夫热情的不像话,搂着阿珍的丈夫又抱又拍,还不断有人敬酒,直夸对方是条好汉,是个爷们儿。倒后来弄得人家不胜酒力,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后还是种纬和小黑出来解围,战友们才没再灌他酒。
倒是黄海杨的儿子小黄有点敏感,偷偷的问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他们一家人要坐到全是新郎战友的这一桌,还问自己的父亲:“你明明总睡懒觉,一点也不像个军人啊。”
这话一问出来,弄得阿珍两口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尴尬了半晌。
最后还是一旁的左震给对方解了围,他对小黄解释道:“你爸爸虽然不是军人,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也是我们大家都佩服的男人!所以他有资格坐在这一桌。”
听到左震的解释,黄海杨的儿子一下子高兴起来了,也嚷嚷着以后要做顶天立地的男人,也要参军当军人,当警察。
婚宴的气氛是轻松热烈的,直到一位特殊的客人出现,婚宴的热烈气氛突然间就被凝固住了。
开始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到这个人的出现。当认出她的人们惊呼出声的时候,熟悉种纬情况的人就都不敢出声了。很快,这种气氛渐渐扩散了开来,原本热烈的婚宴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人也意识到异常了。
人们纷纷转过头去,目光落到正站在酒宴现场在那里面带微笑的打量婚宴现场的中年妇女的身上。只见这个女人微胖,圆脸,看得出来平日保养得还算不错,只是她的皮肤有一种病态的苍白。不过人们依然看得出来,这位妇女年轻时一定是位长相甜美的美人胚子,哪怕现在年龄略大了一点,但举止依然优雅。
种纬和林萍一看到来人,两人一下子也楞了。接着种纬和林萍两人互看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都读出了一丝意外和紧张和神色。
这位中年妇女是谁?她就是韦婷婷的母亲!本来前些时候她还在监狱里服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来到了种纬的婚宴现场。
在场的人们里面知道种纬和韦婷婷之间事情的人不少,大家都很意外韦婷婷的母亲是什么时候从监狱放出来的?如果这个时候她在这儿闹上一闹的话,种纬和林萍这个婚礼可就砸了。毕竟韦关长当年出事,可是和种纬有一些关系的。更何况后来韦婷婷还精神失常了,要说这和种纬一点关系也没有,种纬自己都不信。
一些和种纬,或者和林萍家比较亲近的人一看不好,马上堆起笑脸来到韦婷婷母亲的身边,没话找话的套着近乎,想要把她从婚宴现场弄走,或者哪怕能暂时安稳一下她的心情也好。谁料韦婷婷的母亲根本不接这些人的招儿,就那么不冷不热的在原地站着,面带微笑的看着一身盛装的种纬和林萍。
“我是来参加种纬和林萍的婚礼的,你们不用这么紧张。”韦婷婷的母亲冲众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让众人没法再使手段了。毕竟窗户纸已经戳破,再使小动作就不合适了。好在这个时候韦婷婷的母亲表现出来的倒不像是要闹事的样子,真要在场的人把韦婷婷的母亲给弄急眼了,谁也担不起那个责任。
看到这个局面,种纬和林萍对了一下眼神,然后两人一起迎着韦婷婷母亲走了过来。而和种家和林家关系比较亲近的一些人也不远不近的围了过来,准备一旦韦婷婷的母亲闹事的话,就强行把他们双方分开。
“韦阿姨您好,您怎么……”种纬只说了半句话,就说不下去了。说什么?问她怎么从监狱里放出来了?这不合适啊!
“头几天才放出来,听说你们忙着操持婚礼,也就没让人打搅你们。”韦婷婷的母亲目光温和的看了看种纬,语气听上去也很温和,似乎没什么异常。
“韦阿姨,我们……”林萍也只说了半句话,后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婚宴现场静悄悄的,不管是大人孩子都不敢出声,谁也不能做什么,都只能静静的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看着站在面前的种纬和林萍,两人的身材都是那种颀长,没什么多余的赘肉的修长体型,这样的身材穿着结婚礼服显得非常的得体、好看,就宛如一对金童玉女一般的耐看。
韦婷婷的母亲脸上带着有些僵硬的,有些诡异的微笑,看了种纬和林萍好一阵儿都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她抬起手来拈起了林萍大红喜服的一条,捻了捻那喜服的材质,这才幽幽的说道:“你个子高,穿这个比婷婷漂亮!”
一言既出,旁边的人一个个都紧张得喘不上气来。她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韦婷婷的母亲真要在这儿大闹一场吗?
“阿姨,这些年我们一直照顾婷婷,还专门去看过您……”林萍用有些讨饶的口气对韦婷婷的母亲说道。谁也不想自己的婚宴被人给毁了,毕竟人的一生恐怕只有这么一次啊!
“我知道,你们每月都去看婷婷的。”说着话,韦婷婷的母亲把目光又落到了种纬的身上:“哪怕种纬忙的时候,忙过了也一定会去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们今天这个婚……”韦婷婷的母亲看着众人轻轻的一笑道:“未必结得了。”
虽然韦婷婷的母亲这句话带着些冷峻和威胁的味道,但她毕竟还是表明了态度。不管怎么说,至少她今天不想在婚礼上闹事,这样看来今天这事儿还有缓,最起码不至于闹得不可开交。
“她韦阿姨……”看到现场的气氛尴尬,林萍的妈妈主动往前凑了凑想劝一劝,她之前因为孩子的缘故和韦婷婷的母亲没少见面,两下关系还是不错的,她觉得自己说话也许管点用。
谁料她刚一开口,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却被韦婷婷的母亲一眼就给瞪了回去。韦婷婷的母亲那副凶巴巴的神色,任谁也不敢跟她面对面的讲话,凡是跟她讲话的人,都有种继续讲下去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大的感觉。
看到林萍的妈妈躲到一边不说话了,韦婷婷的母亲这才转过头来对种纬和林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出来了,我把房子什么的也卖了,然后我会带婷婷去国外。那边的医疗条件好一些,也许能治好她的病也说不定。你们以后不用去医院看她了,你们也解脱了,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吧!这也好几年了,谢谢你们对她的照顾。”




夜虎 第五十二章 再难相见
虽然韦婷婷的母亲跟里说着感谢的话,但听上去却依然觉得阴风阵阵,不管谁都听不出她话语有半点的感激之意。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尽管韦婷婷的母亲话里有话,但种纬和林萍还异口同声的答谢道。
这么多年辛苦你们照顾,我得好好谢谢你们。韦婷婷的母亲冷冷的笑着道:“只可惜我最近手头太紧,剩下点钱都得给婷婷治病,就不给你们随礼了……”
“哪里,您太客气了。”种纬不以为意的跟对方客气了一句,他倒是希望对方早点走。
说着话,韦婷婷的母亲伸手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单手托着举到了种纬和林萍的面前。接着她打开小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对漂亮的钻戒。
“呀,这怎么好,这么贵重的礼物!”林萍一看韦婷婷的母亲居然要送给他们一对钻石戒指,禁不住意外的感叹了一声。只是种纬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韦婷婷的母亲怎么也不像是来送礼的样儿。
韦婷婷的母亲托着小盒中的戒指,面带凄然的神色对种纬和林萍道:“本来这是我给婷婷结婚准备的,现在看来她是用不上了,就送给你们吧!”
韦婷婷的母亲此话一出,众人总算知道她的来意了。她确实不是来闹事的,但也不是来给种纬和林萍送祝福的,她至少要给种纬和林萍添点堵。添堵的方式就是把本来用于种纬和韦婷婷结婚的戒指,当众送给种纬和林萍。
说着话,韦婷婷的母亲一把拉过林萍的手,就要给林萍把戒指给林萍戴上。
“哎,阿姨,我有,我戴着呢!”林萍轻轻的挣扎着,但依然被韦婷婷的母亲把手给拽了过去。她现在也看出来了,如果她不让韦婷婷的母亲的把戒指戴上,让她出这个气的话,恐怕对方真的会大闹一场,搞得她和种纬当众下不来台的。索性她也没再坚决的拒绝,而是任韦婷婷的母亲把好的手拽了过去。
把林萍的手拽过来之后,韦婷婷的母亲看到林萍的手上戴着钻戒呢,她居然做出了一个令众人完全想不到的动作——直接把林萍原来的戒指给撸了下来,然后就像扔垃圾一样直接扔到了地上。
“叭嗒”一声戒指落地,在围观的人群一阵低低的惊呼声中,马上就有人帮林萍把那个戒指拣了起来,然后悄悄塞到了林萍的另一只手里。而与此同时,韦婷婷的母亲已经把她带来的钻戒强行戴在了林萍的手指上,却不管林萍的泪水已经落了下来。
给林萍戴完戒指,韦婷婷的母亲也不管已经在低低抽泣的林萍,直接拿着另一只戒指把目光看向了种纬。言下之意很明显,她也要亲手给种纬戴上戒指。
种纬和韦婷婷的母亲四目相对,两人短暂的对视了几秒钟,各不退让,弄得婚宴上的气氛尴尬得不得了。正在众人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收场的时候,种纬把自己戴着戒指的手递给了韦婷婷的母亲。与此同时,种纬的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手掌朝上放在了自己戴戒指的那只手的旁边。
种纬的意思很明显,你不是要给我换戒指吗?换下来的戒指放在我另一只手里,最好不要扔在地上,否则的话……
种纬的目光充满了自信和警告的意味,哪怕和韦婷婷的母亲对视的时候也毫不退缩。
韦婷婷的母亲认真的看着种纬的眼睛,时间许久依然既不动也不错眼珠,就那么死死的盯着种纬,似乎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会爆发似的。
可面对着韦婷婷的母亲带有威胁性的目光,种纬的目光依然是澄澈的,带着义正辞严的警告意味,没有半点的退缩。
终于,韦婷婷的母亲动了。她把种纬手指上的戒指撸了下来,然后放在了种纬的另一只手的手心里,然后把应该给自己女婿带的戒指套在了种纬的手指上。
做完这些,韦婷婷的母亲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些冷静似的,她抬起头望着种纬道:“种纬,你很不错!婷婷很有眼光,只可惜她没这个福份。”
说着话,韦婷婷的母亲伸手轻轻的抚了抚种纬的面颊,泪水一下子就从她的眼中涌了出来,瞬间就化做了大滴大滴的泪水淌了下来。直到这一刻,她才恢复成了一位替自己女儿出头的母亲,平凡得和其他母亲一样。看到这一幕,种纬的心瞬间也软了。
韦婷婷的母亲刚才所做的事情是有点过份,但考虑到她先失去了丈夫,女儿又成了废人,她自己又身陷囹圄,她有些激愤和恨意还是可以理解的。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什么圣人。如果她真是圣人的话,她家又怎么会遭此大难。
“我走了,你们好好过日子!”说完这句话,韦婷婷的母亲把装戒指的盒子塞在种纬手里,转身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哎,韦阿姨!”种纬看到韦婷婷的母亲的往外走,也不好意思再怪罪她了。毕竟她只是来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和心情,并没有真的把种纬和林萍的婚礼搅乱。种纬的性格是吃软不吃硬,尤其看到她后来泪水涟涟的样子,他还真有些狠不下心来。
林萍刚才还在掉着眼泪,可当她看到韦婷婷的母亲飚泪的样子之后,她也有些不忍了。无论如何,在常人眼里看到的是她抢了闺蜜的男友,趁着闺蜜生病的时候和种纬走到了一起。更何况闺蜜一家还因为她男朋友破获的案子,死的死,关的关,病的病,真正风光的却是她和种纬这一对儿。因此看到韦婷婷的母亲流着泪往外走,种纬也跟出去了,她也提着喜服跟着追了出去。
酒店外的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韦婷婷的母亲出了酒店的大门,头也不回的就向轿车走了过去。
“韦阿姨!”种纬在后面追着,也来到了街边。
正在这个时候,轿车后排座的车窗被降了下来,露出了韦婷婷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种纬看得出韦婷婷胖了一些,那是因为她常年住院缺少运动的缘故。
看到韦婷婷出现,种纬禁不住一下子楞住了。他没想到韦婷婷会在车上,他很担心韦婷婷看到自己后会再次发病。于是种纬一下子僵在了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谁料想,韦婷婷看到种纬之后也是稍稍一楞,接着脸上便绽出了甜美的笑容。然后,韦婷婷便甜甜的叫了一声:“阿纬哥!”
“哎!”种纬本能的答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走上前去,还是该退回来。因为他已经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知道林萍已经追了出来,他已经不方便再往前走了。
果然,林萍跑到种纬身边,一把揽住了种纬的手臂,然后整个人也僵在了那里。因为她也看到了坐在车里的韦婷婷,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韦婷婷的母亲坐到了汽车副驾驶的位置上,还回头看了种纬和林萍一眼,接着汽车的引擎发动了。韦婷婷看着穿着结婚礼服站在近前的种纬和林萍,嘴唇瘪了瘪,秀眉微蹙,然后朝种纬和林萍嗔怪的“哼”了一声!
这一声轻哼,既有几分不满和委屈,又有几分无奈和不舍,还有着三分祝福和告别的味道。种纬和林萍谁都想不到,韦婷婷这一声轻哼居然可以包含这么多的感情和语言,让人柔肠百转,如鲠在喉。
黑色轿车启动了,韦婷婷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种纬和林萍两人的身影。就在轿车驶上路面,即将汇入车流的时候,种纬看到韦婷婷抬起手把两根手指放到了唇边,然后轻轻的一吻,再向自己的方向轻轻的一送,嘴角绽出一丝丝无奈苦笑!
“她,她真过份!”看到韦婷婷被车流裹胁而去,林萍抱住种纬的手臂把头埋在了种纬的胸前。种纬也不知道林萍说的过份的人是谁?是韦婷婷的母亲?还是最后给种纬一个飞吻的韦婷婷?他也不想猜。
种纬看着韦婷婷远去的方向,轻轻的叹了一声道:“算了,她毕竟已经走了。”还有一句话,是种纬放在心里却没法说出口的:这一别,也许就是一生的离别。从此后山高水长,恐再难相见。
婚礼上出现了这么个小插曲,好在事情一直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并没出现什么不可收拾的结局,倒也可以让人接受。
婚礼结束,种纬和林萍陆续送走了来参加婚礼的嘉宾。然后外出旅游了几天,算是度过了一个短期的蜜月,也彻底的放松了一下自己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
1...420421422423424...570
猜你喜欢